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洛一副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的模樣,看着赫連瑞,然後一把將他身邊的赫連雲海給拉了出來。
好兄弟嘛!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何況紫星一直是他最疼的妹妹,藉着他來演戲,他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我怎麼叫胡鬧?是十弟在胡鬧纔是吧?那封信是六哥拜託我寫的,他要拿來討誰開心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估計不是給六嫂的,他讓我寫好了給紫星,給誰的沒說,也不讓落款,他讓寫我,我總不能用我自己的筆跡吧!”
赫連洛說着,正好於賢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本是讓獨孤寒寫兩個字來覈對筆跡的,他上前拿了筆,想了想,便將那信中的第一行字全都寫了下來。
赫連金看見他寫的,已然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紫星的圈套。
她來了一招請君入甕,而他,就一頭栽了進去,還一直洋洋得意,自以爲是抓到了她的把柄,卻不想,她根本就是利用他來演這場戲。
“而且,那紙也只有我有,上面的暗印都是我自己畫的,然後刻成模子落上去的。四哥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讓人將我書房內的紙張都拿過來覈對。”
赫連金一下子沒了話說,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信不是獨孤寒寫給紫星的,他就不能再大做文章,甚至……
他這樣在所有朝臣和南疆的使臣面前,這樣誣陷紫星,只怕父皇早已經恨他入骨。
赫連雲海橫了一眼赫連洛,握拳向赫連龍翼一禮之後道:“信卻是兒臣讓五哥寫的,不知道怎麼的就落在了十弟的手上。兒臣也有幾句話要說,不知道十弟是從哪兒聽來的閒言碎語,獨孤寒曾是我的副將,他的爲人我最瞭解不過,斷不會做出這樣有辱紫星名聲之事。倒是十弟,你負責保管兵器,卻讓人有機可乘在兵器上落毒,誤傷了薛世子,失責在前。父皇和蒙王爺,都只是想知道,只蓄意破壞兩國交好的罪人是誰,你卻在衆人面前,詆譭自己的妹妹,要壞她名聲。將一切罪責都推託在一件還不一定會成的婚事上。紫星還未及笄,何來談婚論嫁之說?她又何必擔心父皇爲她選的駙馬是誰?”
看赫連雲海這樣訓斥赫連金,赫連瑞忍不住的道:“端王爺,十弟此事的確有失。可他也是受人矇蔽。縱然他方法有錯,可他也是想爲父皇分憂,找到真的害人之人。王爺這麼說,是否嚴重了一些?”
“嚴重嗎?紫星是我西越的公主,她的清白不重要嗎?被自己的兄長潑這樣的髒水,不嚴重嗎?那四哥告訴我,什麼才嚴重?薛世子劍上的毒,究竟是誰下的,都還沒有弄清楚,就將一切矛頭指向紫星和獨孤寒,僅僅因爲一封信?”赫連雲海定定的看着他。
他和赫連瑞從小惺惺相惜,他回來之時,他是那麼高興。
可是他卻沒想到,他和赫連金回來,是要來對付紫星的。
若是到現在,他還看不出來,他們的目的,那他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