?按照我的理解呢,在我們生活的這個一秒鐘一個變化的高節奏生活的時代裡,友情甚至會比愛情更加可靠。因爲你的真心朋友可以在你最艱苦的時候,爲你默默地守候,在得知你一切安好平安時,雲淡風輕地離開。
然而愛人,有時則相反。
在這其中,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友情,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友情,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友情又不一樣,因爲男人思考問題有時候粗暴簡單,而女人思考問題則溫婉複雜。
所以,“粗暴簡單”的李江南依舊想不通到底爲什麼HaNi會一聲不吭的離開,雖然不太在意,但是也挺鬧心……
這天下午,黃昏的陽光灑進來,灑進李江南的新辦公室裡,在背後的牆上投上一動不動的身影。
李江南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裡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看着面前這些把自己變成現在這樣的文字。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一個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
李江南面無表情的擡起頭,機械似的問道:“你怎麼來了?漫畫看完了?”
徐賢點了點頭道:“你忘了嗎?這地方明明還是我帶你來的呢,你沒覺得自從那天開始,我們好久不見了嗎?”
李江南搖了搖頭,問道:“有多久?”
徐賢嘟了嘟嘴,很顯然不滿意李江南的答案,於是沒好氣的道:“不知道!”
李江南見徐賢嗔怒的樣子,不由得一笑,說道:“我明明記得那天跟惠麗姐在家吃飯的時候,你還在的,是不是把這一天忘了?”
“呃……”徐賢當即沒了說法,只能悻悻作罷。
可是,如果這個人不是李江南,而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或者當時有第三人在場的話,絕對會認爲李江南是個傻子吧?如果一個男人給一個女孩子這麼下不來臺的話,不合適的吧?
所以徐賢連剛剛想跟李江南說什麼都忘掉了,此時滿腦子都是類似於“李江南這個人怎麼這麼白癡”之類的想法。
見徐賢氣呼呼的站在原地喘粗氣,李江南再傻也應該有點意識到是自己說錯話了,不然原本笑嘻嘻的走進來的徐賢幹嘛一定要站在原地喘粗氣呢,也不能是自己把自己氣成這樣的,雖然李江南本人不明緣由,但是想了想也只能是自己錯了……
“那個……”李江南有點尷尬的說道:“坐吧,喝水嗎?咖啡?還是飲料?”
“咖啡。”徐賢沒好氣的坐在沙發上,看着李江南扒拉着櫥子。
然後,這樣的動作就一直定格了兩分鐘,李江南就一直在扒拉櫥子,徐賢就這樣一直看着,看到最後,徐賢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在找些什麼啊?”
“這辦公室我也是第一天來,東西都不知道放在哪。”
“什麼東西?”徐賢問道。
“速溶咖啡啊。”李江南迴答。
“惠麗歐尼那裡沒有嗎?”徐賢繼續問。
“我纔不去她那裡呢。”李江南說道:“算了,反正原來這裡的咖啡廳搬到對面去了,去那逛逛吧,算是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也行。”徐賢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輕鬆的樣子,跟着李江南出了辦公室。
樓下的咖啡廳的確近,下樓對面走兩步就到,李江南點了兩杯咖啡,跟徐賢面對面坐在了角落。
剛一落座,徐賢便敞開了話匣子:“沒想到,你穿正裝也蠻好看的,感覺比你穿T恤感覺好很多。”
“我倒是覺得全身緊巴巴的。”李江南說着,皺着眉頭動了動胳膊腿腳,反正的確沒有穿T恤舒服,感覺全身都被箍住了。
“男人不能總是穿的這麼隨便的。”徐賢正兒八經的說道:“不然怎麼討女孩子喜歡呢?”
李江南聽罷,苦笑道:“那我能問一下,你是喜歡男人穿這樣呢,還是被穿這樣的男人吸引過呢?”
“我就說這個事。”徐賢當即讓話題戛然而止,正色道:“不跟你說這些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我還是告訴你我爲什麼來找你吧。”
“等。”李江南一擺手,搶先問道:“我先問你個問題,你來找我,樸惠麗姐知道嗎?”
“知道啊,我先去她辦公室坐了坐。”徐賢說道。
“哦。”李江南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說吧,什麼事。”
說完,反而徐賢卻皺起了眉頭,問道:“你不會是想着我是偷着來找你的吧?”
“不是。”李江南立馬否認。
“切……”徐賢似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一樣,總之又不怎麼高興了,氣呼呼的道:“我來找你是來談正事的,老師昨天給我來了電話,說我沒事可以在這裡工作,這裡就算是我的個人工作室了。”
“啊?”李江南一愣。
因爲徐賢這些話,忽然讓李江南想到了一個人。
所以,李江南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們公司不會不願意吧?”
“我是從這裡學東西,又不是……那個什麼……”徐賢說到這,總算話匣子還有個把門的,沒有一股腦就全說出來,冷靜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我就是從這裡學設計,這樣就不用跟着老師回美國了。”
“哦……”李江南一邊聽,一邊機械式的點頭道:“反正這是你的事情,我就不多參與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徐賢聽罷,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
“啊?”李江南撇了撇嘴道:“好吧,你繼續。”
“嗯……”徐賢的嘴角彷彿微微上翹,語氣也輕鬆起來道:“那,既然你這樣說,也就算是接納我能在這裡學習了對吧?可是,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
“我的地盤……”
“呀!你每天睡覺的時候能不能別亂滾!別每次都佔我的地盤!”
“我也不想啊歐尼……我不是控制不住自己嘛。”
“你倆能不能別吵吵了,要動手去陽臺打一架回來,煩不煩。”
這事發生在幾天之後的一個“愉快”的晚餐時間,LE像往常一樣付了晚餐錢,端着披薩和炸雞走進屋子。
“希妍啊,你不是說聯繫一個靠譜的律師嗎?一直到現在都沒動靜?”LE問道。
“我能聯繫到是能,但是……”HaNi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結的出演費還沒到賬呢,不然我也不能每天都讓你付錢啊,我不是那樣的人。”
“呀!”率智不樂意了,氣道:“你這麼說那我成什麼了?”
“歐尼本來也不愛請客。”HaNi直球回擊。
“你放P!”率智氣急敗壞道:“以前哪次我沒付錢了!大家AA嘛,有什麼不好,但是現在我實在是沒錢了。”
“你的錢呢?”HaNi不解的問道:“歐尼也沒買房子啊。”
“我寄回家裡了,給爸媽買車買房了。”率智說道。
“那你幹嘛不住家裡?”HaNi繼續問。
“我得工作啊。”率智解釋道:“每天從家裡出門到首爾,多遠?還得開車,又不方便。”
“所以你就住這?”HaNi挑了挑眉毛看着率智問道。
“你以爲我願意啊!呀!你每天睡覺的時候能不能別亂滾!別每次都佔着我的地盤!”
“我也不想啊歐尼……我不是控制不住自己嘛。”
“控制不住自己就搬走對吧?”率智好像抓住了HaNi的把柄,做着猛烈的回擊。
“我也是有難言之隱啊……”HaNi一下沒了剛剛的氣勢,只能悻悻作罷。
難言之隱……
確實,每個人的生活中,都有一系列的難言之隱,就像率智不知道HaNi是被樸惠麗的言語刺激出李江南的家的,就像李江南不知道徐賢其實跟的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一樣,這些都是沒必要,也不能夠說出口的東西。
總之,生活就是帶着這些難言之隱繼續前進的,夜色已深,HaNi站在陽臺上,久久沒有睏意,而李江南則站在徐賢的家門口的巷子前,目送着這個歡脫的身影消失。
你不能說這樣的景象叫做人走茶涼,但是,被矇在鼓裡的李江南,如果在哪天有幸得知了HaNi離開的理由,再想想自己的所做,這茶就算沒有冰涼,也起碼不能算溫熱了。
PS:之前的部分不太好寫,接下來的部分就比較好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