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麗妃一進益壽宮,就親暱的叫了一聲。
“這麼晚了,麗妃還不休息。”剛纔南宮玉羅的事已經讓太后心力交瘁了,也不知這麗妃這時候爲何還要過來。
“是呀,臣妾來看看母后,順便親自熬了補湯來給母后。”麗妃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太后的身邊,一邊挽着她的手,一邊柔聲說道。
“哀家最近身子骨好多了,麗妃不用費心爲哀家準備那麼多了,還是將心思放在照顧皇上身上吧。”
“母后放心,皇上臣妾自會萬分細心的照顧,可是母后在臣妾心裡也一樣重要啊,所以臣妾寧可自己辛苦一點兒,也要好好的照顧母后。”麗妃笑的那麼溫柔,可在藍靈兒的眼裡,卻看到了一把把的利劍正慢慢的刺向面前的太后。
“麗妃真是有心了。”太后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那母后就趁熱把湯喝了吧。”說罷,她示意身邊的丫鬟將燉好的湯擺在了太后的面前。
“哀家晚膳吃的太多了,現在吃不下,先放着吧。”太后微微皺眉。
“那怎麼行呢。這湯裡可是放了名貴的補藥,是臣妾特意讓太醫開的方子,太醫說了,一定要趁熱喝纔有效果。”麗妃端起桌子上的碗,慢慢的湊到了太后的嘴邊,“來,母后,喝吧。”
“原來麗妃聽不懂人話啊,太后明明說了現在不餓,喝不下,麗妃爲何執意要太后現在就喝呢。”藍靈兒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她的身影也慢慢的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你是誰。爲何會出現在太后的寢宮。”麗妃警惕的看着她。銀髮少女。她突然想到之前一直跟在韓汐洛身邊的另一個帶着面紗帽子的女人,難道是韓汐洛安排在太后身邊的。
“我。哦不,奴婢是新來的,專門伺候太后的日常飲食。”雖然嘴上自稱奴婢,可行爲動作卻一點奴婢的感覺都沒有。
“新來的。本宮怎麼不知道。”麗妃的眸子一縮,上下打量着藍靈兒。
“您貴人多事,這點小事哪能驚動到您啊。”藍靈兒懶懶的說道。
“大膽賤婢,在本宮面前說話竟然不自稱奴婢,不行禮,此等毫無規矩的賤婢又怎能留在益壽宮伺候太后,來人哪,將這個賤婢給本宮拖出去亂棍打死。”麗妃厲聲呵斥道。
“這裡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吧。”藍靈兒瞳孔一縮,冷冷的盯着她,“太后都還未曾開口,你覺得這樣真的好麼。”
“你。”麗妃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太后有些陰沉的臉時,卻又不得不強忍了下去,然後拉着太后的手撒嬌似的說道:“母后,您看,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婢女都能欺負臣妾了。”
“靈兒剛剛進宮,還不懂規矩,你身爲貴妃,豈能這點肚量都沒有。”
“臣妾。”麗妃緊咬着嘴脣,沒想到自己辛苦樹立的溫婉形象就這麼毀了,她不甘心。
“好了,你不用說了,湯放在這兒,你先回吧。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太后的語氣有些冰冷。
“可是母后。”麗妃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太后直接閉上了眼睛,狀似休息的不想搭理她。
惡狠狠的瞪了藍靈兒一眼,麗妃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益壽宮。
待麗妃完全走出益壽宮之後,太后下令讓所有的婢女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她和藍靈兒兩人。藍靈兒走到桌前,端起那碗湯,然後走進偏廳,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籠子,裡面關着幾隻小白鼠。藍靈兒將湯倒了一些到籠子裡,而生下來的那些湯都被她倒在了事先放好的夜壺裡。
“太后,你早些休息吧。”藍靈兒做完這一切,走到太后的面前,輕聲說道。
“嗯,哀家確實有些乏了,你讓如雨進來伺候哀家吧。”太后閉了閉眼,有些無力的說道。
“好的。”
當如雨進來的時候,藍靈兒已經隱身離開了。
洛兒,洛兒。
深夜,藍靈兒用靈力傳音給韓汐洛。
怎麼了。
很快,韓汐洛便有了迴應。
今晚麗妃來過了。
端了補品過來。
是的,我按照你說的做了。
好,現在你已經暴露了,接下來麗妃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你,你要注意了。
我知道了。
匆匆結束了傳音,韓汐洛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對南宮漓燁說道:“調動幾個暗衛去靈兒身邊吧。”
“冷血已經去了。”南宮漓燁慵懶的靠在牀邊,低頭看着手中的書籍。
“你把身邊的暗衛都調走了,你怎麼辦。”韓汐洛雖然高興他能夠想到靈兒的安危,可是也擔心他將身邊的高手都調走了,自己怎麼辦。
“你是覺得本王不夠強大麼。”南宮漓燁終於有所反應的擡起了頭。
“人家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好麼。”韓汐洛無語的看着他。
“王妃多慮了,這世上能夠殺的了本王的估計還沒有出生。”南宮漓燁邪魅一笑。
“你不自大會死麼。”韓汐洛徹底無語了。
“本王的王妃不是向來都如此輕狂的麼。”南宮漓燁慢慢的靠近韓汐洛,將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那是因爲本王妃有資本可以狂。”韓汐洛不以爲意的說道。
“那本王可有這個資本。”南宮漓燁細細的嗅着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表情有些沉醉。
“好吧,你有。”這是實話,韓汐洛心裡補了這麼一句。
“好了,既然該忙的事都忙好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辦自己的事了。”
“自己的事。什麼事。”韓汐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呢。”南宮漓燁話音未落,就將韓汐洛橫着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快速走到牀邊,放下了紗幔,兩人雙雙倒在牀上。
“南宮漓燁,你能不能換點花樣。”
“當然可以,本王最近可是看了很多這方面的書呢。”
“我靠,原來你每天那麼認真的看書,都在看這些東西。”
“不然呢。總得好好伺候我家王妃大人的麼。”
“南宮漓燁,你無恥。”
“本王只對王妃一人無恥,可好。”
韓汐洛的聲音在下一瞬間就被南宮漓燁的吻給吞沒了。
又是一室旖旎。
第二日,當韓汐洛正陪着奇蹟吃午飯的時候,宮裡便來了人。
“王妃,宮裡來了聖旨,宣您進宮。”管家在一邊恭敬的說道。
“跟他說,本王妃沒時間。”韓汐洛頭也不擡的繼續陪着奇蹟吃早膳。
“是。”管家已經知道在王府裡,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這是王妃的決定,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公公。”前廳內,管家走到前來宣旨的張公公說道,“今日王妃有事不能入宮,煩請公公回去稟告一聲。”
“什麼。”張公公的眼睛一挑,“難不成寒王妃還要抗旨不尊麼。”
“這是王妃的決定,奴才也無權干涉。”管家有條不紊的說道,不要說,這寒王府的奴才都跟別的府中不一樣,傳達抗旨的命令都能如此氣定神閒。
“大膽。難道王妃不怕皇上怪罪下來。”張公公的聲音明顯有些提高了。
“回去告訴南宮痕,本王到要看看,他要如何怪罪本王的王妃。”冷冷的聲音傳入張公公的耳朵,只見南宮漓燁風一般的出現在前廳的上座。
“奴才參見王爺。”剛纔還氣勢凌人的張公公在見到南宮漓燁之後,也不免身子一顫。
“滾回宮裡覆命。”南宮漓燁看也沒看他一眼。
“奴才,奴才告退。”張公公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如果宮裡再來聖旨,直接拒之門外,不要打擾王妃。”南宮漓燁淡然的對着管家說道。
“奴才遵命。”管家悄然退出了大廳。
“奇蹟,你當心點兒。”吃完早膳的奇蹟已經在詠梅苑開始習武了。
“知道了奶奶。”奇蹟朝着月珍兒嘻嘻一笑。
“娘,您別太慣着他了。”韓汐洛和鳳紫菱也坐在一邊,今日無事,所以大家都打算陪着奇蹟練武。
“他是我的乖孫,我不寵她還能寵誰。”月珍兒始終帶着面紗。
“你既然是本王妻子的乾孃,兒子的奶奶,卻始終不肯以真面目世人,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不知何時,南宮漓燁已經出現在韓汐洛的身邊。
他的眸子有些清冷,卻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月珍兒看。
“王爺見笑了,民婦只是因爲臉上長着一塊胎記,怕有時候嚇着孩子,這纔不得已帶着面紗。”第一次,月珍兒次從入府以來,這是第一次跟南宮漓燁說話。
“本王相信奇蹟絕對不會是那個被嚇着的孩子。”南宮漓燁淡淡的說着。
“好,既然王爺如此要求,那民婦也不好再推辭。”月珍兒沒有擡眼看他,只是慢慢的伸出手,將手上的面紗給掀了下來。
當她的臉完全露在外面之後,一邊的鳳紫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好大的一塊胎記啊。”
在她的臉上,一塊烏黑的胎記覆蓋了她大半張的臉,一直延伸到她的脖子下,突的一眼看去,確實有些滲人。
而南宮漓燁則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難道不是。那她又是誰。爲何每次看到她,他的心總會有種被揪着的感覺。
“燁,乾孃是不想受人指指點點才帶着面紗的。”韓汐洛在一邊解釋道,“乾孃,以後你在王府就不用帶面紗了,如果覺得出門不方便,再帶吧。”
“嗯,好的。”月珍兒低聲迴應道。
而南宮漓燁似乎還是有所懷疑,一直盯着月珍兒看,韓汐洛怕真的被他看出什麼倪端,於是說道:“我今日想要去司徒的店裡看看,燁,你陪我一塊兒去吧。”
“嗯,好。”南宮漓燁從來不會拒絕韓汐洛的任何要求。
“紫菱,你也一起。”韓汐洛側頭問坐在一邊的鳳紫菱。
“我就不去了,你們兩個親親我我的我可受不了。”鳳紫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好吧,那你在府裡陪奇蹟,我們先走了。”韓汐洛站起身拉着南宮漓燁就往外走去,南宮漓燁有多精明她能不知道麼,保不準再讓他看幾眼他就能夠看出是她搞的鬼吧。
玲瓏軒內。
在得知韓汐洛要來的時候,司徒沐錦就早已在玲瓏軒等候了。
“怎麼樣。洛兒,”雖然韓汐洛失蹤了四年,但是根據她留下的圖紙,南宮漓燁和幾個手工師傅研究過後,也慢慢的推出了一些新品,雖然和韓汐洛之前畫的大同小異,可也算是有所變動,能夠維持客戶的新鮮感。
“不錯,果然沒有找錯合夥人。”不得不說,在古代,能夠遇到像司徒沐錦這麼精通生意的人,還是隻得慶幸的。
“這幾年的進賬我一直都是五五分成的,而你的錢我全都給你存在了我名下的銀莊裡,這是明細。”司徒沐錦遞過來一疊厚厚的賬本。
韓汐洛接過賬本,粗略的看了一遍,大致算了一下之後,她驚呆了。哎呀我去。原來我現在已經這麼有錢了。
看到韓汐洛的表情,司徒沐錦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幾年的努力確實沒有白費。
“司徒,我,這麼有錢,。”韓汐洛還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當然。”司徒沐錦肯定的說道。
“好,好吧。”韓汐洛看看他,又看看南宮漓燁。
睡了四年,沒想到一出山就成了百萬,哦不,差不多是億萬富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