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此是什麼意思,你難道真的你以爲你們還有機會能夠逃出生天?皇上,你要知道,現在你們的處境好不到哪裡去。”段成冷笑着看着二人道。
“段成,你就這麼自信這大聿的江山最後會是段家的了麼?”皇上看着段成,似乎並不擔心一般。
段成聽到皇上這樣問,不由的微微的蹙起了眉頭,皇上這樣問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皇上真的還有辦法,力挽狂瀾?
段成有些張狂的笑出了聲,“皇上,你不會是被這夜風吹傻了吧,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現在的處境?”
“我知道,你封鎖了城門,現在杜子桓被你逼到了清新殿門口。其他的地方恐怕有段雪在,宮內已經被你們的人控制了吧?”皇上笑了笑,並不擔心。
“既然如此,皇上心裡明白,卻遲遲不將玉璽交出來,難道是想要我們親自來取嗎?”段成的眼睛眯了眯,聲音也變得危險了起來,雙方之間,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子桓,不必和他們動手,這因果,自然有一日會解決的不是麼,段家作惡多端那麼多年,手上沾了那麼多的鮮血,你以爲,他們能夠逃得掉這場劫數的麼?”皇上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起來,隨即便伴隨着一陣咳嗽的聲響。
杜子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皇上爲什麼會這樣說,不過既然皇上都這樣說了,自己也沒有什麼理由去繼續阻止皇上。
他沒有說話,他明白皇上有話要說。
“段成,你以爲你爲什麼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來到這裡?”皇上的表情無悲無喜,像是知道了什麼一般,淡淡的道。
段成一愣,他不明白皇上現在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拖延時間?
不對,就算皇上拖得再久,這都安城最後也會被他手下的兵馬佔領,皇上手中的玉璽,遲早也會被他拿到,那麼皇上現在這番舉動,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段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結局?你就不怕自己做的這些事情,終究是爲他人做的嫁衣罷了。”皇上看着他,語氣平淡,似乎在這一瞬間,段成就像是看見皇上有些超脫了一般。
“皇上,臣不明白你的意思。”段成蹙了蹙眉,他確實不知道皇上說這些話,到底是爲了什麼。
“該來的總會來的,不屬於你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屬於你。”皇上靜靜的盯着段成看了很久,最後吐出了這番話來。
其實杜子桓都有些雲裡霧裡的,不知道皇上今日是怎麼了,不過他的責任就是保護好皇上,至於其他的,等到事情都結束了之後,自己再去問皇上吧。
皇上又咳了好幾聲,杜子桓的眼神有些擔憂,但卻也沒有當着那麼多人說什麼,看着段成的模樣,似乎是不知道皇上中蠱的事情,莫非真的不是皇后下的手,那又會是誰?
杜子桓說不清楚,不過現在的情形,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做,好像他們已經陷入了一場死局之中。
“安德祿,我們進去吧,今夜,果然是太涼了。”皇上自顧自的說着,便和安德祿二人又進去清新殿之中。
段成陰狠的看着皇上,皇上的態度很明顯是不打算將東西交給自己了,那麼,自己還在等什麼,不如直接進去,將皇上抓起來,之後拿到玉璽之後,大聿,便是他們段家的天下。
不過眼前......還有杜子桓要處理。
杜子桓的面色冰冷,沒有一點想要退步的模樣,不過他畢竟是臣子,就要做的一個臣子的本分。
“想要玉璽,先從我的身上踏過去。”杜子桓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指向了段成。
段成冷哼一聲,正想要吩咐屬下進攻的那一刻,突然血櫻閣的一個探子出現在了段成的面前。
“主子,出事了。”
那探子在段成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段成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現在出現在都安之外,你們難道就沒有人攔住他們?”段成朝着那探子吼道。
“主子,不是我們不想攔,而是,根本就攔不住。”那探子臉色沒有一點的起伏,不過眼神倒是有幾分陰翳。
段成瞳孔一縮,“怎麼會這樣?娘娘那邊現在可是知道了?看來我現在要趕到那裡去了,你叫娘娘過來,我馬上就過去。”
那探子彎着腰,卻突然開口道:“大人,恐怕現在去已經晚了......我們已然是甕中之鱉了。”
段成有些惱怒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個探子,突然眼前銀光一閃,只見一把匕首已經橫在了自己的脖頸之前,段成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做什麼!?”段成沒想到自己手下的探子,居然會臨陣倒戈?
“大人就沒有想過我根本就不是大人的屬下麼,不過我倒是也沒有說錯一件事,你的兵馬,根本就不是對手。段大人,你們的計劃,失敗了。”那聲音有幾分魅惑,但是卻有幾分耳熟。
杜子桓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那人,沒有出聲。
段成身後的屬下都劍拔弩張的看着眼前的那人,現在他挾持了自己的主子,他們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段成,你們段家,死到臨頭了。”那聲音淡淡的,卻隱含着殺伐之氣。
不等段成說話,只聽杜子桓疑惑的道:“二皇子殿下,你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杜子桓的心中早就猜測到了一些東西,只不過,他卻不希望那是真的。
“杜大人如此的聰慧,豈會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聲音笑了笑,“你既然已經猜測到了,何必還要問出來呢?我來這裡的目的,自然是和段大人一樣,爲了一樣東西。”
段成臉色大變,他突然明白了皇上爲什麼會和自己說那番話。原來他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爲他人做了嫁衣。
他的眼神有些灰敗,突然便放聲大笑起來。
“原來,一直都是你,我們一直都低估了你。南玄霖,你真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