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染歌!”
這一波事情還未解決,便見蘇陵傾從不遠處飛竄而來:“你給我站住!”
染歌皺眉,她很討厭別人用這種命令的口吻跟她說話。她的性格是很叛逆的,別人越是這麼說,她就越是不會搭理你。因此,沒有絲毫的停頓,染歌依舊邁着步子不慌不忙地走進屋裡。
“雪染歌!”
見染歌不搭理他,蘇陵傾足尖飛點,直衝上前,直接便伸出了手臂,想要抓住染歌。
染歌雲袖一揮,內力爆射而出,直接將蘇陵傾彈飛了幾米之外。
漠然轉身,染歌冰冷的眸光射向了蘇陵傾:“沒禮貌的人。”
虛怔了片刻,染歌的一句話氣的蘇陵傾只想吐血,她這是說他不懂禮數?
“蘇哥哥,你做什麼?師父不是叫你去問話了嗎?”
蝶舞一臉惱怒,怎麼可以這樣呢?
這時,染歌已經瞧見,蝶谷的人都已經到了蝶若軒前。
“蝶舞,你快讓開,她殺了莫寒!”
蘇陵傾氣的雙眼通紅,那樣子就想一劍捅死染歌。
染歌皺眉,心中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莫寒死了?死在了蝶谷崖底?
蝶舞一驚,臉上瞬間蒼白了幾分。她雖是不喜歡莫寒,可到底也是親人一樣的,聽見莫寒死了,蝶舞簡直不敢相信:“怎麼可能,莫哥哥昨天晚上還跟我說過話的。”
“染歌。”
白霜華從衆人之中走出,面帶悲痛之色。他揮了揮手,後面的人便將莫寒的屍體擡了出來。
“想說什麼?”
染歌眸光深了深,淡淡問道。
“昨天你們去給蝶影找野天菊了?”
白霜華懷疑的眼神看向染歌。
染歌點點頭:“是,昨天我們是去給蝶影找野天菊了。”
“莫寒死在了蝶谷崖外,雪染歌,你敢說莫寒的死跟你們沒關係?”
染歌話剛剛落下,便引來蘇陵傾的一頓質問。
“我們並不知道他去了蝶谷崖底,而他,究竟爲什麼去蝶谷崖底呢?這個問題你們有沒有想過?”
蝶谷的人正吵着,便見那紅衣男子緩步而來,那男子眼神自帶着一股威嚴,彷彿他的眼神落在哪裡,哪裡便是一片死寂,那眼神,太冷,太壓迫。
“魔羽赤血也想參與我蝶谷中事嗎?”
白霜華話中寓意深藏。
“就事論事。”
赤血一眼掃去,眸光流轉,整個人身上帶着一種優雅的魅惑。
“……”
白霜華沒有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染歌,自從你來到這裡,蝶谷就出了事,蝶谷中人懷疑你,也不是沒有道理。”
白霜華瞧了一眼蝶谷的人,微微嘆息了一聲,接着又道:“莫寒這件事確實是疑點重重。所以,這些就先放下。”
染歌斜斜地瞧了白霜華一眼,然後呢?
“蝶影不是醒過來了嗎?你們先散去,我去問問蝶影一些話。”
白霜華揮了揮手,讓圍在一起的蝶谷中人趕緊離去。
“師父,這事不查清楚,我們不能走。今天死的是莫寒,明天不知道死的會是誰?”
“就是,師父,一定要查明真兇!”
“師父,這事肯定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有人不願離去,開始喧鬧了起來。
染歌嘴角勾起,冷漠的眼神瞧着爭吵的衆人,面紗下的臉龐浮現一抹譏諷的笑意。
“都先下去!”
見此,白霜華聲音陡然變厲了幾分。
衆人一見,雖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皆臉色訕訕地離去。
“染歌,先進去看看蝶影吧。”
白霜華無奈地嘆息一聲,繼而又對着赤血道了聲謝,這才進屋。
蝶影早就已經醒了過來,此刻見白霜華,染歌等人進屋,連忙起身:“師父。”
“蝶影,快快躺下。”
白霜華一臉的慈祥。
“師父,多虧了赤血公子,我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蝶影面帶笑意,感激地瞧了一眼白霜華身後的赤血。
“有勞了。”
白霜華回頭再次向赤血致謝。
赤血微微點頭,算是迴應,也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那一個動作,竟也能彰顯出他與衆不同的氣質。
那淡漠的眼神,優雅的舉止,令蝶影一陣晃神,不免多看了兩眼。
“蝶影,你怎麼會受傷的?”
染歌的話將蝶影拉了回來。
“染歌,我不記得了,小琪呢?”
蝶影一陣迷糊,接着便迷茫地看向了染歌。
“小琪不見了,你受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染歌心中的預感越來越不好。
“染歌,我真的全忘了。”
蝶影很是歉疚地看着染歌。
染歌擰起的眉皺的更緊了,無奈道:“那,你能不能再好好想一下?”
“對啊,蝶影,你在好好想想。”
蝶舞也有些焦急。
“我記得——”
蝶影搖了搖頭,想了一會方纔說道:“當時我送小琪回來,我們剛剛進了屋,然後……”
“然後怎麼了?”
蝶舞心中一急,上前搖晃着蝶影。
“蝶舞,別急,讓她慢慢說。”
相比較於蝶舞的焦急,染歌還算是淡定,即使她的心中已經掀起了陣陣漣漪,她的眼底也看不出絲毫的波瀾。
“對不起,染歌,我真的不記得了。”
蝶影想了許久,回過神來愧疚地看着染歌。
“沒關係,你好好休息吧。”
染歌起身,打算離去。
“染歌。”
白霜華叫住了染歌,接着便道:“你們最近還是好好待在這裡哪都別去。”
“我明白。”
染歌輕輕道,她明白,他這是變相的囚禁。
她現在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心中微微一嘆,染歌便離去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赤血見染歌離去,便也沒有多待,跟着她的腳步也離開了。
“小琪,你到底是誰?”
染歌和衣躺在牀上,眉頭越皺越緊。翻來覆去的,久久都睡不着。
不知過了多久,染歌的神思漸漸迷濛了起來,從所未有的疲憊席捲全身,很快,便睡了過去。
窗外,響起了一陣微微的嘆息聲。
一抹火紅的身影自窗外飄了進去,男子目光流轉,溫柔的雙眸緊縮着牀上的少女,緩步朝着牀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