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聽到大哥這樣說過之後,一直以爲,他是不想娶司徒小姐的。所以,我去新房裡,本不是要傷害她的,我只是想讓她離開。不要繼續和大哥這樣糾纏下去。可是說到激動的時候,我……人是我殺的,不管侯爺要如此處置我,我都沒有話說了!”
齊牡丹抽噎着說道。
紫星聽到這兒,看了一眼獨孤寒,兩人都微微的一笑。
他們知道,把齊牡丹逼到這個份上,最後她一定會說出司徒藍兒的孩子是南宮巢的這件事。
就像那看過戲文的小姐,此刻也都聯想上了。
可是南宮羽和南宮浩都絕對不會讓齊牡丹說出事情的真相。
如果讓定國侯知道,是南宮巢和司徒藍兒有私情在先,懷了孩子之後,南宮浩竟然要娶她,他這樣的‘委曲求全’,目的是什麼,自然會引起別人的遐想。
到那個時候,再想要全身而退,只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南宮浩此刻將所有的一切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是紫星意料之中的。
他們兄弟三人,當初南宮巢不爲自己辯解一句便上了斷頭臺,拋下剛剛爲他生下了孩子的齊牡丹,可那個志有緣和他做了三天父子的孩子,就知道,他們從來就不怕死。
爲了能將南宮羽推上那最高的位置,他們兩個當真是拼盡了全力。
當然,在他們這樣不顧一切的爲南宮羽的時候,同樣的也是明白,他們三人一路走到今天,如果寧王府,南宮羽出了什麼事,他們兩人也沒有好下場。
所有的事情,沒有了退路,也就什麼都不俱了。
定國侯慢慢的走到了南宮浩的面前,“本侯在問你一次,藍兒肚子裡的孩子當真是你的?”
“是。”南宮浩低着眼,堅決的應聲道。
他的話音剛落,定國侯掄圓了胳膊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南宮浩挺在那兒,動也未動。
“你可知道,爲了這個孩子,藍兒她吃了多少苦?不管大家怎麼問,她都咬緊了牙關不肯將你說出來。如果她早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玷污了她清白的畜生,我就是親手掐死她也不會將她嫁給你。你的敢做不敢當,不僅害她受盡了委屈,如今連命都丟了。”定國侯說着,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寧王老夫人的臉色很難看。
這樣當衆打着南宮浩,和打她的臉沒有什麼區別。
“侯爺,你說他是畜生,我沒什麼好說的,司徒藍兒是未出閣的姑娘,他卻不懂分寸,確實該打。可是你說他玷污了你的孫女,這怕是有些牽強嗎?你情我願之事,何來什麼玷污之說?若是她自個兒的不願意,她爲什麼不將他說出來,那時候你要是打了他,我一句話都不會說。可是他沒有逃避責任,今天是他們成親的日子,出了這樣的意外,誰也不願意看到。可是責任,難道就是我家浩兒的嗎?他們也曾是真心相愛,願意一生相守。若不是侯爺你對浩兒從來都有偏見,他們會如此的瞞着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