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望向九皇叔,皇上問道,“這可如何是好,不知臣弟是否有辦法。”皇上一向信任九皇叔,如今,也希望九皇叔能出些計策,解燃眉之急。
收起對着皇后的那副輕蔑的微笑,九皇叔似乎思索了片刻回答起皇上,“不如我們先去信給南昭帝君,臣弟相信以東城和南昭的關係,君北齊一定會賣這個面子給皇上。”
“可此行即使快馬加鞭去南昭來回也需二十來天,若是君北齊沒有這解藥,一來一回的耽擱,不知三十天是否能來得及。”
本就是九皇叔下的攝魂草之毒怎麼可能用心去替皇上想解決之法,這樣的回答也算中肯,周太醫既然已經言明此乃南昭特有的毒藥,那怎會如此輕易就獲得解藥。聽到皇上的這番說辭後,九皇叔也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
連九皇叔都束手無策,也着實讓皇上頭疼了起來,嘆息道,“周太醫,難道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周太醫年過花甲,是先帝在位時就爲官的御醫,在整個太醫院中,周太醫的藝術最爲高明,因年幼時四處行醫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宮內許多娘娘皇子的頑疾都多虧了周太醫妙手回春,所以皇上對周太醫也頗爲信任,可如今連周太醫都束手無策,看來此事真的不是一般的棘手。
期待的望着周太醫,只見周太醫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還是嘆息的搖了搖頭,說道,“回皇上,老臣實在無能爲力。在四國之中,南昭最爲富饒,藥材種類之豐富是其他三國無法比擬的,這攝魂草老夫也只在年幼時跟隨師父去往南昭行醫纔有所耳聞,此毒老臣也是第一次見,所以實在是無解毒之法。”
聽聞這番話,皇上連連搖頭,也不顧皇后呆愣的眼神,邁着沉重的步子出了弘安宮。
雖然暫無解毒之法,但作爲御醫還是必須得想盡辦法研製解藥,所以在告退了九皇叔和皇后之後,周太醫也領着一干太醫回了太醫院。
見狀,皇后適時的屏退所有太監侍女,整個弘安宮的偏殿只剩下九皇叔與皇后兩人。九皇叔悠閒的坐在座位上品着茶,從未正眼瞧過皇后。
皇后氣的火冒三丈,捏緊了拳頭差點將手上的護甲弄斷,努力的抑制住爆發出的戾氣,堆上假意的笑容,皇后諂媚的說道,“不知九皇叔可有辦法救我兩位皇兒,無論是何代價,本宮都願意。”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可九皇叔依然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起身說道,“剛剛皇上在的時候,本王已經回答過了,傳書南昭求藥,難道皇后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九皇叔竟一句話就又將問題拋給了皇后。
皇后氣的大聲拍起了桌子,厲聲喝道,“宇文城,你用如此下三濫的法子對待本宮的兩位皇兒,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嗎。”
“哈哈哈哈哈,臣惶恐,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證據說是本王下的毒。”九皇叔踱步走近皇后,趾高氣昂的說道,“不過,皇后娘娘剛剛說的話,可是給本王扣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若皇后娘娘不給本王一個交代,本王倒不介意去皇上跟前理論一番。”
當時部署刺殺靜王之時,皇后和大皇子便千方百計從南昭找來這皇室毒藥攝魂草,但從未想過能讓靜王活着回來,也沒有想過這攝魂草的解藥之事,本想着這南昭皇室的毒藥,解藥必是極其難尋的,竟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九皇叔得到了這攝魂草的解藥。
如今,被九皇叔以牙還牙將攝魂草之毒用於大皇子和六皇子的身上,皇后即使再悔不當初也毫無辦法,當下之際只能從九皇叔處求得解藥。
正了正神色,皇后還是低聲下去的說道,“九皇叔誤會了,本宮只是心急了,剛纔多有得罪,還請九皇叔見諒。”
能坐上皇后之位,賀蘭嘉敏自然有過人之處,除了爲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的心狠手辣之外,能屈能伸自然也是皇后的必備技能。
就喜歡看皇后這幅嘴臉,九皇叔很是樂在其中。但是,就算迫不得已用此招數,也從未想過真的要取大皇子和六皇子的性命,緩緩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擺到桌上,厲聲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若想保你賀蘭氏安好,本王勸你安分守己,若是再動我宇文城的人,下次就不是攝魂草這麼簡單了。”
被九皇叔的警告沁出了一身冷汗,本就自知不是九皇叔的對手,所以只敢暗中從靜王這裡下手,但最後還是被九皇叔查了出來,九皇叔的能耐何人不知,說到底皇后畢竟是後宮之人,兩位皇子都未封王,整個賀蘭氏都靠賀蘭名揚一人支撐,說起勢力,實在不能與九皇叔相提並論。
說完,九皇叔便轉身欲離開弘安宮,臨走時,丟下一句話,“本王忘了告訴你,這裡只有兩顆解藥,不知皇后會先救兒子呢還是賀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