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喝了多久,赫連金已經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響起了鼾聲。
剛剛還一副醉意的南宮羽,接過丫頭遞過來的溼帕子擦了擦臉,深邃的眼眸裡哪還看得到半絲的醉意。
南宮浩從暗處走了出來,手揮了一下,打發了屋裡的丫頭。
人走之後,他走到赫連金的身邊,在他腰上摸了幾下,拿出了兵符。
“果然是在他的身上。”
他拿着兵符得意的笑了一下,“沒想到咱們一心想要的兵符,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南宮羽道:“放回去。”
“爲什麼?我們不是一直在找這兵符嗎?現在既然找到了,爲什麼還給他放回去,就算他是在這兒丟了兵符,又哪能怪到咱們的頭上,只要咱們不承認,他還能胡攪蠻纏不成?”南宮浩不願意將好不容易到手的兵符給還回去。
“我將他找來,只是爲了確定兵符是不是在他身上。若然你現在偷了他的兵符,就算他沒有證據,也勢必會有懷疑。反正早晚這兵符都會到我手裡,爲什麼非要做這樣冒險的事?兵符放回去,派人將他送回齊王府,不準輕舉妄動。”
南宮浩雖然還有些不甘心,可也不想違背南宮羽的意思,將兵符放回赫連金的身上,招來了人用馬車將他送了回去。
公主府裡,朝夕繃着一張臉坐在牀榻上,她臉色很差,如墨般的長髮散在耳邊,看上去像是沒有生機一般。
蒙王爺看着她,連連的嘆着氣。
“若然你沒有殺了薛世子,又哪裡會將把柄送到別人的手裡?你想留在西越,耐着性子等等,爺爺不是跟你說過,月如會替你想辦法!你瞧瞧如今,你說要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留下來,讓她跟爺爺您回去南疆,嫁給衛世子又不會委屈了她,爲什麼就不行了?”朝夕緊皺着眉問,她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好辦的,只要能讓她留下,不用回去面對皇上和南陵王,她纔不管那個赫連月如會怎麼樣呢!
“衛世子若願意還好,若是不願意呢?難道你要爺爺在爲此得罪姜王嗎?再說,那齊王之所以肯娶你,是月如的原因。如今要讓月如和你交換,他怎麼還會願意?他喜歡的是月如,不是你。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月如。”
這些事,雖然赫連月如沒有跟蒙王爺說過,可是蒙王爺都是過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什麼事他看不明白,只不過不點破而已。
朝夕突然掀開被子跳下了地,“月如,月如!不是月如,就是赫連紫星。這西越的男人,爲什麼都是圍着她們兩個人來轉?我哪裡比不上她們了?那個齊王,還是皇上的養子,和我有什麼區別?他娶了我,難道還委屈他了不成?他若不想娶,我還不想嫁呢!我就不相信,以我的美貌,在西越就沒有人想要娶我。我明天就出去自個兒的找!”
“你……你……你是想要氣死爺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