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愚鈍之人,也都不是善男信女。
南宮凌一開口,司徒靜便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眉眼之間寫着警告。
可是南宮凌卻衝她笑了一下,剛要說話,紫星上前道:“母后,皇貴妃的意思,定是將曹修容送回她自己宮裡纔是,她如此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定會擾了母后的休息。母后掌管後宮,哪能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曹修容的身上。不如讓她先住回去,讓太醫守着她。待她清醒了之後,再說。不如讓一諾也在她那兒待着,要是再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這些太監宮女們哪裡能攔得住她?您說是不是?”
司徒靜微微蹙着的眉,舒緩了開,微笑着道:“還是紫星說的有道理,一諾,你就先和她們一起送了曹修容回去,好生的照料着。她若清醒了,派人來跟本宮回話。”
一諾屈着膝道:“奴婢遵命。”
南宮凌看了紫星一眼,不甘心沒說出來的話,就這樣被堵了回去。
曹修容被一諾送回了她宮中,南宮凌也沒再說什麼,散了外面圍着的妃嬪,也回去了。
司徒靜和紫星站在長廊底下,看着她們都離開之後,司徒靜才道:“本宮自問從來沒有苛待過她。沒想到,她竟然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本宮。今天曹修容的話,大家全都聽見了,即便本宮什麼都沒有做過,不出兩個時辰,宮裡的每一個角落裡,都會有關於本宮有意謀害曹修容的傳言。若你沒有及時堵住她的嘴,只怕說的會更多,也更讓人確信無疑。”
“母后,僅憑曹修容的幾句瘋言瘋語,不能代表什麼。也不會因此就撼動母后的地位。剛剛我看見曹修容被母后鎮住的時候,好似在努力想起什麼。我就覺得她沒那麼容易瘋,她在甘泉宮裡待了一整晚,不瘋,也會瘋的。剛剛的那些話,顯然是有人教她說的。”紫星扶着她進屋的時候說道。
“你知道,本宮知道,也許還有其他人能猜得到,可是沒有證據,誰都不能將這些話說給皇上聽。那個一諾做事小心嗎?若是曹修容在自己的宮裡,還遭人迫害,只怕有人的陰謀就會得逞了。”司徒靜嘆了一聲。
“母后放心吧!一諾在那兒,就沒人能再對曹修容動什麼手腳。只是去爲曹修容整治的太醫,母后不能讓李太醫去了,以免她的病情不得好,再被人利用了。”
“你去安排吧!”司徒靜聽了她的話,對身邊的女官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其他的太醫去看曹修容。”女官應了聲,轉身出了殿。
“看來,皇貴妃是一心想要救南宮巢出來了,明天南宮巢就會被處斬,她想逼本宮爲保清白,去向皇上求情。本宮該說的都已經跟她說了,原本以爲她會明白的。怎麼她就想不透呢?”司徒靜想着,這一切都是南宮凌做的,她氣憤之中又帶着無奈。
彼此在宮中做伴了這麼久,哪怕是虛情假意,也有多年的情分在這兒。
她不曾害過她,她卻這樣狠狠的反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