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染歌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地伸了伸懶腰,眯眼,僅是瞧了一眼,隨後便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染歌好像感覺到有人輕輕地給她蓋上了衣服,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赤血,所以便安然地睡了。
鍾離海藍踢毽子的時候,瞧見赤血那溫柔的神色都只是爲了染歌一人,那輕巧的動作彷彿在呵護寶貝一般,那樣的小心翼翼。當時,鍾離海藍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差點沒氣死過去。
心裡憋着一口悶氣,鍾離海藍收回眼神,全力放在了踢毽子上,她一定要把染歌和赤血給拆開。她不好受,其他人也別想好受。
“一千個!”
宮女嗓子都快數啞了,最後一聲落下,鍾離海藍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一千個。”
宮淺沫陰陽怪調的聲音響起,挑眉瞧着鍾離海藍。也就一千個,在那狂什麼。想當初,她們沒有任務的時候,也會玩踢毽子,隨便踢一下也不止一千個。鍾離海藍,死定了!
鍾離海藍以爲是宮淺沫被自己嚇到了,當即得意地冷哼了一聲,起身,擺了一個十分優雅的姿勢,看着正在沉睡的染歌。
“歌兒。”
赤血彎下身子,輕喚了一句。
染歌睜眼,就已經覺察到了鍾離海藍那挑釁的眼神,眯眼瞧了瞧赤血,將衣服拿開去,雙手環住赤血的脖子,旁若無人地在赤血的脣上印上一吻,“赤血相公,瞧我的。”
鍾離海藍那個氣呀,無恥,太無恥了,居然當衆親吻。
其他的人,那個春風滿面,幸福呀。
赤血勾脣,摸了摸被染歌親過的脣瓣,坐在染歌剛剛的位置上,眯眼含笑。這感覺,不錯,就好像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她的,她是他的一樣,很好。
“多少個?”
染歌面色從容地走到宮淺沫身旁,接過宮淺沫手中的毽子,淡淡問道。
“一千個!”
不等宮淺沫回到,鍾離海藍就已經揚起了頭,得意地衝染歌笑着。好像在說,一千個,你輸定了!
“一千個啊?”
染歌眨了眨眼,惋惜一嘆,搖了搖頭,“太差勁了。”
“有本事你跳!”
鍾離海藍暴跳如雷,手猛地在桌子上一拍,怒喝出聲,有本事先踢一千個試試!
“剛好睡飽,跳就跳!待會看你怎麼輸的!”
染歌說完,毽子一拋,便悠然自若地踢了起來。
日光正好,涼風送爽。
眼看,這一會的時間染歌就已經踢到了八百多了,鍾離海藍坐不住了。
芊芊玉指在茶水中輕輕一點,鍾離海藍兩手一彈,水珠直接朝着染歌的毽子腿部飛了過去。
察覺到氣流波動,染歌腳下猛地一個使力,將毽子踢到了高空之中。身形一閃,便躲開了那一滴水珠,冷冽的眼神掃了眼鍾離海藍。見鍾離海藍正得意地瞧着她,染歌嘴角一勾,口型微動,等着!
“媽咪,毽子!”
安安擡頭,看着在空中落下的毽子,一個翻身,腳一個後擡,直接就給穩當地接住了。
“敢算計我的歌兒。”
赤血眼眸一眯,冷邪的眼神直直射向了鍾離海藍,目光深邃,冷厲如刀。
鍾離海藍一怔,循着壓迫力瞧去,便看見赤血正眯眼瞧着她,當下飛快地低下了頭,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指骨發白。她以爲她做的不易察覺,卻未想到這在赤血眼中完全是小兒科。
在鍾離海藍出手的那一刻,赤血便早已經覺察到了,他沒出手,那是因爲他知道他的歌兒可以解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饒恕鍾離海藍。
“鍾離海藍,你輸定了!”
染歌踢毽子的同時,淡淡說道,當下,腳下幾個連飛,一千,一千一!
落!
染歌一個旋身,將毽子接在了手中,清冷的眼神瞧向了早已傻眼了的鐘離海藍,“鍾離海藍,你輸了!”
鍾離海藍死死地攥緊拳頭,咬緊脣瓣,求助的眼神瞧向了水清煙。
水清煙故意將目光移開,並不去理會鍾離海藍,鍾離洛只是說要將她安全帶回去,也沒有說其他的,所以,這個,她可管不到。而且,願賭服輸,輸了就自當履行剛剛的話。
鍾離海藍見水清煙也不打算幫她,當即氣的臉色發白。
“你,過來!”
染歌朝剛剛那個侍衛指了指,“張開腿,讓她從你胯下鑽過去!”
那侍衛一臉黑漆漆的模樣,極不情願地走到了染歌指的一塊空地上,彆扭地岔開了雙腿。
“海藍公主,請吧。”
染歌手一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的溫婉動人。
鍾離海藍氣的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地盯着染歌,她堂堂南詔公主,真要是從那侍衛的胯下鑽了過去,這還不成爲天下的笑柄。
所以,她堅決不鑽!
鍾離海藍瞪眼看着染歌,也不行動,只是,那眼神,彷彿一把刀子,想要將染歌戳死一般,那般的怨毒。
“看來公主是不想鑽了。”
染歌歪了歪頭,斜斜地掃了鍾離海藍一眼,“這方法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現在竟然想反悔。不過,既然公主不想鑽,我就賣個面子給清煙,如何?”
聽言,鍾離海藍眼神一亮,似乎是完全不敢相信,怔怔地瞧着染歌,她會放過自己,她竟然放過了自己,她不一向是有仇必報的嗎?怎麼會突然放了自己?
可,其他的,她暫且不管,她只管結果,她不用從那侍衛的胯下鑽過去了,這是重點。
“這可是你說的。”
鍾離海藍臉色恢復如常,摸了摸頭髮,趕緊說道,生怕染歌反悔了。
周圍的宮女太監皆是一臉不解地看向了染歌,不解的同時又在感嘆着染歌的大度。人家公主那麼欺負人,這染歌竟是這麼大度,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