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蹙着眉,一方面想要相信獨孤懿安的話,另一方面又害怕獨孤懿安在和自己耍什麼詭計。
“皇上若是實在擔心,那就先把我爹關起來,定了他的罪,派人牢牢的看着我爹,然後再執行我的方法,我相信,就算是我爹被關起來了,消息一樣還是會飛出鄴城!”
獨孤懿安並沒有直接就把玉如意拿給皇上看,畢竟一個小小的如意和那些書信比起來並不算什麼鐵證,只有抓蕭權一個現行,蕭權才能夠承認。
獨孤懿安的主意也算是中立可行,皇上還沒有到老糊塗的時候,而且就算是死,也要讓獨孤春林死個明白,也不枉自己冤枉了他。
“好,你說說看,你想要怎麼做?”
“皇上你且看着就好,您要做的就只是定了我阿瑪的罪,然後讓我戴罪立功!不出今天晚上,我一定讓您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奸細!”獨孤懿安頗有自信的樣子,讓皇上決定暫且就相信一次獨孤懿安。
獨孤懿安領了皇上的聖旨,又趕回了刑場,把聖旨交給了行刑官,不忘在自己的阿瑪被送往大牢前囑咐兩句。
“爹,你再忍一忍,最晚就是明天早上,您一定能夠出獄的!”
“說什麼說,趕緊走啊!賣國賊!”儘管已經了有聖旨,但是侍衛的態度還是不好,獨孤父女還是被冷眼相待。
李瑄睿護在獨孤懿安的身邊問道:“有辦法了?”
獨孤懿安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便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馬上回宮,我今天就要讓蕭權無所遁形!”
“恩!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配合你!”獨孤懿安已經換回了男裝,李瑄睿想要抱抱獨孤懿安,卻又覺得在別人的眼裡會顯得奇怪,還是隱忍了住。
明明事出緊急,而且這也不是自己的阿瑪第一次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可是因爲有李瑄睿的存在,讓獨孤懿安覺得十分的安心,因爲不管事情如何,自己的背後都會有李瑄睿給自己依靠。
皇上緊急召見了所有大臣,獨孤懿安和李瑄睿也是沒有來得及回家換一身衣服就被一同召見到了大殿之上。
而其中自然包括已經馬上要被封爲兵馬大元帥的李瑄琰,還有儘管沾沾自喜,但還是不太放心的蕭權。
獨孤懿安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而李瑄琰站在其後,看着許久都沒有見面的獨孤懿安,不由得覺得此時的獨孤懿安更有魅力,只不過她已經不屬於自己,因爲在上殿之前,李瑄琰還瞥見到李瑄睿在安慰獨孤懿安,看來經過了這一番的生死考驗,這兩個人已經是已經在一起了。
“獨孤懿安,朕真的是沒有想到,你還有臉回來,你難道不知道你那個該死的阿瑪犯了什麼罪嗎?”皇上還頗爲帶有演技的和獨孤懿安演出了這場戲。
獨孤懿安立馬就跪了下來,佯裝着承認自己的有罪的樣子說道:“臣不知家父爲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家父的所作所爲懿安實在是不知,懿安知道自己作爲家屬,必定是要被連坐
,不過懿安還是希望能夠爲我大周戰死沙場,還望陛下能夠給懿安一個機會!”
獨孤懿安說話頗爲誠懇,目的就是讓蕭權相信此時獨孤懿安說的話。
“哼,你剛從潁都逃回來,而且失蹤了這麼久,誰知道你是不是和你爹一樣都出賣了大周!你讓朕怎麼相信你,怎麼敢重用你!”
“是,懿安的話現在確實是不值得相信,但是懿安願意用行動來證明,懿安此次被困潁都,發現了潁都城不少的漏洞,如果我們能從這些漏洞入手,那麼一定能夠一舉拿下潁都,奪回我們的都城,到時候皇上在做定論也不晚啊!”
獨孤懿安拋出了自己的謊言,蕭權一聽這個話,也果然是豎起了耳朵。
“漏洞?什麼漏洞能讓你有如此的把握,之前我們三軍聯合抗擊都沒有用,你現在覺得你可以突破。”皇上也在偷偷的觀察着大臣們的神情,雖然獨孤懿安和皇上賣了一個關子,但是皇上心裡也是好奇,想要早些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潁都城雖然易守難攻,但是當年太祖皇帝在修建的時候留有一道密道,之前沒有人發現,但是這一次臣在潁都無意中發現了這條密道,只要給臣一軍的兵馬,臣秘密的進入潁都,就可以拿下女貞王庭的人!”
獨孤懿安的瞎話編的和真的一樣,在一旁知道實情的李瑄睿都差點要相信。
“是嗎?那好,那朕就給你五萬兵馬,今天就出發,明日朕就要聽到你的好消息!”皇上一言既出,便是聖旨。
“臣獨孤懿安接旨!臣即刻領兵出征潁都!”獨孤懿安下跪接旨,而殿下的文武大臣卻各有心思。
獨孤懿安領了旨意,殿上的朝臣便散去,李瑄睿和獨孤懿安一處走出,李瑄睿皺眉:“什麼密道,我怎麼不知道?”
獨孤懿安微帶笑意的說道:“你當然不知道,不過,今夜你就知道這個密道開在哪裡了,我帶兵先出鄴城,你帶上一些人默默的潛伏在蕭權的府邸附近,今天晚上我們吃烤乳鴿!得手之後立馬給我一個消息,我回來揭穿這個老狐狸的真面目!”
獨孤懿安並沒有把話說的太過詳細,但是李瑄睿已經明瞭了獨孤懿安的意思,兩個人如今的默契度,已經是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心意相通。
李瑄琰看着這兩個人,想要上前打個招呼卻又覺得不是最合適的時候,尤其是李瑄睿還在,而自己想要對話的也只是獨孤懿安而已,反正獨孤春林在或者不在都對李瑄琰沒有任何的影響,李瑄琰還是不想要積極的參與進去。
爲了掩人耳目,獨孤懿安真的帶兵出了城,而李瑄睿以要回府修養爲由,留在了鄴城,一個白天,蕭權的府中沒有一點的動靜,其實蕭權也在懷疑,也害怕在這個時候會出現什麼亂子,葬送了自己好不容易構畫的版圖。
於是蕭權派人調查了一遍,就連在太子住所的蕭華裳都詢問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夜一落黑,蕭權便打算動手了。
寫着密道消息的書信被綁在了信鴿的
身上,蕭權放飛了信鴿的那一剎那,信鴿就被人給打了下來,正當蕭權大呼中計的時候,一羣人已經衝了進來把蕭權給拿下,隨後李瑄睿立馬派人釋放了信號,城外的獨孤懿安立馬就趕了回來。
“蕭大人,大半夜的放鴿子玩?”李瑄睿拿着鴿子笑嘻嘻的接近蕭權。
蕭權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但仍舊是不死心。
“怎麼?我故去的夫人生辰,放生只鴿子不可以嗎?”
“哦,是嗎?那你和給你故去的夫人寫了一封信呢,走吧,咱們去皇上跟前解釋解釋,你都給你故去的夫人寫了些什麼!”
儘管入宮的一路上蕭權沒有安靜,但是李瑄睿也不屑阻止,反正垂死之人,多鬧幾句也是徒勞。
還是白天的那撥人,但是情景卻完全不同,蕭權跪在地上,而那隻鴿子被送到了皇上的手中,皇上打開了書信,瞳孔變大,頭部發熱,真是沒有想到,自己身邊又這麼大的一隻碩鼠。
“皇上,您聽我解釋解釋!”蕭權不甘心,但是剛開口就被獨孤懿安拿出了玉如意嚇的說不出話來。
“蕭大人,這個玉如意我想您和皇上都應該認識吧?這是皇上賞賜給你的,但是就在幾日之前,您把這個玉如意送給了女貞王庭的二皇子溫迪罕,可有此事?”
蕭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送出去的賀禮,竟然會被原封不動的給拿回來,難道是溫迪罕出賣了自己?
“不不,不可能,這不是我的如意,這一定是獨孤懿安爲了給自己的阿瑪脫罪故意陷害我的,不,皇上您不要相信這個獨孤懿安的妖言啊!”蕭權已經癱坐在了地上,那模樣就算是皇上不相信都已經很難了。
“皇上,這個玉如意是我親眼看到有人送到溫迪罕的手中的,絕不會有假,不信您可以仔細的查看一番!”
皇上一看,果然如此,憤而把玉如意砸在了地上,大呼該死。
“好你個蕭權,你居然在朕的身邊埋伏的那麼深,還想要陷害獨孤老將軍,你到底居心何在!”
到了如此地步,蕭權也明白成王敗寇的道理,看着地上碎成了兩半的如意,自己此生的如意終歸是斷送了。
蕭權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甘心的笑着說道:“皇上?你這個皇上當的好嗎?如果是我來當這個皇上,那麼大周不至於有今天這個地步,我就是要顛覆你的王朝又怎麼樣!我已經受夠了被一個昏庸無道的君王所統治!我要讓這大周變變天!”
“混賬!”皇上聽此言憤怒不已,抽出了自己身後架子上的寶刀,奔下了大殿,深深的刺入了蕭權的腹部。
“呵呵,我蕭權不服,十八年後我依舊是一條好漢,必讓你李家沒有掌權之日,噗!”隨着皇上手中的劍奮力拔出,蕭權躺倒在地,大殿之上霎時間被蕭權的血液染紅。
皇上被如此大怒刺激,必然也是損傷不少,用劍做柺杖,握住胸口。
“釋放獨孤老將軍,蕭家人株連九族!”話音剛落,皇上就暈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