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沐依嚇的三魂不見了七魄,連忙飛奔回小屋裡,抑住心中的恐慌,說道,“不好了,西陵的大軍搜查過來了。”
“君北齊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拉過顏沐依,護在了身後,小心翼翼的探頭張望着外面的情形。西陵軍還沒有搜索到小屋這一帶,但是遠處已經依稀可以聽到熙熙攘攘的腳步聲了。
顏沐依躲在君北齊的身後,扯着他的衣襟,顫顫巍巍的說道,“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君北齊沒有考慮太多,只是希望讓顏沐依不那麼害怕,便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裡,但視線依然看向屋外,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君北齊的這個小動作確實讓顏沐依平靜了不少,甚至還有一些小竊喜,便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乖乖的站在後面。
“沐依,他們要抓的人是我,我出去引開他們,你趁着機會趕緊離開這裡,出去後,趕緊找無涯他們會和,現如今,只有那裡是最安全的。”
可顏沐依聽到這番話之後卻不爲所動,反而堅定的說道,“不可以,你是南昭的帝君,江天磊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爲了要抓住你,若是你被捕了,南昭的千萬百姓該怎麼辦。我去引開他們,你找機會離開這裡。”
君北齊剛想攔着她,可是顏沐依已經串出了木屋,向着對面的山頭跑去,這一幕讓君北齊看得提心吊膽的,卻又沒有半點辦法。
眼尖的西陵軍發現了顏沐依的蹤影,叫嚷着便向她追了過去。
“快,那裡有個人,別讓他跑了,快追。”
一時間,這一片的所有西陵軍都加入了追趕顏沐依的隊列中,這正是君北齊逃跑的好機會。
可腳下卻如同灌了鉛一樣挪動不了半分,看到顏沐依爲自己如此拼命,君北齊的心裡涌起了一股酸澀。努力的平復完心情之後,君北齊趁着四下無人,趕緊的逃離了這裡,他心裡默默的祈禱着,希望顏沐依不要被抓住纔好。
顏沐依一路往山頭逃竄,但她的體力怎麼能比得過這些常年征戰的西陵士兵。費力的從懷中掏出最後一瓶障目散,用嘴咬開瓶蓋,使勁向後拋去。
這一瓶障目散阻擋了離她最近的一波士兵,但從四面涌來的西陵大軍數不勝數,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包圍了顏沐依的全身,她根本不用回頭,便能感受到身後一大片的士兵向她涌來。
伸手想要從懷中掏出別的藥散來,卻又放了回去,因爲她記得,她答應過君北齊,絕不用巫蠱族的蠱術和蠱毒來傷害他人性命,除了那一瓶障目散之外,別的藥粉都會給人帶來或多或少的傷害。顏沐依不想再讓君北齊失望,所以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上山的路頗爲難行,身後的西陵軍卻不知疲憊的窮追不捨,顏沐依的腿腹已經如同針扎一般,陣陣的刺痛着。
“看你往哪裡跑。”終於在半山腰的時候,被一羣士兵團團圍住,困在了原地。
顏沐依氣喘吁吁的說道,“各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小女子一介平民,你們爲何要攔住我的去路。”
聽到顏沐依的話,一個長相魁梧的士兵走到她面前,凶神惡煞的說道,“那你跑什麼跑。”雖然這些人沒見過君北齊的長相,但至少知道,面前之人是個女子,絕不可能是君北齊。
“大哥,你們這麼多人,我能不跑嗎。”顏沐依倒也沒想到能全身而退,只是希望能幫君北齊拖一秒是一秒。
“費什麼話,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抓回去再說。”
顏沐依就這樣被一羣士兵五花大綁的押回了西陵的大營,全程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 Wωω ☢t t k a n ☢¢ o
到了江天磊的營帳內,被人從後踹了一腳,一個踉蹌,便跪在了地上。
江天磊見抓到的是個女子,也顯得十分的不悅,冷冷的說道,“把你的頭擡起來。”
順從的擡起了頭,卻沒有正眼看江天磊,雖從未見過他,但顏沐依卻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讓巫蠱族滅族的元兇,是她的仇人。顏沐依帶着滿腔的仇恨,憤怒的望着江天磊。
但江天磊卻不以爲然,反倒因爲顏沐依的美色而變了臉。這樣絕頂美顏的女子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就連江天磊這樣的人都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的女子,說話的語氣中不乏輕薄之意。
“姑娘怎麼一個人來到這渭河一帶啊,莫非,你與那君北齊脫不了干係?”
顏沐依沒有回答,而是撇過臉去,一副不削的樣子。
但江天磊似乎對她產生了興趣,不依不撓的說道,“難道你是君北齊的愛妃,或是小情人?君北齊的妹妹我見過,絕對沒有你這種姿色。”說着便準備伸手觸碰顏沐依的臉頰。
猜想到江天磊的行爲,顏沐依嫌惡的躲了開來,使他觸碰不到。
江天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頗有意味的看着她,邪笑着說道,“我有一百種的方法讓你說實話,只不過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實在太可惜了。”
“哼。”顏沐依不以爲然的冷笑了一聲。
江天磊站起身向身旁的侍衛交代道,“帶下去,讓蠱婆好好伺候着,逼她說出君北齊的下落。”
“是。”收到江天磊的命令後,兩名侍衛便將跪在地上的顏沐依提了起來,帶出了營帳。
快出營帳時,江天磊突然又說道,“哦,記住,千萬不要弄傷她,不許留一個疤痕,這個娘們,本太子很是喜歡,哈哈哈哈。”
顏沐依聽到這般露骨的話語,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卑鄙。”
被帶到一個空無一人的營帳裡,地上除了有一張虎皮鋪在地上以外,整個營帳裡沒有任何其他的擺飾。兩個士兵將顏沐依扔到了虎皮上,一人轉身出了營帳,另一個人則站在一旁監視着她。
過了許久,那名士兵又回到營帳,身後還跟了一名中年婦女,那名婦女身穿五色羽毛做成的衣裳,臉上畫着圖騰,赤着雙足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