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嗎?我今個兒去了寧王府,拜見了老夫人。”
朝夕坐在赫連月如的對面,招搖的露出她手腕上的鐲子,目光挑釁的看着她道。
“是嗎?郡主如今是和寧王走的很近嗎?”
赫連月如笑着問。
對朝夕的話,她只是覺得好笑,她今個兒去了寧王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會不知道的嗎?
寧王的母親是有誥命在身的,宮裡的兩位公主要出嫁了,她自然是要來宮裡祝賀的。
蒙王爺傷勢還未好,衛漠然又是準新郎官,所以有關赫連悠然和衛漠然的婚事細節,皇后便找了朝夕去商量,其實也不過是叫她當個傳話的人,將皇后的意思轉給蒙王爺聽。
如今京都水災纔剛剛過去不久,西城的百姓都在重建家園,朝廷撥出去了不少的銀兩,所以很多事都必須從簡。
朝夕便是在那個時候遇上老夫人的。
不過是客氣了兩句,老夫人邀請朝夕去寧王府裡坐坐,朝夕便去了。
這樣的事,實在不必在她面前說的好像是多大的事似得。
寧王府在這一次的水災當中,出資不少,皇上不敢肆意的大動國庫的銀子,貢品一事之後,誰都在擔心一觸即發的戰事,所以南宮浩慷慨解囊,自然是幫了皇上很大的一個忙。
所以老夫人邀請朝夕郡主過府坐坐,皇后也是沒有理由拒絕的,也無不妥之處。
看着朝夕頗有些洋洋得意的模樣,赫連月如只是在心裡嘲笑着。
“自然是走的很近了,怎麼?姐姐聽了這話是不是心裡不舒服?今天這兒沒有外人,我也不和姐姐打啞謎了。這鐲子,你一個,我一個,這是什麼意思,咱們心裡都清楚。不過,赫連月如,縱然你的身上披着一個西越公主的華麗外衣,仍舊不能洗刷你骨子裡的卑賤。你母親便是一個私生女,她竟然還不長記性,還未明媒正娶,就和男人苟且,生下了你。她是南疆的最低賤的巫女,活着都不能離開南疆的土地,你是她的女兒,又有什麼資格和我朝夕來搶男人?”
朝夕終於將她心底一直隱藏的輕視給說了出來。
赫連月如緊緊的捏着自己的手,擡眼卻是微笑的看着她,“朝夕,這鐲子是誰給你的?如果我沒猜測,應該是赫連紫星吧?”
“是誰給我的重要嗎?只要這鐲子代表的含義是真的,你就是我朝夕的敵人。”朝夕手撐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手指幾乎是指着赫連月如的鼻尖說的話。
“這鐲子原本是帶着紫星手上的,你又知道嗎?”赫連月如譏笑的擡起眼問。
朝夕的臉色果然是變了一下,“那又怎麼樣?她如今給了我,就證明她對寧王沒有那個意思,可你不一樣。”
赫連月如搖搖頭,“朝夕啊朝夕,你當真是愚蠢的很。她赫連紫星隨隨便便的兩句話,就讓你我姐妹撕破了臉,你竟然還受了她的矇騙,來對我興師問罪。人家堂而皇之的利用你,你卻說那又怎麼樣?你告訴我,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