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這話,我也不信,等你真的求了父皇放我出去了,再說吧!”赫連悠然譏笑着說道,她用這樣的態度,掩飾住自己聽見這話時的欣喜,她當然想出去,從被關進這裡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想着要如何才能走出去。
她正值風華正茂,怎會願意和這裡的瘋婆子們一起被關在這兒。
赫連紅綢來看過她,可她也從來沒指望她能幫上自己什麼,她太瞭解她,就算她想爲她求情,還有一個武婕妤,是絕不會讓她來幹這可能被連累的事的。
她也暗示過要她向紫星求情,讓她去找父皇,可是她也吞吞吐吐的,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來過一次之後,都是讓奴才來給她送些無用的東、西,今天終於讓她盼來了想盼來的人,她本想着,突然向她示弱,一定會招她嫌棄,所以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聽見紫星的話,她有一種快要按捺不住的衝動。
臉上的神情可以騙的了人,可是眼底的歡喜卻是騙不了人的。
紫星也不會戳穿她,依舊笑着道:“也是,話說的再好聽,也不及那一天真的到來的好。”
赫連悠然沒有接話,她怕自己說的太多,會讓紫星看出破綻。
赫連紅綢又說了一些噓寒問暖的話,赫連悠然一直冷淡的態度才漸漸的有些緩和。
“對了,姐姐是如何知道南疆有使臣前來的?本還想來跟姐姐先說一聲,免得姐姐誤會了父皇,以爲是他心狠,才一直沒有放姐姐出去的,原來姐姐都已經知道了,想來在心底裡也是明白父皇無暇分身的苦衷了吧?”紫星很無意的說道。
赫連悠然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才道:“好像是那天跟惠妃娘娘聊天的時候,聽她說起的。應該是哪個奴才說的吧!”說起惠妃,她又有些尖酸的道:“說來,這些天,我在這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在惠妃娘娘還有神志清楚的時候。紫星,惠妃娘娘根本就沒有瘋,你爲什麼串通太醫,說她瘋了?”
“我哪有串通什麼太醫啊?那時候,我去瞧她,她披頭散髮的正在責打身邊的奴才,說話也是語無倫次的,我是好心爲她請太醫,又怎麼是害她?再說,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又有什麼理由去害她?”
赫連悠然聽她如此說,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也沒打算去戳穿她。
惠妃和她聊天的時候,也很不解爲什麼紫星要害她,可她知道,原本惠妃身邊的宮人,如今可是在紫星的身邊,那個叫柳絮的丫頭,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她也沒告訴惠妃這些,說是爲了一個奴才,設計去陷害一個妃子,怎麼也是說不通的。
她想着柳惜和柳絮的關係,覺得應該是惠妃虐待柳絮,紫星不過是替身邊的貼身宮人討一個公道罷了。
而且,她現在還需要紫星的幫助,纔不會在這個時候,爲了去討好一個冷宮的惠妃而得罪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