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伯伯又在取笑月沁了,月沁可不要成婚,要一輩子守在皇帝伯伯的身邊。”姬月沁回過神來,對皇上道。
皇上臉上掛着笑容,笑眯眯的道:“朕這個老頭子年歲大了,你陪着朕,不會覺得無趣嗎?更何況,月沁不是有心悅之人了嗎?”
姬月沁臉上一紅,嬌嗔道:“皇帝伯伯說什麼呀,皇帝伯伯正值壯年,正是大好的年歲呢,更何況皇帝伯伯博學多才,又怎麼會是無趣之人呢?”
皇上聽見姬月沁這樣說,更是喜笑顏開,笑着對她道:“月沁,你的小嘴實在是像吃了蜜餞一樣,每次瞧見你呀,朕心裡就高興。”
姬月沁衝着皇上微微一笑,“聽太子殿下說皇帝伯伯在找我,不知道是爲了何事。”
皇上聽見姬月沁這樣問,也是會心一笑道:“無雙也成親了,聽倩雨說,你的生辰也快到了,你到大聿已經快兩年了吧,如此說來你也要及笄了,朕找你過來也是爲了這件事。”
姬月沁一愣,沒想到自己已經快在大聿兩年了,她心中一沉,兩年了,對於復仇的事情,一點眉目都沒有,雖然是找到了一點線索,但是實際上,自己什麼都沒做。
“月沁?”皇上喊了姬月沁幾聲,看着她臉色有些不好的樣子,還以爲她是累了,“月沁,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吧,至於及笄的事情,等過幾日再與你商談。”
姬月沁點點頭,看來自己的想辦法,將自己的暗樁插到大梁裡。
“確實今日我是有些累了,如此就不多陪皇帝伯伯了。”姬月沁臉色蒼白的道。
皇上不想勉強姬月沁,畢竟姬月沁還沒有及笄,現在說這件事情也有些早了,更何況今日確實也算是辛苦姬月沁了。
“月沁先回去吧,朕也有些乏了。”皇上這會是真的覺得有些疲憊,不知道是不是近日實在是太過於操勞,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姬月沁擔憂的看了一眼皇上,覺得皇上的臉色有些差,便擔憂的道:“皇帝伯伯,你沒事吧?”
“我沒事,或許是今日裡高興一下子喝多了兩杯。”皇上隨便敷衍着姬月沁道,他不想讓姬月沁爲自己擔心。
姬月沁見皇上這樣說,只是關心了皇上幾句,便匆匆的離去了。
這邊喜宴還沒有結束,其他人自然是沒有離去的道理,更何況今日裡南玄煜的親朋好友還未拉着南玄煜痛飲,又怎會早早離去呢。
所以大家一邊在喜宴上談天說地,一邊等着南玄煜的出現。
這邊大家都不知道南玄煜去了哪裡,一想到今日是南玄煜的喜宴,大家都紛紛猜測南玄煜是不是跑去太子妃的臥寢去了。
於是有些好事之徒便想要偷偷溜去太子妃那裡看看,雖說門外會有記錄的宮女,但大家都想去湊個熱鬧。
段芝蘭這個時候坐在喜房之中,心裡雖然十分的欣喜,但是也頗爲的忐忑,畢竟也是初爲人婦,現在心底有些緊張。
畢竟要嫁與自己心愛之人,總歸還是有些少女的嬌羞的,更何況剛剛嬤嬤還悄悄咪咪的拿了本小冊子給她,說是讓她好生的學習一番。
段芝蘭自然不清楚嬤嬤神神秘秘的拿出那個小冊子是爲什麼,但是畢竟是姑母精挑細選的嬤嬤,想來一定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段芝蘭也就收了下來。
可誰知道段芝蘭打開的那一幕,更是讓她羞得無地自容,好在這裡沒什麼人,段芝蘭只好一邊偷偷的看着,一邊臉紅心跳。
“娘娘,奴婢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個嬤嬤似乎是得到了消息,這個時候又偷偷的溜了進來,神色擔憂的道。
被紅色蓋頭蓋住的段芝蘭,聽見那嬤嬤欲言又止的語氣,便覺得有些意外的道:“發生何事了?可是太子殿下出了什麼事情。”
“並非太子殿下出事了,而是,姬側妃出事了。”那嬤嬤想了想,還是告訴了段芝蘭道。
“姬側妃?什麼姬側妃?你在說什麼?”段芝蘭一聽,當即就想掀了蓋頭,但是一想到如此會壞了禮制,她倒也是忍住了。
可是一聽見姬側妃這三個字,她的身體便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個宮裡,姓姬的不過姬月沁和姬無雙二人,按照姬月沁的身份以及皇上對她的寵愛,斷然是不可能姬月沁。
所以這姬側妃的身份自然也是呼之欲出了。
姬無雙。
“姬無雙什麼時候變成姬側妃了?你快把話講清楚!”段芝蘭之前氣急敗壞,直接就想掀了蓋頭去找姬側妃,但是一想到今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便還是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嬤嬤一愣,但心中頓時也明白了段芝蘭雖然藏不住自己的情緒,但是心裡倒也算還是有幾分才智的。
看來皇后娘娘倒也不算看錯了人,只不過段芝蘭還是太過於年輕,太多的東西還需要磨礪一番。
“今日裡,姬側妃與娘娘您一同進了門。”嬤嬤見段芝蘭神色不好,但畢竟段芝蘭今後就是自己的主子了,自然是不能夠瞞住她的。
“你說什麼?”段芝蘭在紅蓋頭下的臉變得扭曲起來,“她姬無雙憑什麼今天和我一起過門?”
“娘娘消消氣,聽說是姬側妃那個狐媚子引誘了太子殿下,昨天夜裡.......”嬤嬤不知道是不是該把所有的話告訴段芝蘭,畢竟昨天夜裡,太子殿下是和姬側妃一起過的夜。
段芝蘭就算不用聽嬤嬤說完,自然也知道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現在倒也算是學聰明瞭,今日是不不可能去找段芝蘭的麻煩的,但是今後在太子府,她段芝蘭就會讓姬無雙知道,誰纔是太子府的女主人。
“也罷,就讓她得意兩日吧,總而言之,本妃纔是太子府唯一的女主人,我纔是太子名正言順娶來的妃子,就算她一同和我過門又怎樣,還不是被我的光華所掩蓋了?今天姬無雙或許還能夠得意一番,明天我就讓她知道,誰纔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