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全場的人都在好奇，徐賢到底是怎麼了，高音飆的特別高，舞步跳的特別的標準和賣力，往常的清純在今天的徐賢身上一點也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此時正香汗淋漓的忙內。
這可是冬天啊……
李江南微微的苦着臉，嚥了口唾沫。
“這樣真的合適嗎？唱完演唱會，會不會又要去住院了？”
不知道，但李江南好像是有點擔心的。
而此時，在vp包廂的jess呢？
這也算是正常的吧，vp包廂，怎麼可能會只有jess一名藝人呢，這裡大概都是少女時代的朋友們和s.的高層們吧，當然s.的高層來不了多少，主要還是藝人居多，有些人，jess也認識，有些人，當然也認識jess……
“據我所知，vp的票是不對外銷售的，你是誰請來的？”
身後，一個jess曾經熟悉而又慈祥的聲音慢慢響起……
“好久不見了。”
轉身回頭，jess摘掉爲了掩飾身份才戴上的帽子和口罩。
身後的人，自不必說，就算jess整過容回來再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通過身形來判斷是她吧……
“好久不見。”
當然，在這氣場與氣場的交鋒之中，身邊的其他人也被這樣的場景着實嚇了好大一跳。
“哦……怎麼樣了，聽說你最近運氣挺差的。”
“還好，勉強能活下去，老師。”jess笑了笑，表情就像面對樸惠麗的時候一樣。只不過她現在面對的人，卻比樸惠麗熟悉自己千倍萬倍。
“好在你有心叫我聲老師。”李秀滿笑着說道：“怎麼？是誰叫你來的？不會是秀晶吧？不對啊……秀晶也離開了，那能是誰呢？”
“這您就不用操心了，就是託朋友搞了張門票，想來懷懷舊，這樣的解釋。您能滿意嗎？”jess說道：“我看一會就走了。”
“看完唄。”說着，李秀滿在衆人驚愕的矚目之下，走到了jess的身邊，然後就站在了那裡，也不再說話。
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叫——無聲的壓迫。對吧？想想也知道，李秀滿雖然表面上對jess和顏悅色的，但怎麼可能是真心的呢。大概李秀滿也只是覺得沒必要在這樣的場合再跟jess理論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所以纔不動氣吧……畢竟在圈子裡也是泰斗級別的人物了，再怎麼是故人，也犯不上真刀真槍的兵戎相見吧。
jess也算想的通透，既然意想不到的讓李秀滿抓住自己了，那也就這樣吧，寵辱不驚，靜觀其變。曾經在商圈裡混跡，總結出來的經驗。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場合用上了。
而李秀滿的身後，金希澈，利特，敏豪，ln，，泰妍的家人，還有秀英的家人，反正等等一系列人，就這樣看着。精神也沒法再集中在演唱會上了，只是看着李秀滿，和李秀滿身邊的這位嬌小的身影。
看似結束了對峙之後的時間裡，演唱會也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幾首大歌曲唱完，緊接着就是成員們各自的演出，就好像泰妍唱歌，允兒跳舞一樣，但是，泰妍唱歌通常都要放在最後的，所以，第一個出場的，就是目前爲止表現的最賣力的徐賢。
只不過，剛剛還妖嬈的扭動着身姿的徐賢，現在卻已經拿起了一把吉他，站在了舞臺的中央。
“大家好。”
出乎意料的，徐賢用的並不是敬語，而是平語。
這讓觀衆們大呼過癮，因爲從前徐賢一直在說敬語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莫名的距離感，而一旦說起平語來，自然，這份距離感也就蕩然無存。
“接下來要唱的這首歌，是我從來都沒有唱過的一首，雖然不是最近才學的，但是，今天，在這樣的場合，有種特別的想把這首歌拿出來唱的想法。”
迴應徐賢的自然是fns們的歡呼，當然，fns是不知道徐賢要唱些什麼的。
“那麼，接下來，就開始了，歌曲的名字叫《lveenspely》。”
話音落下，fns們便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似的歡呼，或許這些觀衆都是“唯九”的觀衆嗎？
而包廂裡的jess，此時，也愣住了，不過幾秒鐘之後，jess也就明白了，這就是徐賢叫自己來的原因吧……
在李江南所能看到的屏幕裡，淺吟低唱中的徐賢有種特別的感覺，李江南自是不知道這首歌是爲jess才唱的，所以只是覺得徐賢唱得好，也沒別的想法。但是，大概是託身邊fns的福吧，李江南也聽到了身邊，擠得很近的那位人的說話聲。
“這首歌是jess最喜歡的！”
“真的！那徐賢現在唱這首歌，是唱給jess聽的嗎？哇！隔空喊話，是真心的嗎！”
還用說嗎？當然是真心的了……
“爲jess唱的……”
李江南想了想，原來如此，那就是說，徐賢的意思，是很想讓jess回來的咯，因爲仔細一想。2017年，是少女時代的第十年。
“開始爭分奪秒了啊……”
但是，雖然李江南心裡是這樣想的，可卻一點也沒有看戲的心情，而是跟此時臺上的徐賢一樣的急切。
誠然，李江南是一個熱血青年。是個受情緒影響很嚴重，是一個很容易上頭的人，所以，如果真的讓李江南找到了幫忙的動機的話，後果應該會很嚴重吧。
可時間並沒有容許李江南想太久，手中抓的這手機，此時傳來的一陣震動，打斷了李江南的思緒。
“我先走了。”
署名，jess。
“爲什麼要走……”李江南一驚。連忙把頭轉向了包廂的位置，但是肯定是什麼都看不到的，所以沒辦法，李江南就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從座位上離開，因爲他也知道，從人擠人的場內出去，要比從包廂裡毫無阻攔的出去，慢很多很多。
體育場的外場。顯然聲音就小了很多，李江南終於可以給jess去一個電話問問到底爲什麼。
所以。接通的瞬間，李江南就很焦急的問道：“爲什麼要走啊？”
然而jess的聲音並沒有離得很遠，而是在李江南身後不遠的地方傳來。
“沒有再看下去的意義了。”
“什麼意思啊？”
李江南轉身，問完，在之後，jess身後跟着出來的那個人。無言的替jess回答了這個答案。
“是你給她的票？”
“不是我。”李江南搖了搖頭。
“那就是現在在後臺的那八位之中的一位了唄？”李秀滿依舊在笑，因爲想讓人回答問題，客氣點總比咄咄逼人要好很多。
“不知道你們兩個，有沒有時間陪我去一趟後臺啊？”
聽着身後的這聲音，李江南可以很明顯的看到jess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所以……
“去就去唄。”
“那真是麻煩你們了。”
說着，李秀滿就轉身，而jess也同時面無表情的跟着轉身，和李江南一同跟了上去。
而此時，後臺的人們，當然是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的。
三個人就這樣圍着外場繞了半圈，來到了少女時代待機室的門口。
當李秀滿推開門的瞬間，剛剛下臺的徐賢，愣住了。
“你好。”李秀滿笑着說道：“辛苦你了。”
正當時，待機室裡一共坐了三個人——正在忙着開開嗓的泰妍，正在舒展筋骨的允兒，和正在把吉他裝進袋子裡的徐賢……
當看到jess進來的這個瞬間，三個人都好像見了鬼似的一動不動。
“老……老師……”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忙你們的，我只負責把這兩位小朋友帶進來陪你們聊聊。”
但是，天知道李秀滿安的什麼心，就真的只是把李江南和jess“扔進”這裡之後，就自行離開了。
到底是幾目相對，數也數不清了，反正就這樣像木樁自似的杵在這裡，大家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半晌，還是允兒說了第一句話：“原來你今天這麼賣力，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啊。”
“我……我怎麼想到老師有時間會來的……”徐賢十分委屈的說道：“本以爲只是讓歐尼來看看演唱會的。”
而jess鐵青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那麼我來了，辛苦你了。”
說罷，轉身就像往外走。
可是，當纖細的胳膊上傳來一陣拉力的時候，jess愣住了，表情瞬間變得憤怒，對李江南說道：“放手！你幹嘛！”
“就這樣走了，不合適吧……”
“你是不是打架打上癮了！”jess怒道：“放手！”
“打架？”允兒和泰妍也愣了，不過這才注意到李江南的臉上，的確有一些打架殘留的傷痕。
“就算是真的你不也沒有親眼看到嗎？”李江南說道：“而且現在不是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的時候。”
可是，話真的像李江南說的那樣，無關緊要嗎？
還記得那個所謂的“契機”嗎？
要知道，現在的李江南，好像有點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