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誰是個傳奇

究竟誰是個傳奇

當何夕的營業執照放在我手邊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那上面法人代表“宋清揚”三個字,竟然是我。我現在成了一家註冊資金剛過百萬,擁有一間辦公室和一間庫房還有兩名員工的小公司的負責人。這個角色,我真的一時半會轉不過來。

凡苓和我到何夕走了一趟,笑笑說:“這個地方隱居真不錯,小富則安可以,想做大,還是遷到北京吧。”

“我先熟悉熟悉再說,三個人的公司,天。”我直扶額,這公司除了2個股東,剩下就三個人在幹活,那倆個還是原來公司的老員工,一個負責財務,文秘及辦公室的一切對內事務,我和另外一個人專跑業務。

剛做的時候,總是提心吊膽,生怕跑了兔子撒了鷹。好在很多業務在北京談,否則北京江蘇兩頭跑,累不死也得趴下。直到談了兩個代理,也順利的做到了目標銷售方式,我的心才稍微舒緩了些,起碼兩個員工的工資能發出去,水電稅費賺出來就行。漸漸少了剛做時候的緊張忐忑。只是每每聽到那兩個年輕人喊我“宋總”的時候,我總是一哆嗦雞皮疙瘩起一身,忙不迭的說着:“別這麼叫,還是宋姐吧。”

老鄧對何夕的業務並不關心,只是偶爾會問問業務怎麼樣。並不對公司的經營運轉過度干預。一方面我有很大的自由度,另一方面,也讓我心中忐忑沒個可詢問的,畢竟第一次掌舵一艘船。好在肖彬和凡苓有時還能問問尋個主意。

除了剛開始成的兩筆單子,後面的業務並不順利,很多公司有着自己的分銷渠道,並不需要我們幫忙代理插一槓子,而且以前鋪好的一些渠道,由於人員更迭,也有部分斷了檔。再加上我們並沒有代理一個過硬的品牌,商談時特別沒有底氣。我有點惦記着絲之恆的高端產品代理了。

趙以敬依舊在南京總部忙着,電話打過去,白天多在開會,晚上多在應酬,聽着他總是疲憊的聲音,我滿腹的心思,全都憋了回去,只是囑咐他好好注意身體。

到了他生日的前夕,忽然夜裡給我打了個電話,卻沒有吭聲。我輕聲笑着:“怎麼了?累的連話都說不動了?”

他在電話那頭聲音悶悶的,半晌才說了句:“清揚,我想你。”這三個字讓我的心瞬間變得酥麻,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我有些遺憾的說着:“過兩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沒法同你過了。”

“那不重要。”趙以敬那晚的情緒似乎格外低落,語氣低沉的厲害。彷彿整個人被掏空了一樣,連聲音都是那麼的虛無縹緲。

“以敬,你是不是太累了?”我有些心疼,“早點休息吧?”

“清揚,”他頓了頓說着,“今晚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很久沒和你好好說話了。”

我的心,瞬間變得軟軟的,躺在牀上聲音變得纏綿:“那就好好說說唄。說什麼?”

“你說,我聽,不管你說什麼都好。”他的音調沉悶。

“嗯,說什麼呢,我想想啊。”思索了片刻,我笑道:“那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糗事?我三歲的時候有了弟弟,父母那時養蠶很忙,顧不得照顧我,就把我扔給外婆,對了,我小時候名字叫菱花。”

“菱花?菱角花?”他的聲音裡終於有了一絲輕快的調子。

我被他的輕鬆感染,說的更帶勁了:“是啊,就是菱角花的意思,估計我爸媽還沒準備好迎接我,就隨便給安了個名字。結果到了外婆那裡,村子裡的小朋友都給我亂起外號,什麼菱角根,花姑娘。”

那是段難忘的時光,那時清蓮也不叫清蓮,叫春豔。那年她的奶奶帶着她來外婆這裡走親戚,我和她才認識,從那以後便常在一起。清蓮的性格小時便利索,聽到有人喊我的外號,必定要衝出去罵幾句還嘴,爲此惹了幾個人。一次把我們哄到池塘邊的樹旁說是捉迷藏,結果砸了一個馬蜂窩下來,我和清蓮連滾帶爬,幸好旁邊就是池塘,鑽到水裡纔沒大礙。那也被叮了一頭包。

回去外婆問清緣由後又好氣又好笑,索性幫我改了名字:“以後咱們不叫菱花,叫清揚,彼美一人,婉兮清揚。”那時我很小,並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只曉得以後便不會被起外號了。

“我也要改,要和姐姐一樣。”清蓮也扭股糖兒似的磨着外婆。

“叫清蓮吧,和清揚排一起,也親切些。”外婆笑着摸着清蓮的頭。清蓮清揚,那時的我和清蓮,開心的拉着手嘰咕了好久,爲我們的新名字興奮的不得了。

後來我直到大學,才明白了外婆這兩個名字的含義,我的出自詩經《野有蔓草》,清蓮的出自樂府《西洲曲》“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也是那時我才知道生活在農村的外婆,竟然有這麼深厚的國學功底。不禁好奇的問媽媽,媽媽笑着說:“你外婆小時候家境很好,讀過私塾和女校,可不像我,趕上文革,書都沒念幾天。”

這段故事,我簡單的講給了趙以敬聽,切掉了清蓮那部分,我不敢講清蓮,那彷彿是橫亙在我和趙以敬中間的一根刺,我不敢碰。

趙以敬聽的津津有味,那晚上我們就那麼聊了一夜,我細細軟軟的說着,他沉沉靜靜的聽着,時間滴答,卻誰都沒有覺得困,而我的心,也在冬夜電話呢喃裡化做了繞指纏柔。

第二天上午起來,卻也精神,想了想絲之恆的代理,決定去找趟肖彬,現在趙以敬不在,肖彬暫代職務。我倒不指望肖彬放水,但是高端代理需要些什麼資質,我還是要提前瞭解,打個有準備之仗。

約了肖彬,我十點多過去。熟悉的辦公樓,熟悉的人羣。我剛等到電梯,電梯裡下來的是原來一個辦公室的小馬,看到我滿臉的驚訝:“宋姐你來了啊?”

我微微一笑:“是啊,找肖總有點事。”

小馬有些疑惑:“你怎麼還在北京?”

“嗯?”我有些愣神,我不在北京,該在哪裡?她們也不知道我在江蘇自己開了公司啊。

“清蓮和趙總昨天不是在南京訂婚了嗎?你沒參加還是回來了?”小馬看着我滿臉的不解。

這句話彷彿一個晴天霹靂,登時把我定在了那裡,從頭到腳彷彿被雷電狠狠的劈過,每個毛孔都是麻嗖嗖的,我聲音顫抖着問着小馬:“你說什麼?清蓮和趙總訂婚?趙以敬?”

“是啊,這可是公司大爆炸的新聞,一早晨大家都在議論呢。昨晚清蓮給徐雲打電話報的喜,這個清蓮,悶不吭聲的就把這麼大的事辦了啊,宋姐你都不知道嗎?”小馬說的喜滋滋。

我的腦子完全空白,我的心跳的幾乎喘息不上,我顧不上回答小馬,衝進電梯按到了三樓肖彬的辦公室,門也沒敲就直接衝了進去。天氣一定是熱了,我怎麼滿身滿臉的汗?

肖彬剛衝了一杯咖啡,看我失魂落魄的進來愣了一下,轉而擔心的看着我道:“清揚你怎麼了?臉那麼白,全是汗?”

我捂着疼痛的胸口,喘息着問他:“你告訴我,趙以敬,是不是和姚清蓮訂婚了?”

肖彬的臉黯了一下,點了點頭,沉聲開口:“是。”

“爲什麼你不告訴我?嗯,爲什麼?”我竟然笑了,只是嘴脣有些哆嗦,說話也說不利索了。

“我也是早晨聽公司的人說的,剛纔給以敬打了電話,才證實。”肖彬的話徹底摧毀了我心裡最後的一絲期望,我本來以爲,該是訛傳的,該是意外的,爲什麼不是?爲什麼?

我全身劇烈的顫抖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肖彬:“你在騙我的吧,是不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肖彬走到我身邊,用力的攬過我,把我扶到了他的辦公椅上,打開他剛瀏覽過的網頁,上面清楚明白的寫着,“絲之恆董事趙以敬已於昨日訂婚,女方疑是絲綢世家後人,曾在某晚宴以神秘嘉賓身份出席。”網站上寫着,趙以敬爲絲之恆最有可能接班董事長的候選,女方姚清蓮,家藏有失傳多年的“成悅”錦,有望申請地理標誌產品,後面大談成悅錦對絲之恆發展的重要作用。

肖彬用力的按着我的肩,我纔沒有那麼抖:“這是傳奇故事嗎?”我使勁盯着屏幕,希望我看到的是假的,姚清蓮,這個我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她是絲綢世家的後人?這是噱頭還是什麼?但是,它就那麼真真切切寫在我面前的電腦上。

“本來只是一家人吃個飯走個形式,不知道誰叫的記者,才弄的這麼大。”肖彬重重嘆了口氣,“這是什麼事。”

我看着網頁上的照片,姚清蓮一身錦繡旗袍笑靨如花,趙以敬深色西裝面無表情,心跳的越來越快,腦子裡像飛轉一樣,終於沒撐住,一頭暈了過去。

情幻生擦肩斯人斯景未同心難爲解釋難爲情兩頭生疑夾擊重惜流景槍聲真假成悅得鑑別深院靜逐出深院靜說服爲她人做嫁衣裳報復他我不快樂深院靜誤傷再回故鄉解親愁四相逢難解人如故我是他的第一刀惜流景北上愛恨往昔做塵封他也是一個傳說斯人斯景未同心國之殤寒衣大難臨頭各自飛情幻生擦肩深院靜探望欲罷不能情未已三顧茅廬得襄助婚姻市場的失衡情絲故人心爲安大結局陪我一起走的路惜流景舞會國之殤揚州一眠再入紅塵中惜流景傷別聊聊文章深院靜真相窮途末路之較量情絲故人心爲安大結局離婚女人是非多愛到盡處情轉薄二深院靜了斷往昔已矣難釋懷相許閒聊藉機敲雙帶摧眉折腰又如何深院靜改名三生石定相思再回故鄉解親愁三背後勢力相較衡明爭暗鬥始開場一波將息一波起深院靜掌摑風不定白芷深院靜休妻情幻生改良給我深夜之依靠深院靜折磨一眠再入紅塵中錯走亂入鴻門宴再回故鄉解親愁四情幻生解困力轉乾坤他授意惜流景犧牲你的心思我不懂一爲她人做嫁衣裳絕處偶得一線生風不定壽宴一情景如昨人如昨淺試得知他心意寵辱皆在意料外接二連三的挑釁一惜流景禍端惜流景新生國之殤求存一夜細雨終釋然補充通知狼狽之時又見他惜流景犧牲相知相惜且相守徘徊之間再生變心有所繫遭怨憤今夕何夕見良人求情未成傷離別三盤棋局齊周旋傾盡所有續成悅深院靜成悅一夜細雨終釋然情幻生鬥錦深院靜圓房深院靜秦淮相逢難解人如故愛屋及烏同心結我是他的第一刀深院靜求情國之殤揚州風雷變化趙家業深院靜對弈棄之背影終決絕風不定壽宴二置之死地絕處擊一嬛嬛一嫋清蓮腰情到濃時意卻怯深院靜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