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走到那將領的面前,臉上狠色一閃;擡起手上的開山斧正想砍下去的時候,突然,慕容曉曉的聲音傳了來:
“慢着!”
冷若冰霜的慕容曉曉和解決了敵人的餘華百里湛等人跟在她身後,石羽放下握着開山斧的手臂,疑惑地看着走過來的慕容曉曉。慕容曉曉看了看被幾人七手八腳按在地上的蔣太保,這纔看向石羽道:
“石羽,這個人興許還有用;還是先不要殺他了吧。讓我來處理吧!”
石羽看了看慕容曉曉沒有感情波動的小臉,思考了片刻,才道:
“那好吧!”
說着,轉身對幾個手下道:
“把這個傢伙的手腳都給俺綁起來,交給軍師處理!”
蔣太保聽石羽這樣說,於是掙扎着擡起頭看了慕容曉曉一眼,他發現果然和消息上說的一樣,這個在天下盟有着絕對地位的軍師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如此漂亮的一個年輕女子。只可惜他只看了兩秒鐘就又被幾個士兵狠狠地把臉按在了地上。之後,那幾個士兵忙找來繩子把蔣太保的手腳都給綁了起來,他掙扎了一番,見徒勞無功就安靜了下來。
之後石羽把這個俘虜放在原地,帶着自己的手下就離開了。
“小心,這個傢伙很危險。”
石羽提醒道。
“嗯。”
慕容曉曉點了點頭。
看着石羽高大的背影,慕容曉曉捏了捏下巴,心道:
“這傢伙以前總是對我百依百順,現在終於有自己的主張了。”
她的臉上頓時笑靨如花,這讓看到這一幕的百里湛和餘華都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特別是百里湛,她深深地皺着眉頭,誤以爲慕容曉曉是對那個大塊頭感到厭惡了,還在一旁暗自竊喜。慕容曉曉可不管旁人怎麼想,她走到蔣太保的身邊,親自把對方扶着站了起來,繼而押着對方向這敵軍駐地的一間空房間走去。這一次,蔣太保出奇地沒有掙扎,也許是對方身上的一切都像個迷,強烈地吸引着他想要去探個究竟吧。
餘華見自己的老大押着那個將領走出去老遠這才反應過來,於是忙跟着跑了過去。他的職責就是老大的直系手下,保護老大是他的職責。
三人進入房間後,嘭地一聲地把門給關上了。百里湛面色平靜,滿臉冰冷地對手下吩咐到:
“看什麼看,快去看看有沒有漏掉的敵人;還有,派一小隊的人配合盟軍他們駐守在這裡。”
百里湛也知道煤礦的重要性,不然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敵人也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在這裡佈置那麼多高塔和兵力。
“也許鐵礦脈那邊的敵人更多!”
百里湛低着頭向前走去,一邊喃喃道。
而慕容曉曉現在到底在幹嘛?她爲什麼就下那個男人?這一切在外人眼中都是個迷,但是同處一室的餘華算是知道緣由了。感情自己的老大是看上這個傢伙了,覺得對方是個人才,想要把對方拉進自己的陣營。
簡陋木樁茅草搭建的屋子裡,慕容曉曉抱着臂膀,一臉淡淡的微笑;循循善誘地對那個站在身前扔被綁着的男人道:
“怎麼樣?
我們這裡有吃的有喝的,有什麼不好?而你所忠心的主子不過是個冷血的根本不顧你們死活的畜生罷了,你跟着他有什麼意思?”
然而這個蔣太保似乎不怎麼識相,狂傲的甚至譏諷起莫容曉曉來:
“我很懷疑,你這個女人就是他們說的智勇雙全能預知未來探查吉凶神通廣大的軍師嗎?竟然用如此撇腳的理由想要擊垮一個忠肝義膽之士對主上的忠誠?”
“哈哈哈哈……”
聽着對方明顯帶着諷刺的話,慕容曉曉並沒有生氣。反倒是一隻纖手捂着小嘴好笑了一陣。
看着慕容曉曉因爲確實好笑而不斷聳動的肩頭,那人滿臉的疑惑;冷笑着對慕容曉曉道:
“哼!女人,就是低智商!請你不要白費力氣了,無論什麼詭計都別想改變我蔣太保忠於主上的心!”
“女人也是你叫的?你他媽的給老子安分點!”
餘華終於看不過去了,一臉的憤怒;走過去一把拎着蔣太保的脖子,狠狠道。慕容曉曉見狀,停止了發笑,皺着眉頭對餘華道:
“夠了!餘華,你退到一邊去。我來處理。”
餘華聞言,很聽話地走開,不過還是憤憤不平地盯着蔣太保。慕容曉曉上前一步靠近蔣太保,眯縫着細密的眸子,眼裡判別不出是憤怒是殘忍還是失望。蔣太保直視眼前這個女人,此刻他心無雜念,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屈服。
“你這是愚忠!你沒有兄弟沒有朋友,你的主子對你沒有任何的憐惜;正如之前我說的,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我現在不殺你,不信你走着瞧!”
沉默了少許,莫容曉曉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說到隍鶉是個畜生的時候,她想到的是她這世界最好的姐妹臨死前那無怨無悔的表情和隍鶉冰冷的表情相交錯的畫面。所以,對眼前這個需要爭取的手下說出這番話自然帶了真感情。
慕容曉曉看人很準,這個中年將領的本領應該不比石羽差;雖然僅僅一招,但這足以慕容曉曉判斷人的實力,除非是地球那邊穿越過來的有高科技的作弊手段。同時慕容曉曉也知道這個將領不是不想抵抗,而是當時的情況的確已經無力迴天了;煤礦被佔領是事實,即使他一個人逃了回去,他知道以隍鶉的脾氣和手段他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甚至還有可能累及自己的家人;所以他才表現出消極抵抗的狀態。
慕容曉曉之所以對蔣太保傲慢的態度不加理睬,主要還是因爲她相信她已經吃定了這個男人。不爲別的,就現在的天下盟同百里湛的盟軍的狀態就不是隍鶉那個傢伙能比的;慕容曉曉相信對方現在是自身難保。只要這個人在自己的身邊久了就知道孰善孰惡孰好孰壞了!
打定主意,她突然伸出纖纖食指,趁蔣太保不注意連續在蔣太保身上點了幾下,內勁入體;他連續後退了幾步,一臉怨毒地盯着慕容曉曉;竟然是被封了功力。這封印手法很是怪,他試了下,根本無處可解。他看向慕容曉曉的眼光也不由地變了,心道:
“沒想到這個女人果然有兩下子!”
慕容曉曉可不管對方怎麼想,徑直向外走,一邊走一邊向餘華道:
“華仔,我把他編到
你們隊裡;從今天開始你好好幫我照顧這個傢伙!讓他看看他所謂的主子和我們的差距!”
慕容曉曉走到門口停了下來,斜睨着眸子盯着還一臉迷茫的蔣太保道。
“啊?”
更爲迷茫的是餘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容曉曉竟然真的要把這個敵人安插在自己的隊伍裡,而且還是讓他來看管。
剛出來的慕容曉曉就撞見了迎面走來的石羽,他身後不遠處的百里湛也在向自己走來。石羽帶着溫和的笑,道:
“曉曉,我和湛兄已經商量好了,我們覺得現在我們還可以出擊,趁敵人沒有反應過來一舉拿下鐵礦脈和臨溪老駐地!”
慕容曉曉揉捏了揉捏食指然後食指相扣雙臂繞向頭頂伸了個懶腰,一臉無所謂地盯着現在頗有首領風範的石羽道:
“嗯,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們的目標本來就是這些,不是嗎?”
石羽轉身離去,似乎這就安排去了;可是,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頭嚮慕容曉曉問到:
“你把那個敵軍將領怎麼了?”
慕容曉曉嫣然一笑,道:
“沒什麼,這傢伙還有用;我把他功力給封住了,暫時交由余華看管。”
石羽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也沒問慕容曉曉那個傢伙到底有什麼用。這個時候,百里湛走到了慕容曉曉跟前;盯着慕容曉曉那漂亮的眼眸,笑着試探地問道:
“你真的把那個傢伙的功力給封了?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老盟主教的?”
慕容曉曉白了百里湛一眼,生氣的道:
“盡問些白癡問題。”
百里湛並沒有生氣,慕容曉曉在他面前露出這副小女兒形態,這不正說明她還是那個她嗎?
“對了,石羽打算帶兵攻打臨溪,我打算拿下鐵礦脈;你打算跟誰一起?要不跟我在一起吧?”
“爲什麼?”
慕容曉曉咬着貝齒道。
“因爲,因爲……我想石羽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更需要軍師大人協助的自然是我們了。”
百里湛想了半天,纔想出了一個很撇腳的理由。不過慕容曉曉今天似乎出奇地好說話,她只想了片刻便答應道:
“那好吧!”
百里湛現在是內心激動無比,時隔多日,他終於又有了和慕容曉曉獨處的日子;之前有石羽那個大塊頭在,總是讓他不舒服。他強忍住內心的激動,轉身去召集士兵。可是他根本沒有到慕容曉曉看他的背影時充滿戲謔的眼神。
西疆山脈,西疆皇宮裡,隍鶉一掌拍在座椅上的龍頭上,一臉憤怒地大喝到:
“什麼?他媽的一個個都是廢物!竟然連丟兩個地方纔傳來消息!”
“陛下,我們要不要先撤離到其他地方;敵人此次來勢洶洶而我們的將士又軍備疲乏……”
殿下的將領一臉擔憂的勸說到。
“這我還能不知道嗎?”
隍鶉面目猙獰,對殿堂下的將領大吼道。
隍鶉望向虛空,緩緩怨毒地道。
“哼!只要石羽百里湛還有那個女人敢來,朕保證叫他們有來無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