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緣淺成不見

相見緣淺成不見

我被釘在了那裡,方纔趙以敬說要回來的喜悅,突然就變成了徹骨的寒涼。我的心,沉到了湖底,蔓延到指尖的寒涼。不知過了多久,才顫抖着聲音道:“你們發展的好快。”

“是啊,我也覺得挺突然的。”清蓮一絲疑惑,卻馬上聲音歡快,“不過總歸是好事。先樂着,哎呀,醜媳婦見公婆,好可怕。”

我全身開始不停的抖,左手用力按着右手才保持電話沒有掉下來,我問着清蓮:“你什麼時候去?”

“本來說好明天就去的,剛纔忽然又給我打電話說要回北京辦事,改到大後天了。姐,你說爲什麼呀?”清蓮的聲音像冰錐一樣紮了下來。

“我,我哪裡知道是爲什麼,不是要辦事麼。”我匆匆說着,又打哈了幾句掛了電話。

屋外偶爾響起鞭炮的聲音,我的心裡在那煙花絢爛的日子裡被撕裂的陣陣疼痛。我不由得給趙以敬回了條短信:“別回來了。我有事要出去。”

很快趙以敬的電話打來,聲音一絲不快:“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嗎?”

聽到他的聲音,我忽然覺得很無趣,那份殷殷的期盼,從期望到失望,到絕望,只需要一個瞬間,他和我就彷彿站在了銀河的兩端。

我竭力平靜的迴應着他:“我一個朋友找我有點事,我要出去幾天。”說完也不待他回答,就匆忙摁掉了電話。可是眼淚,爲什麼止不住?我使勁的擦着,卻怎麼也擦不完。

好容易穩定了情緒,我對李姐說着:“明天麻煩你幫我看家吧,我帶着暖暖出去一趟。”李姐笑呵呵的說着好。

我翻看着手機,不知道該找誰去過兩天,忽然看到了孟凡苓,給她撥了過去,聽筒那頭傳來她慵懶的聲音:“揚揚你真會卡點,我剛坐飛機回來,正倒時差呢。啥事?”

“最近忙不忙,我想去你那呆兩天。”我淡淡說着。

“哎呀,快來吧,我都閒的生黴了。”凡苓很是開心,“別忘了帶上你家丫頭讓我玩玩。”

我舒口氣,總算還有個地方可以躲一躲。第二天一早,我帶着暖暖按照孟凡苓告訴的地址,坐車到了五環邊上的一個高檔社區。那裡的位置很好,靠着森林公園,天然的氧吧。房子看着不起眼,裡面卻大有門道,也屬於低調的奢華吧。

孟凡苓一身深紅的家居服,一臉的疲憊,見了我就嚷嚷:“別提了,這個年過的,累死我了,說隨便報個團出去玩玩吧,還遇到了不靠譜的,到處拉着掃貨,煩。”

我給暖暖剝着開心果:“你報團去哪兒了?”

“歐洲啊。9日遊。”孟凡苓笑道,扔給我一個GUCCI的小手包,“給你帶的,拎着玩兒。”

“你沒去過歐洲?”我驚訝問道。

“我連每個國家幾條街都知道。”孟凡苓嘆口氣,“這不是無聊嘛,回老家又得面對一堆親戚朋友的盤問。出去躲幾天。”

我不免有些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唉,都一樣。對了,你的條件很好,怎麼不再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找個人?”孟凡苓笑的幾許蒼涼,“離婚的男人是個寶,離婚的女人是棵草,男人啊,別管三十,四十,還是五六十,都專一的喜歡着二十多歲的未婚姑娘。我剛離婚那陣,也試着接觸過別的男人,不是不動心就是別有用心。我也看開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瀟灑自在。”

看着孟凡苓,我忽然悲從中來,她比我大兩歲,過了年也才三十出頭,長得不是特別漂亮但看着舒服,經濟條件好沒孩子,除了離過婚,簡直挑不出一點毛病,可即使這樣,也依然沒有市場。

“上次那個林律師是不是對你不錯?”我忽然想起那個搶着幫我買單的律師。

“他?只是朋友,比我還小兩歲,不靠譜。”孟凡苓笑笑,看着我說:“對了,我幫你聯繫到一個專做兒童心理康復診療的醫生,你有時間帶着暖暖去找找他。”說着遞給我張名片。上面寫着“夏至瑾”的名字。

“聽起來像個女人。”我把名片收好,心裡滿滿的憧憬,“過兩天我就去。”

我在孟凡苓家裡呆了兩天,手機一直關機,等到第三天開機的時候,好幾條短信一起蹦了出來,有顧鈞的:“人呢,你媽打你電話都打不通,找我這了。”我趕緊給我媽回了個電話,所幸沒什麼事,只是外婆春節沒見到我念叨着,媽媽便給我打電話想讓我和外婆聊兩句。

還有一條姚清蓮的:“姐,我到南京了,回去和你細聊。”我特意看了下清蓮的發送時間,是昨天的晚上。

而最多的是趙以敬的短信,一條接着一條,按順序看下去:“清揚,我已到京,你在哪兒?”

“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很多條“你在哪兒”,看的我的心跳突然急劇加速,似乎要蹦出來一樣。我在這兒,卻不敢去見你。

最後是一條是昨天中午的“我走了。”十幾條短信,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終究,他還是回到了南京,帶着清蓮去見他的家人了吧。疼痛和安心同時在我心裡涌起,這下,姚清蓮是不是該滿意了?

到了家,李姐問我去哪了:“趙先生找了你好幾次。”

我淡淡的應着知道了:“你和他很熟嗎?”我一直沒來得及問李姐的來歷。

“是同鄉,我家裡兩個孩子讀書等錢用,我家裡那個在趙家的絲綢印染廠子裡,我正好出來乾點活。趙先生人不錯,肯幫人。”李姐說着趙以敬的優點,我卻恍惚着聽不進去。

正月十五以後,公司正式開始上班了。早晨我剛到了辦公室,趙以敬一個電話過來讓我把上個月的銷量表單拿給他,聲音在平靜下壓抑着一絲沉悶。我想了想,把表單給了喬蕊,讓她拿了進去。

不到兩分鐘,喬蕊撅着嘴出來了,有些幽怨的看着我說:“宋姐,咱們銷量墊底趙總也不是第一天知道,K我管用嗎?他是不是年沒過好?一肚子怒氣。”

又來這個,我只好苦笑着說:“馬上就會好,慢慢來。”才把撅嘴的喬蕊打發了走。

上班第一天都是新氣象,肖彬容光煥發了不少,據說他出國和夫人孩子團聚了,果然心情不同。而變化最大的就數姚清蓮了。上午和她打了個照面,神采奕奕,還是初春的天氣,居然只穿了一件七分袖的職業裙,而那件七分袖將胳膊上的鐲子顯露的一清二楚。

那隻翡翠鐲子翠的滴水,價格絕對不菲。只是款式是舊時的平安鐲,內圓外圓的形狀。女人對首飾的敏感就如野獸聞到了獵物的味道,只一個上午,公司裡幾乎所有的女同事都發現姚清蓮的手上多了這隻鐲子,問起來誰送的,她都是笑而不答。有人揣測着:“該不會是未來婆婆送的吧。”

清蓮抿脣笑笑:“八卦。”幸福的眼神卻是對這個答案的無比肯定。不菲的鐲子聯想到她年會上露骨的表現,於是公司上下都傳着姚清蓮是不是把趙以敬“拿下”了。連辦公室的小馬都問我:“宋姐,你是姚副總的姐姐,給透露點內幕唄。”

我岔開了話題,心卻疼的一陣緊似一陣。雖然我很想去問問究竟,卻始終情怯。倒是清蓮下午就忍不住把我拉到樓梯間嘀咕。

“他家裡人對你怎麼樣?見面的陣仗大嗎?”我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問着。

“不算大,就很平常的吃了頓午飯。我頭天晚上到的南京,準備了點糕點,第二天一早他開車接我到了他家,很尋常的一處院子,倒不是特別奢華,挺古舊的,見了趙董的夫人,還有他一個姐姐。”清蓮細細的講着,生怕錯過一個細節,“趙董夫人蠻慈祥的,就是身體看着好差,走路都快不穩了,還送了我這個。”清蓮晃晃胳膊上的鐲子,“不過那個姐姐很難纏,不知是哪個叔叔伯伯家的,也沒說清楚,我聽的一塌糊塗。反正說話衝的很,特佔地方,趙以敬不在的時候,居然說以敬現在的眼光就找這樣的,一個不如一個。我真想給她一下子。”

“那你怎麼辦?”我問着,那樣的家庭,也只有清蓮應付的了。

“我自然裝乖巧,現在還不是橫的時候。”清蓮躊躇滿志,“等我真正進了他們家再說。”

“恭喜你了,終於心想事成。”我說這話的時候,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

“姐,你捏捏我的臉,我都快覺得不是真的了。”清蓮拽着我的胳膊,笑的心無城府般燦爛。

“婚期定了嗎?”我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問了出來。

“還沒說呢,哪就那麼快,只是先看看吧。乖乖,難道這大家族規矩這麼嚴,還沒怎麼的呢就要先見家長?”我聽了清蓮這話,居然有絲不該有的安心。

快5點的時候,我準備走了,暖暖和李姐還在熟悉的階段,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剛出了公司門口,還沒走到公交站,一輛黑色的車在我腳邊戛然而止,趙以敬熟悉清冷的聲音:“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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