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此言差矣,舍妹也是關心這個別院的安危,就在昨日,這地牢裡的幾名刺客混入莊中。很有可能就藏匿在昨日的送來的侍女中,倒是要叨擾少夫人片刻。”玄冥不以爲然的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又道“少夫人放心,我已派人裡裡外外的收查這個刺客,很快便把人給揪出來了!”
玄幽聽着玄冥的話,本就不滿的的玄幽更是不會放過潑髒水的機會,附勢開口“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這個野丫頭帶進來的,八成你就是那個吃裡扒外的人!”
清音壓根不把這玄幽的話放心上,倒是聽這玄冥的話,心中一驚,怕是這是早早就設好的圈套,這人都早早去院裡搜了,心中有一絲的不安不知道這玄一趕不趕得上腳步。
正當這個清音擔心之餘,玄一已經從院子的偏門進了來,大聲的道“飯能亂吃,那話可不能亂說!玄幽姑娘!”
順着方向看去,玄一身後兩名家丁壓着一名家丁模樣的男子,風風火火的趕來。玄一對着清音服了服身“少夫人!”兩個家丁也將陌生男子扣跪在地,陌生男子很是不配合試圖甩開兩人,兩個家丁也是很訓練有素的將此人反手牢牢的扣住嘴裡罵着“跪下!老實點!”。不用問,此人便是衆人口中的刺客。
“不必多禮,快快與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清音對着玄一焦灼的問道,但是心中不安的心思倒也穩下三分,看來自己的判斷但是無錯。
“哼,我倒也要看看你們能說出點什麼來!”還未等玄冥開口,玄幽已經迫不及待的叫囂,坐等着玄一和清音鬧笑話,很有把握自己哥哥要整治的人,無一人能例外逃出生天。
玄冥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一低頭便立馬恢復瞭如常,淡定的盯着所謂刺客靜靜的等待着回話。被盯着的刺客心中一寒,害怕的氣息蔓延了開來,似乎接收到了什麼信息,扭過頭去不看玄冥的眼神。
清音察覺到了此事,良久的直視玄冥“玄冥管事可是認識此人?”
玄冥沒有一絲緊張,篤定的搖了搖頭,眼神中還有一絲傲慢示意清音自己查問。清音看了一眼玄一,玄一便心領神會了清音的意思,便開口斥問“你姓誰名誰?爲何偷偷潛入別院?有何企圖?”
“少夫人?玄一姑娘,你們定要救我呀,我可是忠心耿耿爲你們辦事啊!”還未等問出點什麼,被抓的刺客竟然反咬一口,一口咬定自己是清音所派去的人。
“休得胡言亂語!!”玄一被說的氣得後槽牙咯咯直作響,如此被冤枉了去!
玄幽一聽便幸災樂禍的拍了拍掌,大笑“哈哈。。。。。。真是一場好戲啊!也不知道這個野丫頭是哪個門派派來迷惑楚哥哥的,定是想要謀害楚哥哥的!還不來人,快把此人快快拿下!”
別院也不知道何時從哪裡冒出一衆地牢裡的人,似乎開始有對清音動手的意思,玄一見此退步到清音的身邊,將人護在後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清音怎麼會讓此玄冥和玄幽此等小人欺負了去,說什麼便是什麼,那玄冥也太輕敵了些。
清音嗓子不高亢,清晰的質問了兩字“誰敢?”,輕輕的撇開玄一,走到了前頭“不論我是否有罪,都輪不到一些外姓人來拿問我些什麼,既你們都稱我一聲少夫人,我便在這等着楚逸來問個一二三來!”
地牢的衆人還是有些懼怕楚逸的威名,很是害怕的停下了腳步,等待玄冥發號施令。清音見此,便上前質問這個陌生的男子“你既說是我指使的你,那我爲何讓玄一去捉拿你?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被質問的刺客眼神閃爍,疙疙瘩瘩的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這個。。。可能。。。”
“可能?”清音嗤笑一聲,微微一挑繡眉反問。
玄冥此刻見刺客搭不上話,這話語間言辭閃爍,怕是事情要敗露。則一旁的玄幽已經耐不住性子,跳脫出來爲刺客自圓其說,手指指着清音和玄一“你們就是賊喊做賊,看刺殺楚哥哥的事情敗露都想往此人推!好大心機!”
此話一出,玄冥的內心竊喜,沒想到平日裡蠢笨的玄幽此刻卻派上了用處。
清音漸漸的理清的思緒,瞧着這個刺客有些語無倫次,看來破綻定是百出,到也不急不躁,漸漸到入了佳境,緩緩道來“俗話說得好,拿賊拿贓。定人罪責可是要拿出些證據來?玄冥管事,您說呢?”
玄冥撥了撥臉上大痦子上的一縷毛,不驚反而還有些喜,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正中他的下懷“少夫人說的甚是!來人啊,搜身!”
“是!”後頭的家丁,對着刺客一頓搜查,最終從胸口掏出了一張小小的字條!將字條遞給了玄冥跟前,玄冥看完嘴角陰險一笑“給少夫人好好瞧瞧,大抵寫了些什麼,也好讓少夫人心服口服了。”
清音一驚,原來是真的什麼事情都備妥了,這個叫玄冥的心機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就連這個假證據都已經被妥了。玄一接過字條,上頭寫着刺殺楚逸,事後五百兩白銀作爲報酬。
刺客借勢此時大喊道“此字條便是玄一姑娘交與我的,也是出自少夫人之手!”
清音心中也是起了殺意,犀利的掃了一眼此人,接過字條,舉起字條給衆人瞧個清楚“刺殺楚逸,事後五百兩白銀作爲報酬!寥寥數字,便能定誰的罪?署名私印都沒有?你便說是我寫的?玄一取我的書寫的字帖來!”清音心中懸着的心倒是安歇了,萬幸這些人不知道自己真實的名諱,纔不敢貿貿然的造假寫上署名,刻個假的私印。
“是!”玄一很快就從屋內取了字帖來,將字帖打開向衆人展示。清音字條和字帖都一一作了比對“雖然字跡有三分相似,但是細細的瞧着,還是瞧的出並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少夫人說的甚有道理!”
“就是,就是!”
“哪有人傻子般自己捉了自己的人去!”
“嗯!說的對。”
衆人也開始交頭接耳,被清音解析的一清二楚,分分開始動搖,相信這清音所說之話。
玄幽見此也是狗急了跳牆,急的跺了跺腳反駁“你既會書寫如此犯上作亂的話,怎麼會寫上自己的署名,這字跡定是自己刻意改的!”
“哦?既是如此,那我大可以說此字條便是玄幽姑娘模仿我的字跡寫的!”清音鎮定自若,瞧了一眼玄幽這個女子,不輕不重的反潑髒水到此人身上,也算爲了自己出了出氣。
也如清音所料,玄幽胸無城府,三兩句就被清音說的啞口無言,氣得直跳腳,不停顫抖的指着清音“你。。。你。。。我。。。我撕了你這張爛嘴。”說完又要上前與清音廝打的樣子,玄冥眼疾手快的反手拉住了玄幽的手,威脅的擡了擡眼皮看了一眼玄幽,玄幽立馬止住了自己的聲,重重的哼了一聲,摔手而立。
玄冥萬萬沒有算到眼前的這個少夫人,僅僅是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盡然有如此城府與心機,遇事如此沉着冷靜、鎮定自若,倒是自己小覷了此人。玄冥掐算着時間,想着這個少莊主怕是要回來了,本來想着只是恐嚇恐嚇此女子拿了玄一以儆效尤,但是現在自己更想拿了此女子回去好驗證自己的想法,只能速戰速決。起身質問“那此人,少夫人作何解釋,此人可是一口咬定少夫人便是要謀害少主的主謀!如是少夫人解釋不清,我可要請少夫人回地牢慢慢詳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