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的大吼一聲,將身上的衣服脫掉,纏在手臂上,朝這羣人渣衝了過去。
家庭的破碎,流落街頭的淒涼,19年來如狗一般的生活,一切壓力,一切苦痛,在這一刻爆發吧。
我林飛如果闖不過唐老棍子這一關,還有什麼資格跟趙虎抗衡?
這是生與死的對決,也是對我的一次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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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打鬥經驗比柳宇差太多,兩三個人衝過來,照着我身上就是棒球棍和鐵鏈。
我纏在手上的衣服緩解了一些力道,可還是感到鑽心的疼,這幫混子的下手特別狠,如果再用手臂硬擋,很快就會斷掉。
我一邊後退,一邊揮拳嚇唬眼前的混子,但是他們根本不怕,半分鐘的功夫就把我無情的撂倒在地,四、五個人圍着我一頓拳打腳踢。
而這時,柳宇已經纏住了四個人,悶油瓶子一直不動聲色,瞅準一個時機,一個箭步衝出去,飛身踢在唐老棍子的刀背上,對方後退一步,留出一條空蕩,悶油瓶身形靈活的衝了出去。
唐老棍子一夥人要追,但是沒追上,他這回徹底怒了,把氣都發在了柳宇身上,掄起砍刀,一刀劈在他的後背,我聽到一陣刺耳的嘶啦啦聲,柳宇的衣服被劃開,砍出一道一指寬的血口子。
柳宇身子一晃,幾個混子趁亂在他身上補了幾棒子,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劉精自始至終就沒動過地方,舉着手機在那裡放音樂,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真是失望透頂。
但我發現,柳宇倒下的那一剎,劉精的雙眼變得很犀利,目光十分可怕,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絕對不會有那種眼神,他盯着唐老棍子嘴角露出冷冽的笑。
我心裡有些期待這貨能有兩下子,把唐老棍子這幫人給打跑,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劉精一點反抗都沒有,竟然舉雙手投降,隨後,我們三個就都像狗一樣,被他們推到牆角,這羣人渣露出猙獰的嘴臉,對我們又打又罵。
那個被劉精尊稱爲田總的悶油瓶,跑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心裡一陣苦笑,真是瞎了眼,居然相信他們能幫我復仇,我現在自身難保,馬上要變成一個廢人了。
唐老棍子拿過一根棒球棍,走到我們三人面前,當場就要一人廢掉一條腿。
劉銘忽然來了興趣,諂媚說:“唐老大,打折一條腿太便宜他們了,不如我把那妞兒騙過來,你一邊搞,一邊打他們,那樣纔夠激情啊。”
唐老棍子囫圇着光頭哈哈大笑,誇劉銘會做人。
我心裡已經把這個喪失人性的人渣罵了無數遍,我知道劉銘下一步要做什麼,我不能讓他得逞。
我拼命的挪動身體,把大腿往地上撞,想把裡面的手機給撞碎。
劉銘見狀衝過來一腳將我踹翻,拽着我頭髮往地上磕,辱罵道:“尼瑪的賤狗,跟老子耍花樣,一會我就讓你看看你跪舔的女神,是怎麼被唐老大玩的。”
劉銘搜我的身,找出了褲兜裡的手機。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掙扎着大吼,讓劉銘把手機還給我,我一次次的想要站起來,卻一次次的被踢倒在地。
到最後,我意識都開始模糊,臉上、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疤。
更可悲的是,那個手機是韓舞藝借給我用的,沒有設置密碼鎖,劉銘很快找到了韓舞藝的微信。
“唐老大,就是這個極品妞兒,你看咋樣?”劉銘把韓舞藝的照片拿給唐明看。
對方看完之後兩眼放光,一口接一口的嚥着吐沫,說:“哎呀我地天哪,女神吶,這大長腿,這臉蛋兒,這小細腰,麻溜兒地把人給我騙過來,都快要我老命了。”
劉銘這貨真的很陰損,騙人方面相當有技巧,不知道給韓舞藝發了什麼消息,對方很快就回復了一條語音,說:“你在哪?我去見你。”
韓舞藝的聲音依舊婉轉如天籟,冰冷中透着讓人仰視的女王味道。
唐明聽到聲音,上氣不接下氣的抓着胸口,說:“哎呀我地天哪,這妹子可太他媽正了,快點找來,快點,受不了了。”
劉銘嘿嘿一笑,說:“唐老大,這地方人多眼雜,辦起事兒來不方便,我知道附近有一棟爛尾樓,安全的很,要不咱們去那?”
“來野的啊?行啊,走,等極品妞兒到位,我再廢了這三個小逼崽子。”唐明躍躍欲試,興奮到脖子上的大筋都凸了出來。
隨後,劉銘眼珠子一轉,又給韓舞藝打了一排字發出去,滿臉吟笑的說:“這妞兒一會保準過來。”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我撕心裂肺地吼道。
如果因爲我的原因,害了韓舞藝,我想我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陰影,她是女神,是人人仰慕的天姿嬌女,怎麼能被唐老棍子這種雜碎侮辱。
話音剛落,劉銘就過來狠狠煽我巴掌,扯着嗓子喊道:“草泥馬的,死到臨頭還裝逼,一會我就讓你看看韓舞藝怎麼被我們玩。”他覬覦韓舞藝很久,也想分一杯羹。
我極力反抗,卻被一遍遍的打倒,唐明的小弟從巷子口開過來一輛麪包車,將我們三個塞了進去,拉到一公里外的一片爛尾樓裡。
這地方是前幾年荒廢掉的,平時根本沒有人會來,韓舞藝應該也不會來吧?
畢竟這裡很偏僻,她一定會懷疑我找她的動機,對吧?
我心裡在一遍遍的想,一次次的祈禱,希望她千萬不要過來。
也許她來之前會給我打一通電話,如果劉銘敢接,我到時候大喊幾聲,韓舞藝聽到,一定會知道有危險。
我心裡已經翻江倒海,忘掉了身上的痛,滿腦子都是韓舞藝的倩影。
這棟爛尾樓裡,很陰暗,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們三被反手綁在一根柱子旁邊,幾個混子就在旁邊看守,時不時的還打我們幾下。
柳宇的性子比較狂,即便被綁住,嘴上也不服輸的反抗,劉精則像沒事兒人一樣的在那裡坐着,隱約還能聽他哼出一兩句小曲。
這個腦殘,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這麼二百五?
遠處的劉銘一直拿着手機,手指不停的發着消息,我知道他是在跟韓舞藝聊天。
聊了一會,劉銘臉露猙獰的笑,對唐老棍子說:“那妞兒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開了位置共享,她用手機就能定位到,一會老大就只管享受就行了。”
唐老棍子抓耳撓腮,來回搓着手,劉銘陰笑着走過來,一下就捏住我的喉嚨,說:“跟老子做對,恩?一會我讓你看看你女神怎麼被我們搞,然後再廢了你一條腿,讓你跟你的死鬼老爹一樣,變成殘疾。”
“我要殺了你。”
我嘶吼着,被反綁的兩隻手用力地掙脫,劇烈摩擦帶來鑽心的疼,我的手腕已經被磨破,心裡的恨意像噴發的火山,控制不住。
而劉銘極盡嘲諷,我在他眼裡就像一隻將死的狗,最後,他把我身上的衣服撕碎,塞在我們三個的嘴裡。
我再也喊不出聲,只有喉嚨裡的粗氣在發狂作響。
唐老棍子安排手下小弟埋伏在附近,等韓舞藝來了一定不能讓她跑掉。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野馬跑車特有的轟鳴聲格外刺耳。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陷入絕望。
她還是來了,她爲什麼要來?
我一個電話都沒打,一條語音消息都沒發,她就趕來這鳥不拉屎的爛尾樓找我?
我在她心裡,真的有那麼重要,一點都不讓她懷疑嗎?
我的心痛。
我知道這是韓舞藝對我的信任,她把我當成了朋友,專屬閨蜜,纔會不問緣由,直接趕來。
而我,辜負了這份情義,用她對我的信任害了她。
我不會懷疑唐老棍子將用怎樣下流的手段,去玷污韓女神。
我瑕疵欲裂,眸子裡幾乎能噴出火。
但是,除了絕望到深淵地底的咆哮,我又能爲女神做些什麼?
林飛,你真的是個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