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想着夜深他應該已經睡了,而且我如今這幅模樣……”櫻後邊就沉默了下去。
她早已不是當初他心目中那個溫暖仗義的大姐了,她變得不止是容貌還有心,她只怕他認不出她。
“你先別急。”葉妖染嘆了口氣,“首先,依你所說,他天賦絕佳,若是除了什麼事情,必定會傳出來的,其二,他這般優秀,顯然凌霸天很看重他,蔣映雪想動他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來。”
“當初,若不是被丟去了鬥獸場,我早將他一併帶走了。”櫻柳眉緊蹙,“凌家,早已不能算是個家了。”
葉妖染想了想道:“這樣吧,過幾天找個時間過去看看他,他願意的話,就帶他一起過來。”
次日她們便回了上官家,上官隱對她莫名失蹤的兩日沒有多大意見,但頗有懷疑。
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心裡頭有疑慮便夠了。
用膳的時候,他偶然提起她爲何離去,葉妖染便故作心虛的轉移話題。
這一切都擴大了上官隱內心的疑惑,愈發覺得她有事情瞞着她。
回來後,她除了時常表現出的心神不寧以外,一切照舊。
她越是如此,上官隱就越是好奇和懷疑。
在上官家住了沒幾日,凌家遭盜的消息便傳遍了大江南北,整個邶寒均是爲之震驚。
邶寒這一年來發生的駭人聽聞的事情多如鴻毛。
多數都和血閣的閣主葉妖染有關。
這一聽聞凌家失竊,便是流言四起,風雲涌動。
許多人都在猜測是不是血閣的人所爲,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見着血閣中人便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血閣的姐妹們別提多委屈了,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幹,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回到總部便是紛紛暗自抱怨起來,民衆多數愛捕風捉影亂說亂猜,因爲之前許多事情都是血閣所爲,這下一出了詭異的事情,便紛紛將矛頭指向了血閣。
近幾日血閣可是怨聲載道,暗無天日。
直到冷曦拿出一大堆上好的印着凌家標記的靈器,分了下去。
她們才恍然——原來自家閣主,還真是把凌家庫房洗劫了。
不過看着自己手裡的靈器,出去就是被罵也爽了。
畢竟,沒冤枉咱們不是麼?
於是,她們下次被指指點點的時候,均是理直氣壯,笑靨如花。
然後光明正大的取出帶有凌家印記的靈器。
那意思好像在說:就是我們拿的,你們能怎樣?
寒羽站在酒館二樓,搖着手裡的扇子,看着下方一羣千嬌百媚的女子走過。
統一的紅色衣裙,嫵媚張揚。
成了街上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他嘖嘖搖頭:“不愧是小染教出來的人,這做派,都一樣無恥。”
“少主,她們這般囂張,會惹來大麻煩的……”後邊的一家僕恭敬的說,“我們要不要插手……”
“不用,”寒羽啪地收起扇子,笑了笑,“她們故意把凌家的武器拿出來,肯定是不怕被凌家抓的。”
他摸了摸下巴,幾分玩世不恭的說道:“也不知道那女魔頭又在打什麼注意,我們看着便是。”
“是。”家僕恭敬低頭,心中卻暗自抹了一把辛酸淚,他家少主好像自從認識了葉妖染,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啊。
連凌家這麼大的事情都可以漫不經心說得跟玩兒似的。
少主本來就是個小魔頭了,現在還成天跟着個混世女魔王,這麼個趨勢發展下去,肯定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正想着,他眼前剛剛還漫不經心說得跟玩兒似的少主,立馬就嚴肅正經的跳了起來。
一臉駭然和正經。
“不好!”
家僕一愣,遂喜出望外,少主,您終於反應過來了!
“少主,小的立刻下去幫血閣封鎖消息。”
換作寒羽一愣:“封什麼消息?”
“血閣盜了凌家庫房,傳出去可是大禍臨頭,小的得立刻去封鎖住,別讓街上那些人傳出去啊!”
那家僕說得有板有眼,道理分析得極爲透徹。
他們少主聽得一巴掌就往他腦門上拍,然後繼續玩世不恭:“有什麼好封的,閒着沒事兒幹是吧,這都是小事兒。”
“小、小事兒……”家僕忍不住抖了三抖,他們家少主是不是瘋了啊。
現在他們和血閣可是一跳船上的人。
凌家主爲偷盜一事震怒,若是發現了是血閣偷的,肯定免不了一場生死大戰,寒家勢必受到波及。
凌家那樣一個傳承千年的煉器大家,就這樣得罪了,還是小事兒?
“那、那您方纔爲何說不好了?”
“媽的,本少主爲她出生入死的賣命那麼多次,”寒少一臉憤憤不平的抱怨:“她拿了凌家那麼多好東西,居然連個屁都沒給我!”
說完還砸吧砸吧嘴:“要知道本少主看上凌家那把名曰斷魂刃的聖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家僕:“……”
“不行,本少主這就去找她要!”寒羽說到做到,立刻便往樓下走。
方下樓,便迎面走來寒立拍賣行的人。
見着他紛紛行禮:“少主,請留步。”
寒羽腳步頓住:“發生什麼了?”
“有兩個自稱的木家人來找拍賣行找少主。”爲首的侍衛恭敬的回話,“好像是木家的二長老木清,還帶了一個小丫頭。”
“木家?小丫頭?”寒羽挑起眉梢,心中思忖一番。
木家素來少跟其他三大家族來往,除了過年過節送送禮以外,跟他們寒家的關係並不深,只是木家家主和他老爹有些許交情。但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帶了個小丫頭,莫不是來找本少主聯姻的?”
“這個……看着不像是。”侍衛老實說道,“看着那丫頭挺小的,頂多十四五歲……”
好吧,木兮兒看着比較小,實際上也有十六歲了。
一聽還有個小丫頭,寒羽心中好奇。
沉吟片刻,道:“走,回去拍賣行,他們還在那裡嗎?”
“是,他們說要在那裡等少主,所以我們便速速出來尋您了。”
“這事稟報我爹了沒?”寒羽一邊走一邊問。
領頭侍衛一愣:“還不曾,少主,要派人去稟報嗎?”
他想了想:“先不用,看看再說。”
既然是來寒立拍賣行,又是指明來找他的,那多半是沒他老爹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