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都的鐵匠鋪內,慕容曉曉正在質問着憨憨傻傻的魏都。
儘管知道慕容曉曉在開玩笑,不過對方的臉還是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每當這個時候,慕容曉曉就會笑翻;逗魏都玩成了她的樂趣之一。不過,要是有春花在,她就不敢造次了!
只要春花一碰見慕容曉曉調戲她的“心愛玩具”,她幾乎就會立刻跑來橫在魏都和慕容曉曉兩人中間,叉着小蠻腰,對慕容曉曉怒目而視。
但是慕容曉曉卻從來不敢與她吵,因爲不久前她才發現;原來這個漂亮小巧的女孩不僅馬養得好,而且掐架也是無人能敵。以自己21世紀來的人竟然有隱隱處於下風的趨勢。
於是,只要是春花做出那副我恨你的樣子;她幾乎是馬上就閃了:
“你們慢慢聊,我閃了!”
現在也是春花沒在,所以她才毫無忌憚地和魏都開開玩笑。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我上次叫你打的東西你到底打得怎麼樣了?”
慕容曉曉擺擺手,再次問到。
“呃,慕容姑娘,是這樣的!你叫俺打的那東西俺實在沒有做過,所以打得並不好。”
魏都摸着他的後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慕容曉曉繼續問到:
“那到底是打好了沒有啊?”
“很難看!”過了老半天,魏都才透露出真正的問題所在。
慕容曉曉一喜,迅急地對魏都索要起成品來:
“那麼也就是說打好了?來,快給我看看;”
魏都從鍋爐旁邊的一個鐵匣子裡拿出兩截巨大圓柱體狀的煙囪一樣的鐵器放在了桌子上。慕容曉曉迫不及待地檢查了起來。
“這……這不是很好嗎?雖然有點粗糙,但是這東西根本就不用太細膩;我們又不是做什麼藝術品!”
慕容曉曉如此道。
“來,你一個;我一個;我來給你的爐子安上。”
慕容曉曉拿出其中一個煙囪,開始給現在的鍋爐安裝了起來。
“啊?這東西是給我的?”
一旁的魏都聞言,一愣。
慕容曉曉蹲下身去,一邊安裝一邊迴應到:
“當然了!你現在不是爐子裡的燃料換作煤了嗎?你就這樣放在爐子裡燃燒,不僅產生很多黑煙,而且這東西釋放出的氣體是對人體有害的!所以,必須加一個完全封閉的鐵製的煙囪,把煙塵和有害氣體派出去!”
“那另一個是給誰準備的啊?”
魏都好奇地問到。
使用鐵錘,鐵釘等正在安裝着鐵爐的的慕容曉曉用憤憤不平的語氣低語道:
“至於我這一個,哼,是給那個混蛋準備的!”
“誰?哪個混蛋?”
魏都沒有聽清楚慕容曉曉口中的混蛋是誰,想要再問。然而,慕容曉曉卻立馬反應過來,改口道:
“呃,我是說我自己用;這不是快冬天了嗎?這天也變得冷了,有了這種爐子,可以使整個屋子都變得暖和啊!”
聽慕容曉曉如此說,魏都似乎也頓悟了般,他一拍腦袋,憨笑着道:
“哦,對啊!我幹嘛不給春花打一個呢?”
“唉,沒想到你
和春花已經到達這種地步了!好了,裝好了,我先走了!”
慕容曉曉站起身來,一邊用手推了推煙囪,試了試煙囪與爐子間的穩定性一邊感嘆了一句。
接下來的這兩天忙得要死,安排這樣安排那樣;當然,做鐵爐子也是其中的項目之一。這不是考慮到,深秋初冬天氣很冷嘛,爲了迎接招待那些所謂的尊貴的盟友;慕容曉曉在替百里湛安排的屋子裡安上這個用作取暖的火爐;免得那個傢伙找自己的麻煩。
“這就是曉曉你弄的那種取暖的爐子嗎?呀,好暖和啊!”
一個熟悉的女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慕容曉曉一看,原來是一向可親的馨姨;她笑着跑到馨姨的面前詢問到:
“馨姨,你怎麼來了?”
馨姨拉起慕容曉曉的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裡,拍着慈愛地道:
“我怎麼不能來啦,以往將士們的衣服後勤什麼的都是我負責;現在你爲我們做了這麼多;我怎麼也得來感謝下你呀!”
慕容曉曉笑了笑,謙虛地道:
“馨姨,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曉曉承蒙您和師傅的大恩,這才能呆在盟裡!我做的這些都是爲了這個大家庭,再說,我做的這些和你們對天下盟付出的簡直是太少了。”
慕容曉曉從王菲那裡得知,馨姨原名叫做馨筱雨,本是這西疆的一富商之女,但是後來西王攻來奪取政權的時候把她一家人都給害死了。直到後來,遇見了起義的項天麒,她才重新找到了目標,她加入天下盟的目的無它,力圖要扳倒申斯。
慕容曉曉看着這個看起來總是那麼和藹可親的女人,真的沒有想到她還有這樣一段經歷。不禁心道:
“恐怕這天下盟里人人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吧。不像自己,純粹是異界穿越過來打醬油的。”
可以說慕容曉曉的準備工作剛做好,百里湛就到了。儘管隨行百里湛的人所有人都扮成了普通人,但是到了這小鎮還是有些高調了,所以對外只能說是一個大點的商隊到了天下盟。
“有一個龐大的商隊去了天下盟?快派人給我打聽打聽是哪家商隊,到小小的天下盟去到底想圖謀什麼?”
西王的宮殿裡,申斯對一旁的手下道。
“是!”
那人抱拳作揖道,然後迅速地退了下去。
隍鵪就坐在離他不遠的椅子上,看到申斯很是生氣,於是站起來作揖分析道:
“陛下,前段時間秋月傳來消息說,天下盟裡,那個叫慕容曉曉的女人發現了一個龐大的鐵礦脈;你看,這支商隊此次前去會不會與這個有關?”
“嗯,有這個可能!這樣,你告訴秋月叫她給我盯牢那個臭女人!給我弄清楚天下盟這羣兔崽子到底在搞什麼?”
申斯哼哼一聲,然後越說越生氣地道。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申斯心裡感到莫名地不安。他扭過頭去,一臉擔憂地對正在飲着茶的隍鵪問到:
“你說百里湛那個小兔崽子幹嘛都不出兵,上次那個臭娘們兒害他身陷囹圄,而且還拿走了他的幾座邊城。他既然就這麼算了?還有那個南王,他不是號稱湛國第一梟雄嗎?!嗯?他媽的,怎麼也是草包一個?屁也不放一個
?”
隍鵪放下茶杯,微笑着道:
“陛下,您恨湛皇,湛皇也恨你!我相信,他和我們之間的仇恨比起天下盟那些人奪掉他幾個無所謂多無所謂少的破城的仇恨要大得多!”
申斯順着隍鵪的話繼續思考下去道:
“所以,他打算暫時不和天下盟爲敵而是來對付我?”
申斯點點頭,略有些肯定地道:
“我想湛皇他大概就是這麼想的!”
申斯聽了這話,一下子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暴戾地道:
“他媽的!想要對付我?你們一個二個老的子都被我殺了,你們自個兒還能翻了天不成?”
隍鵪抱拳,冷靜地道:
“陛下,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恕臣直言,如果這樣讓天下盟任意施爲;別忘了他離我們很近,這樣下去,不久之後,很有可能變成一個巨大的拔也拔不掉的毒瘤!”
申斯撫了撫略微有些發白的鬍鬚,眼中仍然精光閃爍;他探出披着華服的身子,向殿下的人詢問到:
“隍鵪,你是否有主意?”
隍鵪眼中寒光閃過,手上作了一個殺的動作:
“陛下,事到如今;對天下盟;我們只有正面面對;除之而後快!”
“如何除之而後快?天下盟的人悍不畏死,武藝高強,在當地又受百姓的支持。況且,他們還在斷臂山脈留了後手。否則,本王就除掉他們了!”
申斯微微皺着眉頭道。
隍鵪自動請纓道:
“陛下,此事你不用超心;你只用完全相信我,派人協助臣就夠了;臣保證不會讓陛下您失望!”
申斯當即一拍板,帶着興奮的神色道:
“嗯,那好,哈哈哈哈,朕相信你!朕賜你三軍令,除本王外你隨時可以調用全部的精銳部隊。”
“謝陛下,臣一定不辜負陛下對臣的信任。”
隍鵪忙低頭作揖以謝西王信任。
申斯自以爲滴水不露,事無鉅細,皆小心謹慎;事實上,他知道隍鵪的性格和抱負;只觀其面君而無懼色,能在棋盤之上暢談天下。眉宇間除了對自己的恭敬還有叛逆,不羈以及權傾天下之抱負。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屈居一個小小的謀臣之位!
“但是,不要緊,只要他還在我手裡就始終是一顆棋子。”
盯着殿下那個低首溫順的手下,申斯如此想到。
然而,告別申斯,一出宮殿,隍鵪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等着吧,老賊!棋子變身棋主的時候到了!”
而申斯看到隍鵪離去的背影之後,嘴角也不禁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隨即進入了後宮,去繼續他的左摟右抱的花天酒地去了。
另一方面,百里湛的商隊也已到了臨溪鎮。百里湛停了下來,還未下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恭恭敬敬禮站在迎接隊伍最前面的五人中的慕容曉曉。
她頷首而立,並沒有去看百里湛熱辣辣的目光,反而盯着不遠處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百里湛一邊側身下馬,一邊笑着道:
“諸位天下盟的勇士,何必搞這麼大排場?我今天給你們帶來了最好用的西域霸王弓,相信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