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等人就呆呆的看着楊世傾和那隻癩蛤蟆對視着,對視片刻是癩蛤蟆先有所動作,呱呱的對着楊世傾叫兩聲,也不知道聲中意思。
“大哥,它在跟你打招呼!”刀疤目不斜視說道,二楞笑着撓撓頭“我看它像是在勾引大哥,你看它那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正跟大哥拋媚眼呢!”
刀疤反手就是一巴掌“艹,你以爲大哥是白素貞啊?噢不是,你以爲大哥是許仙?敢特麼日蛇?”
“行了,你倆就別貧了!”二楞捂着腦袋剛想反駁,卻被穆婉伊嬌聲訓斥打斷,楊世傾並沒理會三人,而是看着癩蛤蟆對着老婆婆的屍骨拱了拱頭,又對着自己叫了兩聲。
“你要我過去?”楊世傾指着自己鼻子問道,癩蛤蟆呱了一聲便是迴應了,楊世傾不理會三人驚訝的目光,這癩蛤蟆居然還通人性,能聽得懂人說話。
楊世傾到得癩蛤蟆面前便蹲,雖然現在他已經是個糟老頭子,但臉表還有幾分年輕人該有的玩味,用手指頭點了點哪隻癩蛤蟆的小腦袋問道:
“現在該怎麼做?”
癩蛤蟆眨了眨小眼睛,轉身對着老婆婆的屍骨又叫了叫,楊世傾面露疑惑,心想難道那裡會有什麼東西,雖然自己眼見只有老婆婆的一頓屍骨,但依這隻癩蛤蟆所見就不一定了。
穆婉伊與刀疤二楞兩兄弟就靜靜看着,並沒出言詢問的意思,楊世傾伸出右手試着去摸了摸,先是自下往上開始摸索,腳掌到腳杆在到臀骨直到上半身便停!
“挖槽……大哥這是大逆不道,竟然連死人都不放過,更何況那可是自己乾媽啊!”二楞小聲說道,穆婉伊轉頭就是一巴掌拍二楞頭上“不許胡說!”
刀疤見狀吞了吞唾沫把話給憋了回去,楊世傾愣在原地有些詫異,定睛仔細查看老婆婆上身,再次確定什麼都沒有,可自己手摸到的這又是什麼東西,柔軟至極毫無重量可言,楊世傾低頭對着自己手掌吹了口氣,感覺那東西竟飄離自己手掌,片刻又落於自己手掌,何物能夠如此之輕,詫異無比但又腦補不出。
疑惑片刻楊世傾用兩指夾住其物,便來回搓揉,感覺如同動物絨毛一般柔軟,其重量可堪比鵝毛更爲之輕。
“嗯?怎麼爬我身上來了!”楊世傾一臉詫異自問站起,不斷上下撫摸着自己上身,癩蛤蟆呱了一聲好似回答楊世傾,但楊世傾並聽不懂。
“世傾你沒事兒吧?”穆婉伊有些擔心問道,刀疤和二楞也是一臉疑問,就靜靜地等待着楊世傾回答。
楊世傾並沒回答,就自顧低頭邊摸着自己上身,邊自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他感覺那東西已經爬到了自己身上,但要是說爬又不像也就一瞬間的事,就像觸電那般一樣短暫便到了自己身上,那東西很是柔弱無比,楊世傾感覺就像穿上了一件鵝毛做的背心。
正當楊世傾面露疑惑,陷入不斷思考之中的時候,癩蛤蟆突然大叫起來聲音很大,邊叫還邊往房間裡跳,楊世傾思緒被其叫聲所打斷,耳聽叫聲之中滿是驚恐,難道這癩蛤蟆預感到了什麼危險?
楊世傾開始提高警惕,轉身想要叫穆婉伊等人到屋裡來,但眼瞅穆婉伊與刀疤二楞兩兄弟已經倒地不起,正睜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但又叫不出聲,一臉的驚恐之色。
楊世傾滿是皺紋的額頭微蹙,眼看三人背上都多了一枚黑色頭簪,與那天他觀看監控之中的那根有幾分相似,但奈何監控錄像過於模糊不清,有些不太確定。
“咯咯咯……老頭兒,把壽袍交出來,今天本姑娘饒你不死!”一名女子聲音傳入楊世傾的耳朵,聞其聲但不見其人。
楊世傾現在正處衰年,步履蹣跚走到穆婉伊三人面前,低頭看了看倒地無法動彈的三人,便擡頭四下警惕張望。
“我並不知道你說的壽袍是什麼東西,但請你出面我們倆談談,有話好說先把我朋友放了,這事跟他們沒有關係!”楊世傾想打緩兵之計,總之得先把穆婉伊她們救下再說。
女子聞言便嬌笑連連,笑聲之中還摻雜着踩瓦片的聲音,楊世傾擡頭仰望片刻,但奈何在屋內看不見屋頂情況。
瓦片被踩的聲音逐漸消失,但笑聲並沒停止,隨後耳聽瓦片碎裂的聲音,緊隨其後一陣風吹衣袍的聲音響起,一女子自巷口之上的青瓦房屋頂一躍而落,身穿一件不屬於現代的紅色衣袍,小巧精美的腳尖先行點地,隨後摔落幾塊瓦片,眼看落地正嬌笑連連向楊世傾走來,手裡還玩弄着一枚黑色頭簪。
“說吧老頭,壽袍在那兒?”女子一臉玩味說道,邊玩弄着披於胸前的秀髮,邊向楊世傾走。
楊世傾等那名女子,到得自己面前不遠處便說道“你先把他們放了,我馬上把壽袍給你!”楊世傾並不知道壽袍是什麼東西,他只是想以此爲保釋穆婉伊等人的價碼。
女子嘴角含笑點了點頭,左手拿着頭簪抱住自己豐胸,右手依然玩弄着自己秀髮,神情略帶思考左右來回走動。
“你認爲就憑現在的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女子笑道,楊世傾有些詫異“你認識我?”
“這你就別瞎操心了,你只需要交出壽袍就可以了,知道嗎老頭兒,快說吧!”女子站定看着楊世傾說道。
楊世傾老臉抽了兩下,說道“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傻,還是原話,放了我這幾位朋友,你纔會知道壽袍的下落!”
女子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她現在還不能殺掉楊世傾,如果殺了就得不到壽袍的下落。
“好好好,那我就依你一次,可別跟本姑娘耍什麼花招,不然你和你的朋友都得死!”
楊世傾並沒接話,就呆呆的看着那名女子下一步動作,女子話落便對着穆婉伊等人張開五指,那幾枚頭簪便如同被磁鐵所吸一般,飛到了那名女子手中。
“行了快說!”女子說道,楊世傾眼看穆婉伊等人還倒地上,便有些憤怒說道“姑娘,老頭子我心臟不好,你可別把我給氣死了。到時候壽袍的下落,你可就永遠得不到了。”
那名女子瞥了一眼,還未起身的三人說道“蟲根已經被我收回,殘餘蠱蟲在她們體內活不過半個時辰,時間一過自然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楊世傾敲了敲背樑“那就等半個時辰,我要看着她們活蹦亂跳離開這裡。”
“老頭你……”
“青青!”
女子話沒說完,耳聽一男子的聲音自巷口內傳來,女子面露欣喜轉過身去“師哥!”
一陣腳步聲逐漸逼近,片刻一名男子走出巷口,穿的衣服樣式跟這名女子相仿,只不過是黑色的,眼看是負傷而來,左手捂住右臂鮮血滲出指縫。
“師哥,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女子焦急上前扶住說道,楊世傾眼看兩人相貌,其實早已看穿那名女子身份了,便是張開俾的兩位同黨,吳青青與王理查!
“沒想到姓黃的那個老匹夫玄術竟然練到了如此境界,看來師父還是粗心大意了,師妹我們得趕緊撤離,拿到壽袍了嗎?”王理查面露痛色說道。
吳青青搖搖頭”還沒拿到,那老頭不肯說!”王理查抹了一把嘴角血跡,把目光投向背手站於門口的楊世傾說道“你連一老頭都打不過?”
“不是打不過,他說要我放了他的那幾位朋友,他才肯說出壽袍的下落!”王理查聞其言眼球來回轉動,一下子擡起頭來大聲問道“你是說他把壽袍給藏了起來?”
吳青青一臉疑惑“對啊師哥,他是這麼說的呀!”王理查眼睛睜大“你……噗……”他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
“師哥,師哥怎麼了,是哪裡不對嗎?”吳青青扶住王理查焦急問道,王理查喘了兩口粗氣“師妹你被騙了,壽袍乃宗教至寶,輕如鴻毛其寶物更是透明的,只要初始宿主死後三日便會脫離出來,最先觸及到它的人便會被它認了主,那有被其一藏之說?”
“啊?”吳青青嬌呼一聲,王理查把目光投向楊世傾說道“青青快把他給殺了,把屍體帶回教中,三日壽袍便可剝離出來!”
楊世傾耳聽其言被嚇得眼皮一跳,自己終於明白了一點,那什麼狗屁壽袍便是剛剛那東西了,眼看吳青青被自己氣的小臉通紅,正邁着輕盈急促的步伐向自己走來。
“姑娘,誤會!”楊世傾強捺心中焦急說道,裝作一副很平靜的樣子,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不經嚇,雙腳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這些話你還是留到陰曹地府,去跟閻王老子說去吧!”吳青青話落甩出三枚頭簪,嗖嗖嗖的向楊世傾飛去。
如果現在楊世傾還選擇站立裝逼,那無異於耗子舔貓逼找刺激,但他明顯沒那逼格的實力,急忙縱身一躍向右邊撲倒,可這人老了肌肉退化,撲跟原地躺着一樣,身子還露在門口一大半截,楊世傾身子剛落地便感覺到了三處痛感傳來。
分別是大腿以及小腹,有一處比較特殊便是楊世傾的小老弟了,時間也過去將近十來分鐘了,刀疤等人雖然說不能起身,但眼看趴於自己面前的楊世傾這等慘狀,刀疤止不住感覺老弟就是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