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過蘇奶奶的手，“媽，過幾天就是您的生日了。我想給你慶祝一下，到時候讓北北和小宇都過去，還有桂珍。我們一家人熱鬧熱鬧。”
蘇奶奶點頭，“好，好。”
姚桂珍在廚房做飯，兩母子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卻始終都沒有出去。
等到回過神才發現，菜都洗爛了。
莫千山留下出來中午飯，蘇奶奶很高興。
桌子上，姚桂珍始終一句話都沒說。
莫千山要離開的時候，她也看都沒看他一眼。
“桂珍，你去送送他。”
蘇奶奶推着姚桂珍。
莫千山跟姚桂珍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小院，“桂珍，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吧。”
附近的一家茶館裡，莫千山給姚桂珍倒上了茶水。
“過幾天媽媽生日，我想給媽媽慶祝下。”
莫千山說道。
姚桂珍點頭，“媽媽同意就行。”
男人眼神糾結，沉下口氣說道，“桂珍，我知道你恨我。這輩子欠你的，只怕我還不清了。但是，在其他方面，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其他方面？
姚桂珍看着他，“我沒有別的要求。”
莫千山自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我在涼城和國外投資的幾處房產，我已經找律師擬定好了贈與文件。只要你簽上名字，就都是你的了。”
姚桂珍深吸口氣，莫千山有些緊張的看着她。
怕她會拒絕。
“有多少錢？”
姚桂珍忽然問道。
莫千山一怔，隨後說道，“摺合人民幣八千萬左右。”
姚桂珍拿起筆，看着他，“在哪裡簽字？”
莫千山點了點下面的空白處，“這裡。”
姚桂珍認真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擡頭看他，“還需要什麼嗎？”
“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辦更名，就行了。”
莫千山說道。
姚桂珍點頭，“好，我跟你去。什麼時候都行。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莫千山有些意外，他甚至差點忘了約她來的初衷。
“媽今天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能緩和我跟媽媽的關係只有一條路。你也不想媽那麼歲數還飽受煎熬吧。所以，我希望你能跟媽說，你堅決不同意跟我和好。”
姚桂珍不再年輕的臉龐上淡出一抹笑意，“好，我會這麼說的。”
“媽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你得堅持住。”
莫千山說道。
姚桂珍冷笑道，“你放心，現在就算你跪地求饒我也不會在跟你在一起。大不了我自己活到死，我還有我的兒子和女兒呢。你這樣的男人，我錯一次就夠了。”
她起身，“之所以收下你的東西，我是替女兒兒子收下的。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我走了。”
她轉身走了出去，沒有一絲停留。
莫千山看着姚桂珍遠去的背影，抿抿脣，心裡不是滋味。
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覺得她如此清冷有個性。
回到家，面對蘇奶奶的勸解，她表明了態度的之後，就在再也不吱聲。
由着老太太獨自去磨叨。
回到家裡跟媽媽和奶奶住在一起之後，蘇北的心情也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