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雪婚禮這天,耶律逸塵果真沒有出現。
不過卻是派了衛溪回來給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解釋了一下,大婚當日新郎失蹤的原因。
也是這時候慕容竹馨才知道,原來耶律逸塵不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也不是真的爲了躲避這場婚禮而不出現,他是真的有事情要做。
耶律逸塵帶着人去祁連山剿匪去了。
“衛溪,王爺他沒有受傷吧。”
在言清雪拜堂結束以後,慕容竹馨偷偷的躲開人羣,把衛溪拉到一邊。
剛纔人太多,又有那麼多人看着,她實在是不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問,現在好不容易賓客都入了席,自然就會有屈奇羅招呼着,她這個王妃也就功成身退了。
“請王妃放心,王爺一切都好。”
衛溪實在是不敢告訴慕容竹馨,其實耶律逸塵是跟他一起回來的,只是耶律逸塵不想一回來就見這麼多人,所以就從後門進來,現在應該是在落霞院休息呢。
還有不是他不說呀,而是耶律逸塵要求他不可以告訴慕容竹馨的。
耶律逸塵說如果讓慕容竹馨知道了他回來,他就讓耶律宮雪永遠不許來凌辰王府,雖然不能和耶律宮雪廝守到老。但是能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那也是一種幸福呀,所以衛溪只好委曲求全,答應了耶律逸塵。
“那你知道王爺什麼時候回來嗎。”
其實慕容竹馨是在想,耶律逸塵不會是準備讓言清雪在大喜的日子裡一個人獨守空房吧,都說洞房花燭夜是最美好的,雖然自己已經是沒有機會體會了,但是怎麼着也不能讓言清雪覺得委屈呀。
“這個,屬下不知,不過屬下想,王爺在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王妃到時候肯定會見到王爺的,還請王妃不要着急。”
衛溪以爲是慕容竹馨急着想要見耶律逸塵,很想給慕容竹馨說。
王妃你現在快點回落霞院,就可以見到王爺了,就不用在這裡這麼費事的問我了。
“姐姐倒是讓妹妹好找呀,妹妹還以爲姐姐是嫌裡面太鬧騰,先回了落霞院躲清閒去了,卻不想是在這裡和衛溪聊天呢。”
言清雪一身大紅的嫁衣千嬌百媚的由德容攙扶着走了過來。
那一顰一笑還真是風情萬種呢,慕容竹馨撇嘴,暗暗的爲耶律逸塵覺得可惜,美人兒這樣的盛裝打扮,他卻是沒有機會見到了。
都說穿了嫁衣的女人是最美的,現在看言清雪這個樣子,還真的是沒有說錯呢。
“妹妹這是說的哪裡話,今天是妹妹和王爺大喜的日子,本該是王爺在這裡陪着妹妹的,可是不巧的是王爺偏偏在這個時候去了祁連山剿匪,如果我再不來,那不就顯得妹妹這個婚結的太寒酸,太淒涼了嗎。”
看到言清雪變了臉色,慕容竹馨才笑着拍拍言清雪的手安慰。
“不過妹妹放心,我剛纔已經問過衛溪了,衛溪說王爺這兩日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妹妹就可以見到王爺了,到時候你們郎情妾意,新婚燕爾的,可真正是讓人羨慕的緊呢。”
“如此倒是有勞姐姐爲妹妹費心了,不過我與王爺自小就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如今我又是王爺的側妃,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王爺身邊伺候,只希望姐姐不要怪罪妹妹以後要和姐姐爭王爺的恩寵了。”
慕容竹馨無所謂的笑笑,爭就爭吧,反正她不在乎。
耶律逸塵如果真的喜歡她,心裡真的有她,就算她不爭
寵,耶律逸塵也會來找她的。
和別的女人勾心鬥角爭來的恩寵她不稀罕。
“妹妹這話說的,王爺喜歡妹妹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姐姐自知自己的能力,又怎麼能爭得過妹妹你呢。”
不想和言清雪在今天這個日子裡起什麼口舌之爭,畢竟有這麼多的客人,如果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會讓別人以爲她這個正室容不下新進門的側妃,到時候她恐怕就會落下一個善妒的名頭。
“今天是妹妹大喜的日子,妹妹就快不要在外面陪我站着了,裡面還有一大堆客人在等着要見妹妹你這位新王妃呢,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回落霞院多多清閒,等明天再來給妹妹你賀喜。”
從袖中拿出早已經讓珠兒繡好的荷包遞給言清雪。
“這個荷包是我送給妹妹的,裡面的香料都是我親手配置的,有安眠的作用,還希望妹妹你不要嫌棄。”
“姐姐真是客氣了,姐姐的手藝這麼好,這荷包做的真正是極好看呢,味道聞着也是極好的,姐姐有這份心,妹妹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嫌棄。”
接過荷包放入懷中。
既然收下了禮物,那也就沒她什麼事了,慕容竹馨沒事人一樣的回了落霞院,準備補眠,這幾日爲了準備這個婚禮,她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珠兒被她派了去在前院幫着屈奇羅招待客人,所以說現在落霞院就只有她一個人,也真是清淨呢。
但是在看到她牀上躺着的那個男人時,慕容竹馨就不淡定了。
看看外面,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看這男人的樣子好像是來了很長時間了。
以爲是自己的幻覺,慕容竹馨揉揉眼睛,在睜開,沒錯,牀上躺着的的確是耶律逸塵這個男人。
可是衛溪不是說耶律逸塵過幾天才會回來嗎,怎麼他現在卻出現在了自己的落霞院,還有他既然回來了,爲什麼不去前院,還讓她幫忙招待那些客人。
“馨兒是準備在門口站到什麼時候呢,是不是見到我太驚訝了。”
耶律逸塵在慕容竹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本來還想看看慕容竹馨在見到他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卻不想只是看到這女人又站在門口發呆。
“你,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終於回神的慕容竹馨很生氣的走到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氣定神閒的撐着頭躺在自己牀上的男人。
哼,既然回來了也不去看看他的新王妃,竟然在自己這裡躲清閒來了。
“和衛溪一起回來的,怎麼,馨兒見到我是不是覺得很高興。”
一伸手把慕容竹馨拉到自己的懷裡。
這些日子裡他最懷念的就是慕容竹馨身上這淡淡的清香,讓他覺得異常的安心。
“啊。”
慕容竹馨一個沒站穩,就被耶律逸塵拉着趴在了耶律逸塵的身上。
“你放開啦。”
拍打着耶律逸塵堅硬如鐵的胸膛,慕容竹馨擡起頭,盯着耶律逸塵的臉問到。
“難道王爺是想在臣妾這裡躲着,讓新王妃在大喜之日獨守空房嗎。”
“怎麼,馨兒是想讓本王去碧華院陪言清雪嗎。”
以指爲梳,慢慢的梳理着慕容竹馨散落在一邊的頭髮。
他是愛極了慕容竹馨的這一頭秀髮,黑黑的髮絲就算是這樣隨意的散着,也是極美的。
讓慕容竹馨整個人又添了一絲嫵
媚,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呢。
“今日是王爺與言小姐大喜的日子,按照規矩王爺應該去言小姐那裡陪着言小姐的,既然王爺人已經回來了,就不應該讓新娘子在大喜的日子裡獨守空房,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言小姐可是怎麼做人,如果讓貴妃娘娘知道了,免不了又要怪罪了,更何況今夜還是王爺您與言小姐的洞房花燭夜,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爺您更不應該錯過了。”
耶律逸塵一直盯着慕容竹馨的臉沒有說話。
黝黑的眸子一直看着慕容竹馨,讓慕容竹馨覺得心裡毛毛的。
這個男人一直這樣看着自己,難道說自己臉上有東西,伸手摸了摸,好像沒有呀,自己今天也沒有做什麼,臉上也應該不會沾什麼髒東西。
“王爺你這樣盯着我看幹什麼,難道臣妾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終於被耶律逸塵看的受不了了,慕容竹馨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去鏡子前檢查一下,卻不想被耶律逸塵抱的更緊了。
“馨兒說的沒錯,春宵一刻值千金,不過今夜的這春宵是屬於我和你的,而不是和別的女人的,今夜是馨兒與我的洞房花燭夜。”
一翻身把慕容竹馨壓在了身下,撫摸着慕容竹馨的眉眼,耶律逸塵沉聲說到。
慕容竹馨腦子有點兒迷糊。
這男人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今晚他要住在自己這裡。
“王。”
慕容竹馨還想開口勸說讓耶律逸塵回碧華院,卻是被耶律逸塵封住了脣,所有還未說出口的話語盡數被耶律逸塵堵住。
今夜果然是洞房花燭夜,不過卻是遲來了半年多的洞房花燭夜,屬於慕容竹馨與耶律逸塵的洞房花燭夜。
碧華院裡,言清雪還坐在牀前等着,她在盼着耶律逸塵會在夜晚回來。
德容推門進來,收去了撒在牀上的桂圓與花生核桃。
“小姐,天已經很晚了,您還是上牀休息吧,王爺今晚應該是回不來了,衛溪不是也說了嗎,王爺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小姐你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到時候累垮了你的身子,王爺回來看到了又要不高興了。”
她們都不知道耶律逸塵已經回來,還住在了落霞院。
言清雪擡眼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德容,終是點了點頭。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嫁給了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爲了那個男人她好心屈居人下只做一個側妃,卻不想新郎卻是在婚禮當天都沒有出現,如今就連這洞房也是要她一個人獨守。
她現在都不知道耶律逸塵娶她是真心喜歡她,還是爲了別的目的。
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由着德容爲她脫去了厚重的嫁衣,卸下了沉重的鳳冠。
這套鳳冠霞帔是她精心挑選,讓人準備的,本想着在婚禮的時候穿給耶律逸塵看的,只是如今看來,那人是再也看不到了。
這鳳冠霞帔自己以後也沒有機會再穿了。
“德容,把它們都收起來吧,好生保管着。”
嘆了一口氣,也不願意多說,翻身上牀休息去了。
只是這個夜卻是比曾經無數個夜晚都要孤寂難熬。
慕容竹馨,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逸塵哥哥也不會在和我成親當天都不出現。
言清雪在心裡把這份怨恨怪罪到了慕容竹馨的身上,心裡也更加的堅定了要讓慕容竹馨徹底的從自己眼前消失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