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的情景可以說是情景再現,與昨晚上的一模一樣,楊世傾也不墨跡,大步上前到得水柱面前,眼觀這次金蟬嘴中另有其物,是一團綠油油的液體,密度很濃如漿糊一般。
楊世傾有些膽寒的瞥了一眼衆癩蛤蟆,一時猶豫不決枉失本性,變得磨磨唧唧起來,那東西看着也是着實難吃。
“媽的,是福還是禍,是禍躲不過!”楊世傾喃喃自語說道,伸手攤起金蟬嘴中異物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同樣腥味撲鼻也不知到嘴裡會是什麼味道。
“呱!”癩蛤蟆好似催促楊世傾快吃下,楊世傾瞥了一眼右邊有些驚奇,眼看今天晚上的癩蛤蟆羣中,竟然多了一隻酮體發白的癩蛤蟆,體格較大應該是隻雌性。
“呱呱!”那隻白色的癩蛤蟆又叫了兩聲,並向前跳了兩下,繼續催促着楊世傾。
“催什麼催,我自己會吃!”楊世傾反駁道癩蛤蟆沒作聲,就那樣歪着腦袋看着楊世傾。
楊世傾左手捏住鼻子,右手攤住哪東西往嘴裡送,一仰頭便吞了進去,那東西成分明是液狀,但一到楊世傾口中便如水入口那一般,順着嗓子眼就往下淌,他感覺跟喝藥湯沒什麼兩樣,苦的咬緊牙關抿住嘴脣,楊世傾自心底發誓,這輩子還真沒吃過這麼苦的東西。
那隻白色的癩蛤蟆眼看楊世傾吃下那東西,便轉身跳回蛙羣之中,呱呱呱的叫兩聲便不再有所異動,其餘的癩蛤蟆好似聽從那隻白色的癩蛤蟆一般,聞其號令便都向洞口跳去。
當楊世傾目光所及洞口之時,眼看那隻大金蟾和第一次一樣,轉眼即逝好似曇花一現那般不見了蹤影。
這次楊世傾倒是明白了,這癩蛤蟆是從何處而來的,但心想這次它們給自己吃的到底又是什麼東西呢,副作用又會是什麼,會不會又把自己折磨的毫無人樣。
眼看癩蛤蟆一隻一隻跳進洞中,近十來分鐘這才跳完,只剩下那隻酮體發白的癩蛤蟆,還蹲在洞口呆呆的看着楊世傾,很有一副戀戀不捨的感覺,而楊世傾卻被那隻癩蛤蟆的小眼睛給深深吸引着,好似那雙眼睛自己幾時見過。
“世傾,你站在那幹嘛?”那隻癩蛤蟆耳聽穆婉伊聲音,便被嚇得跳進洞中去,而楊世傾卻還在那發愣。
“世傾?”穆婉伊站至房間門口,身披楊世傾外套試問道,有些膽怯的邊叫楊世傾邊挪步上前。
片刻楊世傾搖搖頭,回過神來轉身說道“哦沒什麼,我就是想起來走走。”穆婉伊上前摸了摸楊世傾脫皮嚴重的臉頰“你現在需要休息!”
楊世傾難得流露出一絲笑意,把穆婉伊手拉下握在手裡說道“沒事的,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你快去睡會吧!”
穆婉伊甜甜一笑“如果現在我們都不想睡覺的話,不如我們就去壓馬路吧?”楊世傾沉吟片刻,眼看穆婉伊那期待的小眼神又不忍心拒絕,便笑着點了點頭。
穆婉伊眼見楊世傾答應,便笑着上前挽過楊世傾臂膀,隨即蹙眉扁着朱脣,一臉擔心的看着楊世傾。
“怎麼了?”楊世傾疑問道,穆婉伊也不回話,就那樣呆呆的看着楊世傾,美眸之中蒙上一層霧氣,看那神情怕是要哭啊。
楊世傾急切說道“哎你別哭啊!”穆婉伊吸了**致的小鼻子,邊摸着楊世傾的臂膀邊說道“你看你都瘦了,以前你的手臂有這麼粗那麼大!”穆婉伊邊比劃着邊說道。
“噗,不都一……”楊世傾被氣笑,當自己右手摸到自己左臂時,難免心中就是爲之一驚,自己臂膀確確實實瘦了好多,他有些不敢相信,又急忙掀開自己衣服,眼觀以前肌肉碩大身軀強壯的自己,現卻變成了一個排骨男。
不僅如此,就連自己手臂肌肉,以及臀部肌肉都已經退化,隨手一摸便只能摸到骨頭。
“這是怎麼回事!”楊世傾驚慌失措,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如此恐懼,穆婉伊也是被嚇得小臉發白,這穆婉伊不摸還好,一摸便摸出大事來了。
楊世傾現在感覺自己老眼昏花,連看穆婉伊都有些看不清了,眼睛微眯努力使自己鎮定起來,不是這樣的肯定不是這樣的,楊世傾自心中說道,自己幾個小時之前都還是一個肌肉男,怎麼這才相差幾個小時,自己就變成了這番模樣。
“啊,世傾你的頭髮!”穆婉伊大聲嬌呼說道,楊世傾開口詢問道“怎麼了?”
“啊!”
楊世傾有些不敢相信,耳聽自己聲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是一位老年人的聲音蒼老無比,楊世傾急忙擡起雙手摸着自己臉頰,現在不緊緊是脫皮那麼簡單了,而是非常粗糙如同樹皮那般。
自己變老了,可是自己今年才二十四歲,楊世傾自心中不斷捫心自問,在他疑惑的同時,他的身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萎縮,慢慢的就有了一七八十歲,老年人應該有的樣子,滿頭白髮弓腰駝背鄒皮老肉,眼眸渾濁毫無光彩。
穆婉伊平生那見過這等詭異之事,再度被嚇得捂住眼睛尖叫起來,聲音很大吵醒了街坊四鄰,刀疤與二楞耳聽穆婉伊的尖叫聲,便不理會那些鄰居的叫罵聲,條件反射跳起身來,抄起身旁準備好的磚頭就衝進房去。
此時的穆婉伊嘴裡不斷大叫着你不要過來,而楊世傾則是步履蹣跚,想要安撫穆婉伊別害怕,自己雖然老了但自己還是那個楊世傾。
可刀疤和二楞進屋,眼看一老頭對着自己大嫂拉拉扯扯,也不管這老頭兒那來的,衝過去就先是每人給楊世傾來了一板磚,現在的楊世傾是比那些老頭還老頭一些,那遭得住二楞和刀疤那一磚頭,被刀疤和二楞這麼一拍,連一聲慘叫都沒有就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死沒死。
“大嫂你別怕,這老匹夫已經被我們幹翻了!”二楞上前想要拉開穆婉伊捂住眼睛的雙手,但刀疤卻站在原地撈出手機,照着楊世傾那老臉,總感覺那裡不對。
穆婉伊耳聽二楞其話,嚇慌了神急忙放下雙手,眼看楊世傾躺在地上,頭還在不停流着血,急忙上前單手捂住楊世傾頭頂傷口,想要把血止住。
“你倆還傻愣着幹嘛,他是你們大哥啊!”穆婉伊嬌吼道,隨後想要將其扶起,但奈何勢單力薄一介女流根本抱不動,雖然楊世傾現在瘦的皮包骨頭,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骨架子楊世傾還是有的。
二楞和刀疤面面相靚一臉疑惑,隨後對視一眼便雙雙看向楊世傾,乍一看這趟地上的老頭兒,還真與楊世傾有幾分相似。
“大……大嫂,這這……”二楞拿着磚頭攤開雙手問道,刀疤磚頭一扔便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塊長布,急忙爲楊世傾纏上。
刀疤邊纏邊喃喃自語說道“大哥,大哥你可千萬別死啊!”二楞見狀也是磚頭一扔,慌忙慌張的走到楊世傾身旁。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這深更半夜的沒事你幹嘛還扮個老頭兒啊,想要和大嫂玩新花樣也不帶這樣整的呀。”二楞眼看刀疤包好,便想要抗起楊世傾。
穆婉伊並沒急着把實情告訴兩人,而是指揮着兩兄弟把楊世傾擡起,急匆匆的就往門外跑,還邊走邊問二楞這附近有沒有醫院,或者是小診所。
……
三人都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醫院或者是診所,如果盲目去找的話,這麼大一條街等找完了,楊世傾怕是也上天到玉皇大帝那報道去了,穆婉伊便當時就給穆恆打了電話,火急火燎的把事情陳述一遍,穆恆是聽得雲裡霧裡。
楊世傾這一大小夥子兒,怎麼突然就變成老頭了,但疑惑歸疑惑人還是得救的,花了大概二十來分鐘便趕到了,一路都不帶等紅燈的。
當天早晨八點多楊世傾這才醒來,眼看這環境無比熟悉,便是醫院重診病房了,雖然病房內一個人都沒有,但耳聽門外卻是吵的不行,楊世傾雖然人變老了,但記憶力倒是還沒衰退,聽着門外幾人的交談聲,他能分出詹姆斯和米歇爾都在,還有穆婉伊和穆恆,其他的聽其口吻應該是科學研究者。
楊世傾靜聽幾人對話十來分鐘,耳聽穆恆口吻便是想攆人了,其對話內容他也是聽得清清楚楚,說是幾個科學家想要來研究一下自己,這等怪事根本就不符合科學。
片刻穆恆下了死口,並以自己是警察的身份,來拒絕那幾名科學家,說是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如果他們在執迷不悟,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打發走幾名科學家,在他們臨走前穆恆還警告過幾人,不得在外胡言亂語,如若不然一定會讓他們吃牢飯,玩腦子的始終是比不過拿槍的,幾名科學家一再保證自己不會,穆恆這才放他們走。
科學家走後穆恆便帶着穆婉伊,以及詹姆斯和米歇爾進得房間,打開房門而入眼看楊世傾醒了,忍不住有些蹙眉不好開口,現在的楊世傾可是比自己大至少一輪啊,要怎麼稱呼他才合適,自己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