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道看起來真不像好人?
葉妖染摸着下巴開始反省,她一直都覺得自己還不錯啊,雖然對一些人是狠了點,但那都是在別人得罪她的情況下,對待陌生人,她覺得自己一直都挺善良的。
不然也不至於因爲隨手送了丹藥惹來滄樰那個傢伙了。
當初更不至於隨手把從屋頂掉下來的墨蒼穹救了……當然她絕對不會承認救墨蒼穹是爲了他的條件和美色。
“你們走不走,不走我把結界封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門口揚了揚下巴。
兩獸愣是一動不動,眼底有着不敢置信和猜疑。
葉妖染忍不住扶額,她果真是救了兩隻智障回來。
揮手把結界封了,不再理會屋裡那兩隻連離開都需要深思熟慮個一年半載的智障。
徑直往裡間走去。
她之所以放兩獸出來,是因爲她打算給納戒滴血認主了,生怕裡頭有東西會產生影響,所以都給清了出來。
而結界,也是她擔心滴血認主時會發生什麼意外設下的。
畢竟是墨蒼穹手裡出來的東西,總是不能按照一般的去看。
眼睜睜看着結界被關閉,而那個人類女子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漫不經心往房間走,看也不再看他們一眼,兩獸終於徹底的……蒙了。
青雲鳥伸出沒受傷的翅膀戳了戳旁邊的獅子:“你說……她是不是真的想放我們走?”
烈焰獅點點頭:“好像是真的……”
“那到底是爲什麼要救我們?”
巨大的火紅腦袋搖搖晃晃:“不知道。”
於是兩獸對視一眼,繼續就此問題深入討論。
血閣的別院裡,閣主的專屬房間內,多了兩隻兩臉懵逼渾身是傷的智障獸……
在皇城的另一角,離開太子府後,動用符咒自天罡國師徒二人手中僥倖逃脫的純情小女妖雨柔。
在提心吊膽的躲了幾天後,依然沒有見到墨蒼穹有任何出來尋找她的跡象。
她心底開始有了疑惑。
看那天她提起千魅時墨蒼穹的反應,不似不在意的樣子啊。
再說即便他真的沒有絲毫感覺,但他身上的情縛還需要靠她來“解開”不是嗎?
不管怎麼說,都沒有理由在她一走了之之後當做什麼都眉發生過啊。
雨柔開始沉思了起來,墨蒼穹這個人,不愧爲死域神尊,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危險的深不可測,或者說,打從一開始,她都完全沒有把握猜得到他的心思。
他不出來找她,雖然她心裡不甘,沒能整到葉妖染那個卑賤的人類。
但她還是必須得回去的……她可沒忘記自己還有重要的任務。
雨柔藏身於碧波湖畔的蓮花叢內,她本身便是蓮花妖,幻化作蓮花藏於此處對她而言再簡單不過,任誰都別想發現她。
這才避免了她被那兩個難纏的天之使者看見。
也不知爲何,那兩名使者,似乎經過上次一事,便纏上了她,一直在皇城內運用各種手段找她。
天之使者手段高超,在尋找妖物上的方法更是層出不窮,屢次她都險些被抓到。
她更是完全沒有頭緒她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們,非得要追趕她到如此地步,難道天罡國這羣人捉妖都是不死不休的嗎?那他們見到別的小妖怎麼都當做沒看見!
想起這莫名其妙的師徒兩個,雨柔真是晦氣得想罵娘。
“是時候回去太子府了。”荷花池裡,一道幾乎令人覺得是錯覺的聲音響起。
一朵紅色蓮花輕輕動了動。
雨柔探出神識,見周遭人煙稀少,於是便化作人形。
直接出現在地面上,她搖頭擺腦,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果然還是人形舒服。
她瞥了眼四周,看樣子應該不會再遇到那對師徒了纔對,他們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總該放棄了。
雨柔粉嫩脣瓣露出一抹純真的笑:“墨……等着我回來找你。”
所謂小別勝新婚,她這個存在他腦海中的“迷”,忽然之間消失不見,又再度出現。
想必能夠讓他更加重視起來吧。
到時,她要找個什麼藉口好呢?
一邊哼着小調兒,一邊往離這兒不遠的太子府走去。
腦海裡盤算着要如何對付葉妖染,如何拆散二人完成使命。
雨柔心裡還存了另一分心思,若是能借此,讓墨蒼穹陰差陽錯愛上自己,那就再好不過了……
有了這個六界最強悍的死亡之神當靠山,她豈會還怕什麼殿主?
心裡算盤打得噼裡啪啦想的雨柔絕對想不到的是,她的倒黴是沒有下限的……
就在她剛路過的那家人煙稀少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的茶館,靠窗的二樓。
很碰巧的,天罡國師徒兩正在用着下午茶。
更碰巧的是,徒弟正好看見了她。
一身玄衣的伽迪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道::“師父,是妖星。”
隨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見了雨柔,師父嘉元道子眼睛一閃,摁住了徒弟的手。
“莫急,我們不如先跟上去看看那妖女的藏身之處。”
經過數日來,幾次的會面,讓他們知道了雨柔身上有着不少的傳送符,若是每回都硬碰,肯定還是被她逃走。
於是思考之下,嘉元道子改變了策略。
朝徒弟打了個手勢:“跟上!”
隨後丟下幾枚銅錢,雙雙消失在了窗口。
“師父……”在雨柔身後不遠的一處稻草叢裡,伽迪有些不解的出聲。
此處現下正好無人,將她直接抓了不是更好?
嘉元道子壓低聲音朝他道:“若是我們找到了她的藏身之處,瞭解她逗留皇城的目的,到時候要抓她,才能保準萬無一失。”
伽迪眼睛一亮:“師父說的是。”
一路想着應付墨蒼穹的藉口要怎樣才能顯得自己更可憐更無奈的雨柔,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多了兩條尾巴。
並且還是她避如蛇蠍的兩條巨難纏的尾巴……
眼睜睜在暗處看着雨柔靈巧的翻進了高大的圍牆。
師徒二人收回目光。
“師父,這裡是……”
嘉元道子沉聲道:“太子府。”
“她在太子府做什麼?”
師父摸了摸鬍子,片刻道:“先不管,這幾日我們在附近住下,先觀察瞭解一下。”
“是,師父。”伽迪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