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同二楞雙雙進得房屋,眼看楊世傾躺地不起,牆壁之上鮮血垂流,刀疤面露陰沉急忙將楊世傾扶直坐起。
“是不是大哥乾媽來鎖他魂了?”二楞滿臉驚恐說道,刀疤正伸手探着楊世傾鼻息,面露喜色說道“還有氣還有氣,大哥還沒死咱趕快送他去醫院!”
眼看二楞還在那發愣,刀疤急得大聲吼道“挖槽,快過來搭把手啊,你他媽在哪傻站着幹嘛?”
二楞聞言目露驚恐指着刀疤背後,也就是昨晚上楊世傾進的那個房間,刀疤蹙眉問道“你小子特麼今天吃屎了你,老子他媽叫你過來幫忙!”
“不是刀疤,你你……你先看看你身後!”二楞指着房間說道,刀疤蹙眉慢慢回頭,見其狀況嚇的瞳孔放大,大罵一聲挖槽撇下楊世傾跑到二楞旁邊。
兩人額頭被嚇得直冒冷汗,眼看大門左側房間門口,蹲坐着近百餘隻癩蛤蟆,全都鼓着大脖子看着刀疤二楞,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刀疤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嚇得是直哆嗦。
“刀疤二楞,快把你們大哥抗出來,救護車馬……”怎麼說半天不見穆婉伊,原來她是在外面打電話報警了,急匆匆的跑進屋內,眼看二楞與刀疤這副表情,話沒說完便一同看向兩人目光所及之處,嚇得也是美眸睜大捂住了小嘴巴。
“刀疤咱辦!”二楞目不斜視看着癩蛤蟆說道,兩人深知這些癩蛤蟆可不同尋常,刀疤臉皮扯了兩下說道“大嫂兒,你先打電話叫救護車別來了!”
穆婉伊捂嘴問道“爲什麼,那你們大哥怎麼辦?”刀疤並沒解釋“你照我說的做準沒錯!”
穆婉伊聞言面露急切,瞥了一眼楊世傾便跑出門外去,二楞吞了吞唾沫問道“刀疤你準備怎麼辦?”
“幹咱是肯定幹不過的,被咬上一口咱倆八成都得死!”刀疤目不斜視說道,二楞望了望刀疤“那咋辦,咱總不能看着大哥就這樣狗帶吧?”
刀疤看了看癩蛤蟆“你傻逼啊,咱現在還有得選嗎?”二楞望了望癩蛤蟆,又望了望刀疤,並沒接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先撤!”話落刀疤跑出門去,二楞一時猶豫不定,心裡大罵刀疤慫幾把崽子,上前兩步想要抱起楊世傾跑,可手還沒伸出去,眼看癩蛤蟆便鋪天蓋地的跳了過來,二楞嚇得大叫一聲急忙向外跑去。
到得門外二楞眼看刀疤並沒有真的跑,而是趴在窗子邊偷瞄着屋內的一切,此時穆婉伊也在,二楞見狀急忙拐彎跑向刀疤。
“刀疤你說的那些能行嗎?”穆婉伊有些着急,刀疤剛剛說癩蛤蟆會救楊世傾,二楞當時並沒在場,所以聽的一頭霧水。
“咱先看看再說,實在不行也只能來硬的了!”刀疤目不斜視說道,二楞和穆婉伊聞言並沒接話,刀疤所說正是兩人心中所想,索性就靜觀其變。
癩蛤蟆先是一窩蜂的跳到楊世傾身旁,隨後把楊世傾給圍了起來,穆婉伊推了推刀疤“它們想幹什麼?”
“我咋知道!”刀疤回道,二楞突然指着屋內壓低聲調喊道“咬了咬了!”刀疤觀察的比較仔細,開口否認道“不那不是咬,那特麼的是咬着拖!”
“拖?”穆婉伊與二楞齊聲問道,隨後便把目光投了過去,正可謂是蟆多力量大,眼看癩蛤蟆黑壓壓的圍着楊世傾,用嘴咬着楊世傾的衣角,竟把楊世傾這等壯漢給拖動了,拱的拱拖的拖,眼看楊世傾要被拖進房間。
“挖槽,它們不會是想把大哥拖進去給吃了吧?”二楞說道,穆婉伊耳聽被嚇到了,便大聲呵斥起癩蛤蟆,刀疤急忙捂住其面門說道“嫂子兒你先別激動癩蛤蟆不吃肉,你別聽二楞那傻逼瞎說!”
穆婉伊耳聽刀疤言語點了點頭,停止了大聲喊叫,刀疤收手畏首畏尾的向屋內走去,穆婉伊與二楞緊隨其後,由於癩蛤蟆把楊世傾拖進房間的緣故,三人已經看不到其情景了,便跑到房間門外伸出腦袋偷看。
眼看其情形幾人很膽寒,楊世傾現在已經不是躺着了而是趴着了,癩蛤蟆是怎麼做到,讓楊世傾翻身的幾人都並不知曉,氣氛很是壓抑三人的臉色很不好看,癩蛤蟆把楊世傾身體往洞口拖,欲將其面門對準洞口。
三人都還在靜靜觀察着,如果癩蛤蟆動作有將楊世傾殺死的慾念,三人便打算出去與其拼命了,但眼觀癩蛤蟆將楊世傾頭部放向洞口之後,便都退到了一旁呱呱呱的亂叫,三人看的是一頭霧水。
嗡……咕嚕咕嚕……
幾人疑惑之間洞內可沒閒着,耳聽傳來嗡嗡的沉悶聲響,細聽的話還能聽見水聲,三人屏住呼吸仔細聽,隨後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噗的一聲,一根水柱自洞下噴出,只不過被楊世傾面門給堵住了。
“我靠!”二楞呆呆看着水柱衝撞楊世傾面門,不由自主的爆了句粗口,穆婉伊這大小姐一臉驚奇,還真沒見過會救人的癩蛤蟆。
片刻水柱消失,楊世傾也隨之也醒了過來,乏力的想要撐起沉重的身子,但卻怎麼也撐不起來,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力量感到失望,無奈只好翻滾身軀讓自己仰躺地面,這樣呼吸起來會比較舒服一些。
楊世傾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夢境之中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使自己的四肢無法動彈,被一羣身穿黑色連帽長袍的怪人,給擡向一座大圓盤之上,自己感覺哪裡更像是個祭祀壇,這三五個怪人頭被帽子給罩住,其面相只能看見一雙火紅色的眼睛,除此之外便是無盡黑暗,好似他們根本就沒有臉。
“咳咳咳……”楊世傾邊咳嗽邊吐着水,身軀不斷扭曲着,穆婉伊最先反應過來,也不管那些癩蛤蟆了,小跑過去將楊世傾扶起,靠在自己豐腴飽滿的雙胸之上。
“世傾你沒事兒吧,世傾?”穆婉伊搖晃着楊世傾問道,楊世傾並沒接話,頭髮附於額頭眼看很是狼狽不堪,嘴脣發白眼看臉部脫了一層皮。
“大哥你……你的臉……”二楞一臉驚恐說道。
刀疤聞其聲便把目光投向楊世傾臉部,眼看楊世傾臉部呈紅色,脫皮非常嚴重,其相貌無異於民間人口中所叫的癩子人,一時冷峻的臉頰不如昔日那麼奪目了,而是變得讓人很是避諱,醜陋無比。
楊世傾現在很是虛弱,如同病入膏肓的人一般,眼眸有些渾濁無力的瞥了二楞一眼,穆婉伊低頭見狀,嚇得驚呼出聲,扭過頭去都不敢在多看一眼。
“我臉怎麼了?”楊世傾有氣無力問道,刀疤臉表糾結,穆婉伊笑着說道“世傾沒什麼的,就是就是有一些紅而已。”
穆婉伊這等善意的謊言,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楊世傾嘆了口氣說道“刀疤,二楞,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大哥的話……咳咳咳……”楊世傾話說的有些急,又開始咳嗽起來。
“大哥,您別激動!”二楞急忙說道,刀疤嘆了口氣撈出手機,點開照相機咔嚓一聲,就朝楊世傾臉部拍了張照片,隨後把手機遞到楊世傾面前,示意他自己看。
三人眼看楊世傾看到自己臉部照片,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去安慰。
“大哥會好的!”刀疤拍了拍楊世傾肩膀,楊世傾愣了愣不知爲何大笑起來“好什麼好,我覺得這樣挺好啊!”
三人聞言都以爲楊世傾瘋了,都面露疑惑看着仰面不停狂笑的楊世傾,刀疤楞楞的收起手機看向二楞“咱大哥不會是瘋了吧?”
“你拍個雞毛照片,你看大哥都被自己那醜樣給嚇瘋了!”二楞罵道,穆婉伊低頭看向,現在醜陋無比的楊世傾,柔聲膽怯問道“世傾你沒事兒吧?”
楊世傾手指自己鼻樑說道“婉伊我變這逼樣了你還不走?”穆婉伊耳聽有些氣憤,難道自己在他心裡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尋偶就只是終於容顏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穆婉伊問道,楊世傾連連搖頭苦笑“我現在這副模樣,就是想當個保安人家都不會要。”
穆婉伊並不接楊世傾這句話頭,而是繼續接着上個話題問“我是說你上句話說的什麼意思!”
刀疤和二楞兩人眼看兩人語氣不對,便想出聲制止,但話還沒說出口,卻被楊世傾出言打斷“你倆給我滾出去!”
二楞嘴張的老大,眼看昔日通情達理的老大變成這副脾氣,很是意外但也不敢不聽,咂兩下嘴把話咽回肚子,與刀疤一同走出門外去。
楊世傾笑容凝固在臉上,擡頭與穆婉伊對視着,自從楊世傾剛剛昏倒,做了那個怪夢之後,總感覺哪裡不對,但楊世傾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但自己很肯定那並不是什麼好兆頭,他無暇顧及自己更爲擔心的是穆婉伊,以及自己身邊的這幾個兄弟,還有那幾位傾城紅顏,保護他們最好的辦法 那便是與他們了斷關係。
“我要和你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