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宇楓和田野正圍坐在一臺筆記本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看着電影。
“直播開始了嗎?”我走上前去問道。
“噓噓!”萬宇楓眉頭一皺,擺出個噤聲的手勢,不耐煩的道:“別吵,本來聲音就小,你一說話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我上去就一個腦炮,將萬宇楓拉到一旁,我和劉精也來了興趣湊過去看。
電腦里正播放着一個精彩的電影,男主角是石中浩,牀上還躺着兩個女主角,都是非常搶眼的美女,而且身上一絲不掛。像兩條喝醉了的毒蛇,旖旎的身子不斷的扭動。
石中浩搓着手,野獸一樣順着其中一個美女的額頭吻到了腳趾頭,吻完一個又來另一個。狀態興奮至極。
“確認沒弄錯人,那兩個女的是17K老大的女人?”我轉頭問道。
“放心吧,我出手還會有錯,那個皮膚白皙長得像蛇精一樣的女人是文鬆的馬子。另外一個西瓜胸的女人是17K二把手的女人,唉,真搞不懂,這幫人找女人怎麼都喜歡找騷貨,我沒用什麼手段,簡單的表演了兩個魔術就給她們哄得不要不要的。”萬宇楓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撇撇嘴說道:“別吹了好嗎,看那兩個女人的狀態明顯是吃了藥,你這手段也夠下三濫的。”我藉機諷刺道。
萬宇楓頓時來了脾氣。不服不忿的反駁道:“女人可以亂睡,話可不能亂說,小爺我泡妞從來都是靠實力,是那個女人在酒吧裡玩得太瘋,自己磕的藥,而且吃的還不少,現在神智都有點不清醒,看她們銷魂的樣子估計以爲在牀上跟她們親熱的男人是我呢。”
萬宇楓揉搓着下巴,有些遺憾地嘆道:“唉,辣白菜都被豬拱了。”
看到屏幕裡愈發火熱的現場直播電影,我知道這次計劃算是順利完成了。
之前我給許薇薇打電話,讓她把那兩個女人騙出來喝酒,隨後又讓萬宇楓登場,佯裝搭訕,輕鬆俘獲兩個女人的芳心。
田野在那個房間裡安裝了攝像頭連接到這檯筆記本上,做成現場直播的效果。這段錄像如果公開出去,石中浩就要背上一個勾引別人老婆的名頭。
這兩個女人都是17K老大的女人,據說還十分恩愛,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鳳頭會與17K的矛盾將會升級到多麼火熱的程度可想而知。
“我靠,這頭蠢豬花樣還挺多的,居然玩起了疊羅漢。”萬宇楓長大嘴巴看向電腦屏幕,一臉的佩服。
石中浩將兩個女人壓在一起屁股衝着他,他挺着肚子的微胖身材,一臉貪婪的壓在上面做着俯臥撐,畫面確實銷魂,堪稱教科書式的現場直播。
只不過,石中浩中看不中用,沒做幾下就徹底繳了槍,這應該算是整個計劃最美中不足的地方。
我看了下時間,從我們在賭場點火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按照之前的設想,這個時間段應該還會掀起一波精彩的高潮。
就在這時,電腦中忽然傳出一聲劇烈的響動,我連忙把音響的聲音調低,只見石中浩那個房間的大門被一腳踢開,緊接着門口守着的幾個小弟身子倒飛進去,十幾個人手拿砍刀衝入房間之中。
準備梅開二度的石中浩被一下子拉下了牀,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爲首的人正是之前被我砍了一刀的文鬆。
“文、文鬆,你、你幹什麼,不是我要睡你女人的,是她們主動勾引的我。”石中浩平時出門前呼後擁最少要帶十幾個小弟。只有辦事情的時候例外,門口只有四個人守着自然不是收到風聲前來的文鬆對手。
“草泥馬的石豬,動我女人,你給我去死。”文鬆一刀砍在石中浩的肩膀上。隨後踩住他下面,雙手握刀用力的插了下去。
石中浩悲嚎一聲,倒在血泊中徹底昏了過去。
殺豬般的叫聲響起,躺在牀上正在嗨皮的女人瞬間被驚醒。看到房間中的場景兩人臉都白了,立刻跪在文鬆面前趕忙解釋。
她們的語言很套路話,把一切責任都推的一乾二淨,不過這個文鬆看起來有點大哥風範。也沒聽她們解釋,扯着她們的頭髮將她們脫出房間。
看到這些我把筆記本電腦合上,安心的舒了一口氣。
“估計明天鹽幫開香堂的時候有熱鬧看了。”
兄弟幾個全都露出一臉玩味的笑意。
“石中浩的老子石莽屬於鹽幫石寺庵一脈,17K的背景則是白寺庵的人,兩個堂口之間本來就明爭暗鬥不斷,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很有可能將問題激化,他們越亂。我們就越安全,能發現的問題也就越多。”宋虎說道。
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們第一步邁的很成功,但這件事情牽扯到兩個堂口之間的矛盾,不會輕易結束。
石中浩必定重傷住院,他身邊的紅人喪彪之前也被砍的不清,如果事情追查下來我也會引火燒身。
但有一點不可忽略,許薇薇作爲石中浩的女人。在鳳頭會之中聲明很響亮,如今石中浩和喪彪都倒下,旗下的地盤需要人打理,她很有可能借機上位。
一旦她有話語權。我們的麻煩也許就會解除,反而帶來更大的好處。
“還記得之前鋼哥說在大理範圍內搜查的那兩個人嗎?”我皺着眉頭說道。
兄弟們點點頭,我們都覺得鹽幫要找的那兩個人其中有我一個。
“昨天我跟許薇薇談起過這事,她說鹽幫要找的這兩個人並不包括我,那兩個人之前在昆明鬧得很兇,偷襲鹽幫乾字輩的一號人物得手,在重重包圍之中全身而退,實力非同小可,鹽幫已經下了死令,在四省範圍內搜查,但並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有兩人的畫像。”我說道。
“敢在鹽幫的地盤鬧事。還打傷了乾字輩的人,看來他們不僅實力很強,背景也不俗,會是誰呢?”劉精沉思起來。
萬宇楓揉搓着下巴,好像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道:“兩個人?重重包圍之下全身而退?你看沒看過那兩人的畫像,長什麼樣?”
我搖搖頭,我跟許薇薇的交流很匆忙。當時也沒有在意這些。
“至少可以肯定,那兩個人跟我們是友非敵,也許我們做的這一切,他們在暗中已經知道了。”子峰分析道。
“先不去管這些了,明天就是開香堂的日子,能順利找出陳圓圓說服她,纔是計劃的關鍵,我們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按照計劃行事。”我拍了拍兄弟們的肩膀說道。
隨後,我們又在房間裡待了一段時間,感覺文鬆一夥人應該已經走遠了,才依次離開賓館,我們沒有再回之前住的地方,發生這麼多事情那裡已經不安全,這段時間我們不方便露面,一切都要等許薇薇那裡的消息。
我們打車來到大理郊外的一個鎮子上,找了一家條件較爲簡陋的賓館住下。
躺在牀上我雙手抱在腦後,看着窗外的月光整理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切看起來有驚無險,按照我們的預料在進行,雖然明天的事情還不知道能否成功,但能順利走到這步,我們足可以自豪了,畢竟對手是實力強大的鹽幫。
但我的心卻很難平靜下來,總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們好像是漏下了什麼破綻。
我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隻眼睛一直在監視我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視線範圍內。
我不是一個疑神疑鬼的人,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的心智已經很強大,但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真實。
我有一種預感,用不了多久我們幾人身上就會發生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