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被綠珠細細沐浴清洗,着上淡紫紗裙羅衫,薰暈蘭草淡香,粟發輕挽,戴一支鏤空蘭花朱釵,淡畫眉墨,妝玉女桃花粉,只見她環佩鏗鏘,靨笑春桃,脣綻櫻顆,榴齒含香。“綠珠,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很漂亮?”羲和驚訝的看着鏡子中煥然一新光彩奪目的自己,忍不住扯着身上的雲裳轉圈笑問。
“這是娘娘讓仙裁們早早爲你準備的雲裳,心靈手巧巧奪天工的仙裁們所做之衣自然漂亮,再說你本就是天生妖媚的妖狐,只要一打扮輕而易舉便能魅惑人心。”綠珠不以爲然道。
“早就準備?西王母怎會知道我要來玉山?”羲和頓心疑的厲聲質問。
綠珠聞言瞬間變色,自知自己說錯話了,該死的,若被這孩子知道真相可怎麼好?她本就是個不安分的主,若她鬧到娘娘那去後果恐不堪設想,綠珠惶恐的驚着忙堆笑道:“西王母娘娘可是這上界最尊貴的仙人,若這未卜先知的能力都沒有還怎麼威懾五界,再說這玉山的東西自然是世上最好的。”
“綠珠,給羲和妝扮好了沒?”隨着一聲冷冰冰毫無感情的話傳來,冰美人西王母盈盈走來。
“已經好了,娘娘。”綠珠慌忙應道,“羲和,過來!”忙將還在傻傻瞧着鏡中自己發呆的羲和轉過身。
“羲和是你叫的嗎?她再不濟也是這仙界的仙姬!你這個小小的侍女也配喚她的名字。”西王母聞言頓厲聲道。
“喏,綠珠知錯,還請娘娘責罰。”綠珠戰戰兢兢的跪道。
“娘娘請別罰她,不知者不爲過,名字不過是外人喚的,怎麼叫都無所謂。”羲和忙跟着求饒道。
“羲和,來姑姑這,你說的雖沒錯,然這身份尊卑還是得分清楚,否則這些人就越發上臉,沒了禮數。”西王母轉眼笑道:“羲和,以後要喚我姑姑,要好好與姑姑相處,因爲們要在一起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喏,姑姑。”羲和見西王母難得的笑起來,這不自然的笑很是笑得艱難,然仍將她身上厚厚堆積的冰雪融開了些,這世上怎麼有笑得如此美的人,羲和歡喜的瞧着,不由自主的跟着笑着點點頭。能如此對自己綻放笑顏的人,那她對自己的喜愛也定是真心的,這可是這世上現存唯一對自己友好的人,我會跟她很好相處,她也一定會如孃親般疼我。羲和想着正準備撒嬌的伸手拉西王母,西王母卻飛快的閃開自己的手。羲和見她尷尬的表情頓愣了愣,瞬間又恭謹的學着綠珠般行禮道:“羲和的手洗了還未乾,是羲和不知禮數,還望姑姑見諒,姑姑要帶羲和去哪?”
“去見一個人!”西王母淡淡道,見這聰明伶俐的丫頭不動聲色的爲自己解圍,心中略微讚賞,又笑道,“你的父王,黃帝。”
父王?那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爹爹,不用長成大羲和我就能見到爹爹了?這幸福爲何來得如此突然讓人措不及手。正當羲和呆住時,西王母輕笑道:“羲和,到了。”
只見正殿中有個發上束着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紫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的男子站在那,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說不出飄逸出塵,彷彿天人一般。雖背對着衆人,然遠遠的便讓人望而生畏。
“帝鴻哥哥,我將羲和給你帶來了。”西王母罕見的暖暖笑言。
白衣男子聞言身子微顫一下緩緩轉過身,眉長入鬢,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髮垂在兩肩,泛着幽幽光,冷酷俊俏而年輕的面容見着小小的羲和有些許激動。原來這就是孃親口中時時念叨卻又忍不住嘆息的爹爹,原來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卻又滿腹怨恨的爹爹,原來這就是上界尊貴的黃帝。
“羲和,快叫父王呀,你不是一直都想見父王嗎?怎麼這會見着了倒不說話了。”西王母拍着羲和的肩急切的催促道。
爹爹,那聲在口中練了千百遍的爹爹此時在口中打了幾個轉硬是沒叫出口,羲和杵在那一動不動,他爲什麼現在才肯見我?爲什麼孃親在時他不來看我們?爲什麼我想他的時候不來見我?爹爹,這是什麼爹爹?我想不明白?
“別難爲她了,帶她下去吧。”獨孤帝鴻見狀頹然放棄道,西王母忙示意綠珠將羲和帶下去。
“難爲你勸住他們,日後有勞你照顧她了。”帝鴻感激道。
“能爲帝鴻分憂是玉兒的本分。”西王母笑道,“我也向他們立了約,否則他們是不肯善罷甘休。”
“若我不是黃帝該多好。”獨孤帝鴻嘆道。“嫘都是因我而死,這孩子若是日後知曉定不會原諒我。”
“帝鴻哥哥,別這麼說,這孩子定會懂你的苦心。她在玉山時日漫長,玉兒會好好教導。”西王母寬慰道。
兩人漸行漸遠的聲音漸漸離去,這就是羲和第一次見父王的記憶。
一千歲對狐妖來說是一生中是最興奮最重要也最嚮往的日子,因爲擁有千年修行的的他們在這一天便可擁有跟隨自己一生的修真幻相。而對五百年前就被綠珠帶上仙界服了仙藥提前擁有幻相的羲和來說,這重要的日子跟平日一樣了無生趣。
五百年前的西王母與軒轅族各長老的約定便是將羲和禁足在玉山一輩子,身上的修行之穴也被那日歹毒的腹黑仙人凍結。每日對着玉山永不凋零的綠樹紅花,鳳鳥與鸞鳥悠閒的散步,無聊的鬥鬥水怪和災厲,或是在蟠桃園的樹上看上天中擁有最齊全最上乘的修行之術,西王母知自己無法修煉這些玄術之書倒是毫不吝嗇的讓自己取閱。
這玉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羲和閉眼也能知道玉山各處的方位,然不死藥的地方雖旁敲側擊過所有的侍女和西王母卻也無疾而終。但羲和從未放棄過,因爲她終信自己若是服了不死
藥定能解開自己被凍結的修行之穴,逃出玉山去綠珠時常描述的各界闖蕩一方,練成絕世之術報孃親的仇。想到這羲和不由摸了摸脖頸上的珠子,孃親,那些痛羲和從未敢忘記過,我的生辰之日便是孃親的受難之日。孃親,你在哪?羲和想你了,很想很想你做的飯菜,雖然這玉山山珍海味應有盡有,然卻遠遠比不上孃親做的。娘,小羲和正慢慢長成大羲和,你瞧見了嗎?
“羲和仙姬,蟠桃宴就要開始了,娘娘正找你呢,等會見不着你,綠珠又要受罰了。“綠珠焦急的站在蟠桃樹下喚道。
“她罰你我便救你好了,你怕她作什麼,”羲和輕笑道,放下書輕快的跳下樹,調戲道:“我們綠珠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心地良善之人怎捨得罰你,若我是翩翩美男子定對綠珠一見傾心,此生非卿不娶。”
“仙姬就知道笑綠珠,綠珠如此醜顏怎會入翩翩公子之眼,怕是躲還來不及呢。”綠珠聞其戲謔頓低落道。
羲和輕輕擡手摸了摸綠珠右臉上那道駭人的痕跡,淡淡的承諾道:“綠珠,我定會幫你除掉臉上的疤,若將來你的心儀之人因這疤痕敢嫌棄你,本姑娘就殺了她。”羲和說着邊走邊將自己粟發上繁複無雜的點綴物扯下扔在泠泠透徹的玉石路面上,一頭粟色的長髮也跟着直直落下,三千青絲隨風舞動,發出陣陣幽香,逗得蝴蝶飛舞。“你告訴西王母,我已不是小孩子,不會再去擾亂她珍貴萬分的蟠桃宴,也不用緊張的派人跟着我,我今日呆在自己的寢宮不會外出。”羲和神情淡漠道,只見她纖纖蓮足着一雙鎏金鞋,鞋上的玉石光彩閃耀,美目流轉,輕踏玉階,裙角飛揚,這美好的模樣讓人驚覺她隨時會似虛無縹緲的人間煙火般消逝。
“喏,仙姬。”綠珠跟在身後應道。
“仙姬,今日是你的生辰,這是綠珠的小小心意。”綠珠忽小心翼翼道。
羲和聞言心中暗暗涌出一股暖流,這冰冷無情的玉山終還是有莫名的溫暖,竟有人在萬人矚目奔波忙碌的蟠桃宴當日還記得我這個虛名仙姬的生辰,恐連自己日日盼着的親爹爹也不記得吧。
羲和微定了定神,回身笑着接過綠珠小心捧着一蓋着嚴實的竹簍,在綠珠滿是期許的眼神下揭開一直蓋着竹簍的紗,一羣閃閃發光的螢火蟲霍然飛了出來,竟調皮的圍着羲和跳起舞來。
這不是綠珠之前跟自己提過只有魔界纔有的小生靈,當時見她說時眼睛灼灼生輝,便也隨口興起的跟着叫喊日後一定要去魔界瞧瞧,否則死也不瞑目。沒想到這丫頭卻把這平常的玩笑話都記在心裡,竟膽大包天的把這些小生靈帶到仙界。“綠珠,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呀,非要惹我如此開心,該怎麼好?西王母最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無故歡喜,你是讓我討她厭嗎?”羲和感動的嗔責道,“綠珠,現今我也瞧見螢火蟲了,快速速帶他們回魔界吧,讓玉山其他人發現又要嚼舌根了,恐西王母又要惱怒的罰你。”
“仙姬放心,這會玉山其他人都在爲蟠桃宴忙碌,哪有閒空管我們,罰就罰吧,我什麼罰沒受過。”綠珠笑道。
“你們快回竹簍裡跟綠珠回去吧,讓你們辛苦上仙界來,只可惜這玉山應有盡有,我卻沒什麼可給你們的。”羲和歉意道。
“能一睹仙姬芳容便是我們這些醜物最大的榮幸。”螢火蟲們諂媚笑道,“祝仙姬萬壽無疆,生生世世擁有這世上最美的幻相。”
因幻相皆是修行者修煉而成,其中辛勤的付出纔會在得到時欣喜若狂,若聽得讚賞自是驕傲萬分。然對羲和而言,自己的幻相是別人硬給的,縱然是盛顏仙姿也素來她無干,所以一聽人藉故誇自己便心生厭倦。
“還不快回簍裡來,我們仙姬最不愛聽這些,你們這些馬屁精,此次回去好好學些長本事的東西,下次再說這些看我怎麼罰你們。”綠珠聞言立馬沉下臉訓斥道。
“不打緊的,連這上界的仙人見我也不過說這些諂媚之言,何況它們。綠珠,讓它們喝些水走吧,終是幸苦來一趟有勞了。”羲和笑道。
綠珠不情願的拿出些瓊漿玉露來散給螢火蟲們,沒好氣道:“託仙姬的福,好心賞你們這些水,便宜你們少修行好幾十年了,喝完就趕緊跟我回去,記得不要回去瞎吹噓,否則有你們好瞧。”
“謝謝仙姬,謝謝綠珠仙子。”螢火蟲們感激涕零的拜謝道。
羲和聞言笑着搖了搖頭,往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就見在玉山上從小到大陪伴自己玩耍嬉戲的水怪和災厲調皮的現了出來。
“本姑娘可說好了,今年斷不收你們的驚喜,年年都給我搞神秘,卻總是稀鬆平常之物,不是不死藥我可不賞臉瞧。”羲和故意生氣的撇嘴道。
“我們可沒給你準備生辰禮物!”大大咧咧的水怪剛開口就被心思縝密的災厲捂住了嘴,災厲不滿的訓斥道:“共工,又讓你給說出來了!都提前告誡過你,跟在我身旁不說話會憋死嗎?”
“要給我什麼?快拿出來,若待會我心情不好,連不死藥本姑娘也不要了。”羲和伸手兇巴巴道。
“嗯嗯。”水怪閉緊嘴不敢再多言一句,使勁搖搖頭無奈的指了指災厲。
“祝融,說不說!”羲和佯裝怒道,“再不說,小心我想出新的點子罰你,你是願意給我去偷西王母的不死藥還是偷炎帝大人的褻褲?”
“你就說吧,仙姬的這些鬼點子縱然是上仙也做不到,祝融你可是嫌自己在仙界呆膩了,想去下界晃晃。”共工着急道,一瞥見橫眉豎眼的祝融又趕忙住了嘴。
“有人,快走!”祝融突然拉着共工慌忙逃走。
“羲和仙姬,禮物已經在你寢宮了,都怪祝融說先讓你失落到低谷,再出乎意料的瞧見禮物你的開心就會翻倍!”共工的話斷斷
續續傳來,卻又被祝融氣惱的拖走惱怒道:“又讓你說出來了,下次什麼事都不能跟你說,你個大嘴巴!”
聽到祝融的抱怨,羲和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是對開心果,謝謝你們日日被我想盡一切法子捉弄卻一絲也不放在心上,還對我如此上心。有了你們,在這玉山不問世事的閒散之日才過的有滋有味起來,謝謝你們毫無怨言的陪着我。
“誰!還不給本姑娘出來!”羲和感激的淡笑着心生感激着,又忽站定厲聲道。
“是我,帝俊!”一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紅衣男子臉微紅的從水中走了出來,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眸盪漾着令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的風情神韻。
原來是每次上玉山都被自己欺負的炎帝之子帝俊,因西王母是帝俊的親姑姑,炎帝的幾個兒子中這帝俊最會討西王母的歡心,故往這玉山他也是跑的最勤,後又瞥見了與仙界衆神女行事脾氣皆不同的羲和,小小的他頓怦然心動暗生情愫,只要一有機會就會來玉山找羲和玩耍,雖然每次都被古靈精怪刁鑽的羲和各種欺負,然心中卻甚是歡喜而歸。
以往見到帝俊皆是羲和最開心之時,因帝俊每次都會帶來各界稀奇古怪的東西討羲和的芳心,然這一次羲和一見是他,便理也不理的掉頭就走。
“羲和,你還在爲上次蟠桃宴上的事生氣嗎?都是我不好,不該被你化的幻相嚇暈過去,也不該由此惹綠珠受罰。對不起!羲和,我今日給綠珠帶藥來了,這可是蓬萊仙島的真人們送給父王的靈藥,聽聞不管多深的疤痕一經擦拭便會痊癒,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帝俊緊緊的跟在她身後惶恐的道歉,“羲和,你不要不理我,上次是我嚇暈直接被擡下山了,後來姑姑又忽下令,玉山之外的外人只有赴這百年一次的蟠桃宴才能上來一次,若不然我早就過來致歉了。”帝俊繼續認真解釋道。
“誰稀罕你的致歉,膽小鬼!你再跟着我,小心我再嚇你一次,你又可以丟人現眼的被擡回去了。”羲和說着忽然轉身將頭髮垂在胸前,張牙舞爪的撲到帝俊跟前。
“啊!”此時毫無提防的帝俊嚇得連退幾步,驚魂未定的捂捂胸口。
“喏,一百年不見,你還是個讓人瞧不起的膽小鬼!”羲和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撥弄好自己的柔軟青絲。
“膽小鬼就膽小鬼,反正你以後要嫁給膽小鬼,你就是膽小鬼仙后。”帝俊聞言不怒反開懷的樂道。
“你再無故說這些渾話欺負我,看我怎麼給你姑姑說去。”羲和沒好氣的啜他一口,“誰要嫁給你了,我是要被你至親的姑姑禁足玉山到死!難道尊貴無上的炎帝可捨得將自己未來的繼承人送到玉山陪我這個虛名的仙姬至死嗎?”
“羲和,你知道的,我不想當神農族的下一代軒炎帝,權力鬥爭,陰謀算計是這世上最可怕之事,我永遠都不想碰。”帝俊聽言眼神黯淡道,隨即轉眼又害羞道:“羲和,我要娶你的話可不是想欺負你,我可是認真的,五百年前在玉山第一次遇見你,我就知道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纔會快活。”
“生生世世是沒有盡頭的時光,這明日之事連上界之仙神皆無法預料,何況是膽小鬼的你。瞧你小小年紀,就學會騙人說瞎話,害不害臊,我得好好跟炎帝告上一狀,到底是哪個沒臉的教你說這些渾話。”羲和懊惱的訓斥道。
“我不是小孩子,我今年都已兩千歲了,可以娶你了!”帝俊小聲的辯解道。帝俊被訓心裡很是不滿,明明自己比羲和大上整整一千歲,爲何每次她都像一個小大人一樣教訓自己,而且還說得頭頭是道。
“好了好了,煩死了,等你兩萬歲的時候再來娶我吧!”羲和慍怒的咬咬嘴脣自顧自的往前跑去,爲何明明不可能之事你還要招惹我,這軒轅族之人恨不得我立即死了,又怎麼可能讓我嫁給你成爲這仙界的仙后,這些玩笑話我又怎麼可能會當真。
“兩萬歲呀!要等好久好久呢?”帝俊驚道。
“那就不要等,我嫁給別人去。”羲和沒好氣的道,果然是玩笑話,愛一個人又怎麼會怕時間的流逝。
“不行,羲和只能嫁給我,只要有羲和在身邊,兩萬歲就會很短很短,時間,讓深的東西越來越深,讓淺的東西越來越淺,而我對你的喜歡只會越來越深。”帝俊笑道。
“給我閉嘴,我不要聽這些話,說出的諾言就是日後欠下的債,我不聽,我不聽!”羲和捂住耳朵怒吼道,爹爹對孃親也曾許下了很多諾言,譬如會保護她一生一世,譬如會好好養育自己的孩子,可是他沒有一樣能做到。
“羲和,你生辰最想要什麼禮物?”帝俊在後繼續追問道。
“不死藥!難不成你有啊!”羲和沒好氣道。
“我沒有,但是我知道在哪。”帝俊得意的笑道。
羲和聞言頓停了下來,圍着帝俊如第一次認識他般仔細轉了一圈,邊生氣的說着邊用力揪住帝俊的耳朵訓道:“才一百年沒見,帝俊你愈發出息了,騙人的話說得越來越順口了!”
“羲和你知道我素來不說謊言,你若不信,我帶你去看好了,平白無故被冤枉的感覺可真難受。”帝俊揉了揉被揪的耳朵委屈道。
羲和懷疑的看了看帝俊,厲聲道:“給本姑娘帶路,我就不信了,我羲和找了五百年都沒找見的東西,會被你這個膽小鬼找着。”
“那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是我上次偷偷跑出蟠桃宴找你,不小心就進了不死藥的煉丹房,姑姑雷霆大怒,當場封了我的記憶。沒想今日我經過原地時那些記憶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帝俊邊帶路便細說道。
“小瞧你了!帝俊,沒想到你靈力中的特技就是解除封印的記憶,哪天我倒要進你的心看看你的靈丹跟我的有什麼不一樣。”羲和輕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