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如並非不是不知道,紫星一再的設計陷害寧王府的人,南宮巢,南宮浩,一個死了,一個逃了,南宮羽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紫星對他們寧王府而已,早已經不是他們當初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福星,是一個可以利用,可做跳板的棋子。
她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禍害,一個用盡手段慢慢讓他們兄弟三人分離的禍害。
可是南宮羽要娶紫星的心,卻沒有因爲這些事而有半點想要重新打算的想法。
南宮羽也有他的弱點。
他的弱點便是他的自負。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像紫星這樣的對他。
對他的所有一切都不屑一顧,反而一再的算計着他。
她知道,南宮羽如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紫星的身上,因爲得不到,因爲猜不透,反而讓他更想得到。
所以她努力的成全他,即便她也知道紫星根本不能娶,她也根本不會嫁。
如果他們真的成親了,得到了,也許他就不會再和現在,瘋了一樣的想要將她得到手。
所以,她現在,修着她的盆栽,等着看他後悔莫及的樣子,到那一天,他纔會知道,究竟誰是真心對他,誰是一心一意爲他打算,爲他可以背叛所有人的人。
她願意等。
而她也一直就在等。
看着她悠然自得的模樣,赫連離白冷笑了一聲,“就是說,你也不肯再幫我了對不對?”
“我能怎麼幫你?父皇已經將這件事昭告天下,他的寶貝女兒就要大婚,誰敢在這個時候再給他找不痛快?再說,天光散的事讓南宮浩畏罪潛逃,只要寧王娶了紫星,自然就會沒事,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若他娶了你能得到什麼好處?他不傻,纔不會這麼去做。”赫連月如微笑着道。
赫連離白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什麼也沒再說,走了。
赫連月如看着她的身影,笑了一下,對一邊的寶玲道:“若是紫星也和離白似得,如此着迷南宮羽,那會省了多少事啊?”
“公主,您說紫星公主當真是要嫁給寧王嗎?爲什麼奴婢覺得,她的目的不單純呢?”寶玲道。
“我說了,她什麼目的我不管。想來她是一定會嫁的,不是你打聽到的消息,說是獨孤寒昨晚在酒樓裡宿醉了一場,今天也沒來上早朝嗎?她若是連他都捨得拋棄了,這件事怕是就不會變了。我還等着看她還能再鬧出什麼事來呢!好好的看戲便是,操多了心,現在也沒人會領咱們的情。”
“是,奴婢聽公主的。”寶玲也笑着應道。
紫星餵了柳惜喝了藥,就坐在外殿裡,手裡拿着一卷書,卻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總是擡眼向外面看。
一諾在一邊突然道:“奴婢去打聽過了,將軍今天沒有上朝!所以,應該不會再進宮了。”
紫星一愣,她只是一直下意識的往外看,卻一直沒有想過自己到底在看什麼。
此刻,才猛然發覺,自己好像有一種被人戳穿了心思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