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慈,沒有手軟,當初就立過誓,那日的血債,必定要那些謀害我的人血償,終是肖雅妍還是留情了,沒有刺中心房,偏了一寸。
雪諾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心雖痛,卻不及此刻聽着肖雅妍說着決絕的話來得痛。
她說,雪諾、我不曾想過,我曾經的那些傷痛會有你賜給的一份。遇上你,是你的刻意安排,等着我的是你的背叛,那時的我剛剛及笄啊,心中充滿美好,卻被你的背叛變得霧靄,我因你丟了爛漫,若是不曾遇見你,該有多好,也不會在我顛沛流離的生活中添上濃厚的一筆。
雪諾,這大概是我最後與你講話了,今後遇見了也當做不曾見到吧,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我們的相遇,終是不要遇見的好。
那遠去的身影,那心傷的話,終是讓雪諾受不住,昏了過去。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將雪諾從這片血地中帶走。
二皇子的人馬被逮捕,這個時候辰墨宇走到他的身邊,帶着最後贏家的光環,與辰離清說了番肺腑之言。
辰離清聽着那些話,發覺原來自己不是最狠的那個,辰墨宇真的是沒有心啊,冷血的在一旁看着自己那猶如小丑一般,卻不點破。
早在太子的婚禮上,他就開始佈局了,沒想到陳青衣是皇帝的人,還以爲她爲自己所用,難怪那天讓她毒殺太子,死的卻是她,而那個時候,太子就開始裝心如死灰,放棄朝政,讓自己以爲是時候攬權,皇帝的不管讓自己放開手腳。
最後卻是,不是皇帝不管,而是他就是冷血的人,冷冷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走向,錯誤的深淵,不出手,不點破,放任而爲之,他有把自己當成他的兒子麼,暗害臣子,培養親信,結黨營私,呵呵,皇帝不說,辰離清都不知道他竟犯了這麼多罪。
辰離清大抵到死都在怨恨着別人,不曾想着他自己的錯,他被慾望衝昏頭腦,被權力所誘惑,變得喪心病狂
,毒害他的哥哥,謀害不聽他話的大臣。
爲了那個皇位,籌劃了那麼多,到頭來連皇子都沒得做,還要搭上命,值不值得,他不知道,江山上的染得鮮血不少,添上他的這一抹只會讓它更刺眼,成王敗寇,沒有輸不起,最終逃不過一死而已,血染的江山,別樣紅。
辰墨宇,不好說他,大多皇家的人,都是這樣的,將所有的心智都用在他的皇位上,所以纔會冷眼看着他的兒子踏上錯路而不救。
等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地時,辰墨宇緩緩的走到了肖雅妍的跟前,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他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
略顯侷促的說道:“你、你,活的還好?”
肖雅妍滿臉黑線,活的還好是幾個意思?一遍納悶皇帝的問話,一邊疑惑他的用心。但還是規規矩矩的跪倒在地回答了皇帝的問話。
皇帝看着肖雅妍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索性說了聲起後,就轉去跟白子洛說話了。
“今日之事,勞煩國師了。還望國師在辰國逗留一段時間在走,到時候墨宇定不阻攔。”
“無妨,留一段時間也好。”白子洛知道皇帝的意思,這是最大的退步了。那就先暫時留在這,其餘的就不要想了。
肖雅妍不答話,心想着皇帝這打着什麼鬼心思吶,不過反正也提到她,她低着頭降低着存在感。
辰墨宇見白子洛如此爽快,也就不打算磨他了,轉身走的時候只說了句,清雅閣的主人也一同留下來吧。
聽到這肖雅妍猛地將頭擡了起來,皇帝是什麼都知道了麼?那麼讓留在宮裡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千頭萬緒的想法閃過,但又都被否掉。
不管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肖雅妍也正好想留在宮裡,打聽關於她爹爹在宮中發生的事情。
理所當然嚴如玉也隨着肖雅妍一起留在宮裡了,給肖雅妍的理由就是,宮中多美女
,不去看看必定遺憾一生。
肖雅妍不知道,爲何當初沒看出嚴如玉是如此好美色的人。
回到清雅閣定要與菊花好好說說,叫她別識人不清,誤了一生。
琉璃公主坐回轎攆,悻悻而歸,來的時候風光無限,回的時候蕭條無比。不過琉璃公主心態真好,哭過之後不吵不鬧,安然的回到皇宮去。肖雅妍對此氣度,還是挺佩服的,古代的女子被結婚的對象如此羞辱,只怕想不開的早就一頭撞到柱子上了,不得不說一國公主還是有點內涵的。
嚴如玉走在白子洛與肖雅妍的中間,時不時的與肖雅妍說幾句,白子洛一路無語,肖雅妍現在滿腦子,都在猜測皇帝的心思,沒空理他,但是他也說得不亦樂乎。
到了皇宮後,白子洛邀肖雅妍去了他的宮殿,嚴如玉也跟去了,說什麼孤男寡女的同在一個宮殿不太好。肖雅妍無言了,明明就是男裝好麼?就算在神壇與白子洛牽了手,別人也只會想到是龍陽之好啊。
白子洛無視着嚴如玉,在進入殿內,就讓人將嚴如玉帶到房間休息去了。肖雅妍隨着白子洛去了他的殿內了。
進入內殿後肖雅妍開門見山的問道:“皇帝是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
白子洛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皇帝,你是非殺不可麼?若是他正了肖將軍的名,你還是要他死麼?”
肖雅妍不解白子洛爲何會這麼問,但是那個人死不足惜,還問什麼要不要他死,可笑。肖雅妍沒有回答雪諾,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
白子洛摸了摸鼻子無奈道:“好吧,我們在等等吧。”白子洛頭痛欲裂啊,要怎麼說纔好,若是你知道皇帝與你的關係,你還要如此麼。
此時,一聲尖細的嗓音響起,喊着皇上駕到。白子洛與肖雅妍走出房門就看到了,一襲明黃色的衣袍。辰墨宇攜着琉璃公主來到白子洛的宮殿內,說什麼對於今天發生的事要擺宴洗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