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霖本來,就是要來,討回自己所應得的一切的。
包括大聿的皇位,包括母妃的地位,包括自己這麼多年來在邊關所受的委屈。
“我,便是這大聿的新皇。”南玄霖笑了,整個人變得有些癲狂起來,看着南睿淵倒在地上的屍體,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杜子桓。
“你若是想保全心月閣一羣人的命,你便老老實實的,否則,朕,就送你們一起去見南睿淵。”南玄霖看着杜子桓,冷冷的道。
杜子桓看着南玄霖,眼神也是十分的凌冽,“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
杜子桓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就像是在訴說家長裡短一般,“你殺了......”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麼多的廢話了,既然南睿淵已經死了。你便帶着他的屍體回清新殿,好說歹說他也是我的父皇,總歸,是要有一場體面的葬禮的。”南玄霖微微一笑,看着杜子桓道。
杜子桓手握成全,從他那發白的骨節之中,隱隱看得出杜子桓有多麼的惱怒。
可是,他還是冷靜的,他看見了南玄霖眼中的瘋狂。
南玄霖瘋了。他殺了一個最不應該殺的人。
杜子桓的手鬆開了,他知道這一切,有人會去了結的,而那個人,便是南玄珏。
“朕的兵馬已經將大聿團團圍住了,等到明日天亮,整個都安,包括整個大聿的皇宮,都會變成朕的囊中之物。不過現在,朕不想和你多說了,既然南睿淵死了,自然是需要一個陪葬的人了。
那個人,只能是段雪。”南玄霖的聲音很冷,像是來自陰曹地府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說罷,也不等杜子桓出聲,徑直就離開了月宮之中。
南玄霖的目標,是皇后。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還不想皇后這麼早死呢,這個惡毒的女人,自己自然是要將她折磨到她痛不欲生,纔會讓她痛苦的死去。
因爲皇后這個女人,還不配自己動手。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鳳禧宮,那裡,是整個後宮最尊貴的所在。
而他要將那個最尊貴的所在,變成人間煉獄。
鳳禧宮。
皇后有些坐立不安,明明今夜完全就是必勝的局面,可是她的心神總是起伏。
現在綠萍渾身是傷,蝶依現在也已經過了身,自己現在到底還能夠依靠着誰呢。她坐在自己的牀上,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突然心中一悸,她便立即知道,大事不妙了。
“來人!”皇后有些驚慌失措的大喊了一聲,她與段成血脈相連,現在她這樣的感覺,莫非是哥哥出事了!?
皇后越想越亂,她都不敢想哥哥到底如何了。不過,自己方纔喊的人,爲什麼沒有迴應?
“來人!”皇后又朝着屋外大喝了一聲,卻依舊沒有人進來。
皇后面色有些蒼白,整個人顯現出頹然之色,自己這是,輸了嗎?
“娘娘可是在叫我?”一個魅惑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屋子之中出現,卻沒有看見人影。
皇后頓時心生慌亂,四下驚慌的尋找着那個說話的人,可是她卻沒看見那個人的存在。
“誰!?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的,還不快給本宮滾出來!?”皇后強壓住自己的心悸,怒斥一聲,那聲音之中,竟然隱隱約約夾雜着幾分驚慌。
“娘娘無需害怕,是我。”南玄霖將門推開,帶着微笑走了進來。
皇后一看來人,當即臉色大變,驚訝的大聲道:“怎麼是你?你.......你不是應該在邊關嗎?”
皇后這下是真的心如死灰了,這個南玄霖,居然恍若無人般進入了鳳熹宮之中,只怕哥哥,真的凶多吉少了。
“娘娘心裡早就明白了吧,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我過來是爲了一件事情,想必娘娘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罷?”南玄霖冷笑着看着皇后,淡淡的道。
皇后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終究是有這麼一日的,可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她沒有回答南玄霖的話,只是徑直的看着地面,雙眼發直的道:“我想見皇上。”
南玄霖笑了,那笑聲陰冷的讓皇后不由的汗毛直立。
“那還真是對不住了娘娘,你暫時是見不到皇上的了,更何況,我不會給你那麼早見到皇上的,不過你放心,等到我把你折磨的不成人形,我就送你下去見父皇。”
皇后本來雙眼無神,一聽到南玄霖這樣說,整個人便像瘋了一般朝着南玄霖的身上撲了過去。
“你說什麼?你把皇上怎麼了,你這個賤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個野種根本留不得!”皇后癲狂的大喊着,整個人失去了理智。
南玄霖知道父皇是皇后的死穴,所以自己此番是故意過來刺激皇后的,不過,他根本不會給皇后死這麼早,畢竟這個女人,手段的毒辣,他依舊曆歷在目。
南玄霖閃身躲開了皇后,皇后整個人便摔倒在地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落魄的鳳凰。
“你和你月知秋一樣,都是賤人!當初,我就應該直接弄死她,這樣你這個小賤種便留不下來了!哈哈哈哈哈,你這個野種!野種!”皇后似乎像是失心瘋一般,癲狂的大喊大叫道。
南玄霖聽到皇后辱罵自己的母妃,當即眼神一愣,狠狠的朝着皇后的臉上揮去一巴掌。
皇后整個人被扇到在地,嘴角也流出血來。
“你再說一遍?”南玄霖的語氣危險到了極致,看着皇后的眼中也有了殺意。
皇后看着他,絲毫不畏懼,大笑道:“你這個野種!月知秋那個賤女人,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上過牀,哈哈哈你殺了我吧,來啊,殺了我啊!”
南玄霖居高臨下的看着皇后,眼神微眯,突然語氣一鬆,溫柔的道:“放心吧皇后娘娘,哦,不,現在是該叫你太后娘娘了。我就是要讓你看着我是如何登基的,如何將你最寶貝的兒子,踩在腳底的。朕告訴你,朕現在是,大聿的新皇了。”
說罷也不看皇后狼狽的模樣,轉身離開了鳳熹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