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頓時一愣,剛纔他明明看見,鄭韻樺臉色蒼白,看起來很不舒服。
可是現在,鄭韻樺的臉色的確好看了許多,蘇北的心也就放下了。
蘇北輕聲說道,“那我扶您上樓去躺一會兒吧!”
鄭韻樺搖搖頭,“你累嗎?如果不累,你陪我去花房,修剪一下花吧!”
蘇北說道,“我不累,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花房中,蘇北,站在一旁,看着鄭韻樺熟練地修剪着花草,那神態雍容華美,淡然自若,不愧爲涼城第一名媛。
對於鄭韻樺,蘇北早有耳聞。
鄭家曾經在涼城也是顯赫的家族,鄭韻樺,樣貌出衆,多才多藝,被稱爲涼城第一名媛。
當年鄭韻樺與華承孝的婚禮,曾經轟動涼城。
沒人想到這段婚姻,到最後,居然是這樣荒涼的結局。
其中的原因,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
後來的幾年,華承孝與鄭韻樺鮮少露面,外界一度傳言華承孝與鄭韻樺夫妻不睦,卻鮮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婚姻其實早已經名存實亡,
而作爲第三者的樑碧君,更是無人知曉,這麼多年,一直隱藏在背後。
蘇北看着神態慈愛溫和的鄭韻樺心中感觸頗多。
她一直覺得,女人不是一定要擁有男人的愛,才能活得精彩、
可是,如果一個女人得不到男人的愛,卻又要永遠被禁錮在一段婚姻中的時候,那種痛苦,是沒有人可以體會到的。
這時候鄭韻樺輕輕開口,“如果是你的話,你真的想潑她一瓶硫酸嗎?”
蘇北一怔,隨後微微笑道,“當然不會,那是犯法的。再說,即便她死了,又有什麼用?愛情走了,是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挽留的,如果我是您,我會放手,我一定會離婚。”
鄭韻華,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緩緩擡起頭看着蘇北說道,“小北,嫁進華家,離婚,便是最奢侈的事。所以,現在你還有時間,你可以考慮清楚。”
她的視線盯在蘇北的身上,聲音輕緩的說道,“結婚是兩個家庭之間的結合,愛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他們並不衝突,卻一定緊密相連。華家很難生存,尤其是像你這樣的身份,我並不是不喜歡你,我只是希望,你們都獲得幸福。”
蘇北覺得很出乎意料,鄭韻樺居然能跟她說這樣的話,她的心,微微震動。
“阿姨,也許一開始,我沒有考慮到那麼多,從來沒有想過,我跟華晉安結婚,會遇到這麼多的阻礙和難題?可是,如今,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晉安,已經爲我做了這麼多的努力,我現在不能退縮。”
蘇北的眸色,飄散出星星點點的憂傷,她擡起雙眸,看着鄭韻樺的雙眼,輕聲說道,“阿姨,也許你比我更深有體會。有時候,最傷人心的,不是困難,不是路上的荊棘和牽絆,而是當你付出了所有的努力之後,卻突然發現,拼搏的路上只有你一個人。”
“原本答應要跟你攜手一起走完人生的人,卻沒有來。不管因爲什麼原因,她退縮了,她停止了腳步,對一直在前面努力的人來說,纔是最大的打擊和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