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兩人落下血池時沒有使用靈氣防護罩,是以兩人身上的衣物此刻全是血淋淋的。
“族長大人,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讓您洗漱下換個衣服吧?”月十九上前道。
月尹晚點點頭,她本就有輕微的潔癖,自然受不了自己穿着滿是血腥味的染血衣物。
向南宮夜,月尹晚伸手拉住南宮夜的手,道:“跟我來吧,你這身白衣都變成紅衣了。”
南宮夜微微點頭,隨後兩人的身影便在衆人的面前消失不見。
“咦?族長大人去了哪裡?”有族老驚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族長大人的秘密,你們就別窺探了!”
……
着月尹晚和南宮夜手拉手驟然消失的一幕,一旁的宮荀堯突然感覺有些惶恐,因爲他發現,月尹晚和南宮夜之間的氛圍,不再像之前那般帶着淡淡的梳理,而是變得親密起來,就好像旁人再也無法插足其中了一般。
在血池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殊不知,血池下面發生過什麼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月尹晚遇到危險的時候,拿命去陪她的,是南宮夜,而不是他宮荀堯。就在他宮荀堯猶豫那麼一秒鐘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註定要和月尹晚擦身而過!
而陳世維,看到月尹晚主動牽上南宮夜的手時,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但很快他就將內心的異樣驅除的乾乾淨淨。朋友妻不可欺,他怎麼可以對南宮夜喜歡的女人產生別樣的感受呢?!
白塔內,月尹晚和南宮夜各自尋了一間屋子後,便在裡面清理着身上的血跡。
不過,此刻站在浴池邊的月尹晚,很糾結。因爲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整理自己,用沒有生活自理能力來說她都不爲過!
要知道,從她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她不可能親自做到洗澡穿衣這種生活中的小事。
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現在的月氏一族,她的衣食起居,都有人安排,畢竟她可是個瞎子呢。
她從來就沒有做過自己給自己洗澡這樣的事情。
眉心死死地皺巴着,最終月尹晚還是受不了身上的血腥味,選擇了跳下浴池直接讓自己身上的血污化開在水裡。
一個時辰後,月尹晚身上的血跡將整個浴池裡的水都染成了紅色,但是池水一髒,月尹晚立刻就覺得整個地方都不能呆了。
而這時,南宮夜早已經清理完畢,正在外面等着月尹晚出來。
可是,他左等右等,等了一個多時辰也不見月尹晚出來後,不禁擔心了。
“晚兒,你好了嗎?”南宮夜對着月尹晚所在的房間喊道。
渾身溼噠噠的月尹晚正站在浴池邊,聽到南宮夜的呼喊,她糾結的臉蛋驟然明亮起來。對啊,她不會洗,南宮夜會啊!反正他以後就是她的人了,讓他幫自己洗個澡,也不爲過啊!
“咳咳,額,那個,南宮夜,你進來一下——”月尹晚朝外面的南宮夜喊道。
南宮夜聽了還以爲月尹晚已經清理完畢,喊他進去是有事呢。於是,南宮夜便腳步
輕快地上前推開門。
然而,當他一進門就到渾身是水起來有些狼狽的月尹晚時,一下子就愣在原地。
“還站在那做什麼?還不快過來給我洗澡!”月尹晚道。
看着月尹晚這幅模樣,南宮夜一下子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怪不得她這麼久都沒有出來,原來是自己不會洗澡!
不過,親手爲晚兒洗澡這樣的好事,他當然不會錯過啦!
兩分鐘後,月尹晚已經換了一個浴池,舒服的靠在浴池邊,任南宮夜動作輕柔的爲她搓澡洗髮。
半個時辰後,月尹晚離開浴池,南宮夜馬上鞍前馬後的爲她換上衣服,然後讓她躺在軟榻上,爲她擦拭髮絲。
對南宮夜來說,爲月尹晚服務那也是一種享受啊。
待月尹晚的頭髮幹了之後,南宮夜有些笨拙的給她梳了個有些歪歪扭扭的髮髻,不過好在月尹晚硬件條件優異,所以即便南宮夜這髮型梳的不是那麼完美,依然影響不了月尹晚的美麗。
“晚兒,你怎麼樣?”南宮夜緊張的着月尹晚的臉,詢問着她對這髮型的意見。
以月尹晚的審美觀來,這髮型也就一般般,不過她也得出來,南宮夜這是第一次給女子梳頭,動作有些笨拙,所以也就沒有打擊他,而是微微點點頭,道:“還行。”
南宮我聽了立刻鬆了一口氣,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晚兒沒有嫌棄就好,沒嫌棄就好。南宮夜在心裡傻樂呵着。
兩人出了白塔後,月尹晚召集月十九等人,決定就此離開幽冥島。
對於月尹晚的決定,其他人自然是沒有意見,於是,一行人便往冥域戰場外掠去。
但正所謂進來容易出去難,月尹晚等人在冥域戰場內連續走了三天後,終於發現,這冥域戰場,不是他們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的!
……
冥域戰場之北,數萬修士正在這座上古戰場內尋找機緣時,一隻通體深紫的鳥兒突然出現,而這隻鳥兒一出現,原本就滿是骨灰的空氣立刻被毒素所充斥,短短的半刻鐘後,無數正在四處尋覓機緣的修士們紛紛倒地而亡。
那紫色鳥兒見人都死了以後,紫色的眼睛竟閃過一絲哀傷之色,然後口吐人言:“她不在這裡!我要去別的地方找她!”
說罷這句話後,這隻紫色的鳥兒便振翅高飛,向其他人多的地方飛去。
而如此一來,凡是它經過的地方,必有大批的修士中毒而死。
直到七天後,月尹晚和南宮夜聽說了這種情況。
月尹晚檢查那些中毒而亡的修士們後發現,這些人所中的毒,竟和她與南宮夜在那古墓之中遇到的一模一樣。
難道,那古墓之中真的有什麼劇毒之物出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後,決定去查個究竟。
三日後,月尹晚和南宮夜終於找到了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他們找到那紫色的鳥兒時,它正站在一塊大石上,見到月尹晚,紫鳥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然後撲棱着翅膀就朝月尹晚飛了過來。
“我
終於找到你了。”紫色的鳥兒飛到月尹晚的面前,溫柔的蹭着月尹晚的胳膊。
“你在找我?”月尹晚有些困惑。
而看到這隻鳥兒,不少在紫鳥的劇毒下倖存的修士慌忙屏息後退。
“就是這隻鳥兒,它到過的地方人都死光了!”
“殺了它!殺了這只不詳的鳥!”
修士們驚恐而憤怒的吼着,揚言要殺了這隻紫色的鳥兒。
而月尹晚,這時卻在這隻鳥兒的紫眸裡看到了一絲孤寂和悲哀。而就是這隻孤獨的眼神,讓月尹晚對它動了惻隱之心。
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月尹晚的眼睛掃了一圈四周後,冷酷道:“我在這裡,誰敢動它?!”
月尹晚這般維護紫鳥,叫修士們一怔。
“它害死了我們那麼多人,難道不該死嗎?!”有修士憤慨的吼道。
“就是,這等毒物,早就該死了!”
“對,殺了它!”
……
月尹晚的維護好像激起了羣憤,所有修士都厭惡而畏懼的盯着紫鳥,恨不得將它碎屍萬段。
而那紫色的鳥兒則是乖巧的站在月尹晚的面前,彷彿只看得到她一人。
終於,他終於不再是孑然一身了!
從今往後,這個人類女子,就是他鴆殺唯一的主,唯一的夥伴,不管她是善良還是邪惡,強大還是弱小,他都要永遠跟着她。
一滴帶綠色的血突然從紫鳥的身上飛出,在月尹晚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時,沒入了她的手背上。隨後,月尹晚的手背上便多了一隻淡紫色的縮小版紫鳥。
月尹晚皺了皺眉頭,雖然她不討厭這隻鳥兒,但是並不代表她可以不經過她的允許就和她契約。
不過很快,月尹晚對紫鳥的不滿就煙消雲散了,因爲它和自己簽訂的,是同生共死的本命契約!也就是說,月尹晚一旦死亡,這隻紫鳥,必死無疑。
許是因爲契約的緣故,月尹晚和紫鳥簽訂契約後,立刻就感覺到它對自己那深深的依戀和內心的孤獨。
“主人!”紫鳥突然化作一個身子修長的紫衣男子,恭敬的對月尹晚彎腰行禮。
這紫衣男子看起來很憂鬱,一雙紫色的眼眸,充滿了憂傷,而只有在他看着月尹晚的時候,這孤獨的眸子纔會散發出絲絲光彩。
“你能化形?”月尹晚詫異不已,化形,那是隻有成年的神獸纔有的本事!而這隻紫鳥,竟然能夠化形?!
鴆殺點點頭,“我百萬年前就能化形了。”
而看到鴆殺從一隻紫鳥變成了人,原本揚言要殺了他的修士們紛紛用嫉妒的眼神看向月尹晚。
這個女人真是好運氣,竟然讓這頭能夠化形的魔獸臣服於她?
“爲何要和我契約?”
“因爲主人是神魔之體,是天地間唯一不怕我身上的劇毒之人!我孤單了太久,不想永遠一個人活着。”鴆殺說道。
他乃是上古鴆神,只因鳥羽上的鴆毒太過於毒烈,是以根本無人敢靠近他。哪怕是神君,對它身上的劇毒也是敬畏三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