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如今年紀大了,從前都是本王管着這些孩子,現在也輪到她們也管本王了,讓皇上見笑了。”蒙王爺當真是放下了酒,有些無奈的說道。
赫連龍翼看着朝夕笑道:“朕瞧着這孩子,倒是緩過神來了,這幾天沒瞧見,怎麼好似更加端莊了似得。”
朝夕臉一紅,害羞的一笑。
在她看來,赫連龍翼的誇讚,就好似是允諾她可以留在西越的話一般。
她站起身,拿過了蒙王爺的酒,爲自己倒滿了,舉起了酒樽道:“皇上,朝夕過往確實是任性不懂事,爺爺敬了皇上酒,朝夕也敬皇上一杯,祝皇上身體安康,西越國泰民安。”
赫連金在紫星身邊,輕哼了一聲:“還真的上一次當學一次乖,變得倒是挺快的。”
“十哥幾日不見的,都稍顯穩重的,怎麼的就不許人家變了?”紫星故意嘲笑他。
“這去年的桂花釀味道挺香醇的,怎麼的都不見堵住你的嘴。”赫連金瞪了她一眼。
“桂花釀?”紫星先前還真沒有怎麼注意他們面前擺放的是什麼酒,她向來都不怎麼飲酒,酒放在她面前大多時候都是一個擺設,她只是聽見‘桂花’兩個字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
“廢話,看傷員,難不成要帶着烈酒來不成?你看你都存的什麼心。”逮着了機會,赫連金當然不放過嘲笑她的機會。
紫星沒說話,只是擡眼看了一下赫連月如。
她端着酒樽,坐在蒙王爺的身邊,似是很真心的品嚐着美酒,喝之前都還要放在鼻子前聞上一聞。
赫連金是懶得看她的,四哥如今丟了兵權,躲在齊王府裡什麼事也不管,都是拜她所賜,若是可以,能不看見她,他根本就不想和她這樣面對面的坐着。
所以紫星看她,他就當討了個沒趣,低頭吃着菜。
桂花釀自然是沒有事的,可是赫連月如那眼底隱藏的笑意,讓紫星明白,這個深懂花理的人,絕對是發現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用的引子,纔會露出那樣的微笑。
她如今沒空理她的打量,微微側目看向朝夕的方向。
看着朝夕飲下酒的時候,她脣角上揚的更厲害了。
“以後再想和王爺這樣把酒言歡,也沒有幾次了,這一次讓王爺千里迢迢來到西越,卻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朕甚至愧疚,朕的女兒去了南疆,還希望王爺你多加照顧。孩子年輕不懂事,要是犯了什麼錯,王爺就當教訓自己的孫女一樣的去教訓她,這杯酒,朕獨飲,就當先謝過王爺了。”
赫連龍翼說了一番話,拿了酒剛準備飲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什麼似得,手驚的抖了一下,酒樽從他手裡滑落,溼了龍袍,他也好像沒發現似得,驚恐的指着蒙王爺。
他不是指着蒙王爺,而是他身邊的朝夕。
司徒靜第一個反應過來,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也驚的站了起來。
所有人這時候都明白了,全都看向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