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不帶上妃嬪,是因爲上次姬月沁出的事情,雖說皇上表面上並沒有去追究這件事,但是私下裡自然是不會不管的。
尤其是知道了皇后和血櫻閣之間有着絲絲點點的聯繫,自然是不可能會放置不理的,最好的辦法就只有讓皇后察覺不到,再將其一鍋端了,不僅不會打草驚蛇同樣是能夠讓皇后從今之後再也沒有辦法翻身。
當然皇后對於皇上的這個想法自然是不知道的,心中還覺得是上天給予她的機會,她心中喜不自勝,對於自己這次的計劃自然是十分自信的。
好在去都樂山的路上沒有很多積雪,他們一路上的行程倒也不算是十分難走。衆人都裹上了厚厚的棉襖,朝着都樂山的獵場行進。
不出半日,姬月沁一行人便到了都樂山的皇家獵場。
雖說姬月沁曾經也是大梁的郡主,也憑藉着皇上對她父親的寵愛,倒也是隨着一同去過了大梁的皇家獵場。
但是大梁和大聿比起來,卻遠遠比不上大聿獵場的寬闊宏大。
不說大聿獵場的範圍十分之大,還有着軍隊把守着,各種珍奇異獸在山中倒也是不難得見上一次。
而且大聿皇家倒也不是長期跑來都樂山狩獵,所以這邊的天然物資倒也是十分的豐富。所以比之大梁,倒也算是十分豪華了。
因爲只帶了姬月沁一個女眷,倒是沒有轎子,不過由於姬月沁頗受皇上的恩寵,倒是與皇上共乘一騎,不知道多少妃嬪會羨慕她。
“三弟,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南玄煜騎着馬,意味深長的問道。
“皇兄請說。”南玄珏看着他的模樣,心中大概也纔想到南玄煜想問的問題,聲音淡淡道。
“你對月妹妹......”南玄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出了聲。
“皇兄恐怕是聽說了宮中父皇爲我二人賜婚的消息吧?”南玄珏不出意料的反問道:“父皇一直都寵愛着安寧郡主,我這樣一個皇子,父皇又怎會爲我二人賜婚?”
南玄煜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南玄珏說的沒錯,父皇對姬月沁的好,確實不太可能會給他們二人賜婚。
不過一向話少的南玄珏居然會出來解釋這麼多,這倒是讓南玄煜有幾分意外,莫非三弟他對姬月沁也有意思?
“三弟對安寧郡主怎麼看?”南玄煜心中生出了那個想法,就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自己對姬月沁是勢在必得的,若是南玄珏也對姬月沁上了心,自己恐怕要小心提防着了。
南玄珏心中一沉,但是面上依舊是面無表情,有幾分疑惑的看着南玄煜,“皇兄此話何意?”
“月妹妹不僅貌美如花,同時倒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更何況那日舞技倒也是豔驚四座,莫非三弟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南玄煜似笑非笑的看着南玄珏道。
“臣弟倒是對安寧郡主之才華欽佩的。”南玄珏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沉默不言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三皇弟若是喜歡,不妨就說出來。我倒是對她那副軟弱無骨的身子感興趣的很,若是能跟她......”南玄霖眯起眼睛,舔了舔嘴脣道。
“夠了。沒興趣聽你那骯髒下作的話,你最好放尊重一點,否則休怪我不顧念兄弟之情。”南玄煜心中不悅,當即就冷冷的對南玄霖說。
“哦?太子皇兄要怎麼對付我?上次若不是三弟替你捱了一下,恐怕受傷的就是你了吧。”南玄霖面上雖然在笑,眼神卻是危險至極。
“好了。這次出來是狩獵的,就不必爲了一些小事爭執。就快到都樂山了,倒不如我們三兄弟賽賽馬,可好?”南玄珏雖然心中不悅,但是還是出來打着圓場道。
其實本來他性子清冷,他們口中談論的人若是其他人他倒也不會去管,但是他們說的人可是姬月沁,這就讓他沒有辦法不去管了。
南玄煜自然之道南玄珏說的這些話是出來打圓場的,倒也是順着這個臺階下了,畢竟南玄霖這人性子十分乖張,想到上次做出的事情,他的心中都還有幾分心有餘悸。
“三弟的提議倒是不錯,那就看我們三人誰先到,輸的人可是要請我們喝酒的!”南玄煜笑笑道。
“那太子皇兄可要備好酒了,若是酒不夠喝,怕是讓人笑話了。”南玄霖大笑道,隨即揚起手中的馬鞭往馬的身上抽去。
“二弟可別說大話,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呢!”南玄煜也不甘示弱,一抽馬鞭就緊緊的跟在了南玄霖的身後。
南玄珏沒有做聲,也是毫不退讓的跟在二人身後。
皇上在後面看着他們三人,眼神有幾分莫測,倒也說不上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皇帝伯伯,他們都走了,我們可不能夠輸給他們了。”姬月沁看着他們三個人,生怕南玄珏又像上次一樣出點什麼事情,連忙對皇上道。
“哦?月沁恐怕是擔心他們吧。”皇上笑笑,戳破了姬月沁的心事。
姬月沁的臉微微一紅道:“纔不是呢,我呀,想去跟他們蹭口酒喝。”
皇上卻哈哈大笑起來,颳了刮姬月沁的鼻子:“你呀,真是個小頑皮。那我們就追上他們討口酒喝吧!可要抓好咯!”
皇上爽朗一笑,架起馬追着他們三人的背影趕了過去。
“太子皇兄,這頓酒你可是請定了!”南玄霖爽朗的大笑,一掃平日裡浪蕩的模樣,頗有幾分英姿颯爽的風範。
南玄煜緊隨其後毫不示弱,“你可別得意的太早,就等着請我們喝酒吧!”
“誒?月妹妹,你怎麼和父皇一起過來了?”南玄霖卻突然回頭喊了一聲。
南玄煜一聽,心下一鬆,就回頭看了一眼,雖然確實遠遠的看到了皇上和姬月沁的身影,但是距離上還相距着很遠。
等南玄煜反應過來,南玄霖和南玄珏倒是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他心下懊惱,這下子倒是被南玄霖詐了,這個南玄霖就是故意的!
南玄煜心中不悅,手中卻不敢停下來,“呵,二弟靠着這種手段,若還能輸,恐怕讓人貽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