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亭水詫異了一下,要知道,各個宮裡的嬪妃,很多時候在他眼裡都是吃飽了撐着的,來領月俸,又不會跑了誰的,可偏偏就爲先領還是後領爭的不可開交。
好似誰先領了,就代表着地位高出別人一等似地。
就像這昭陽殿的,即便來的再早,都肯定是留在最後的。
所以柳惜說這話,纔會讓他覺得詫異。
“許總管,你手上的這扳指可真好看,定是哪個宮裡的主子賞的吧?”柳惜突然滿臉羨慕的看着許亭水的手,好似看還不過癮,她竟然忘乎所以的抓住了他的手。
許亭水一愣,訕笑了一聲:“這不是什麼好玩意,要是柳惜姑娘喜歡,我送於你便是。”
“真的?”柳惜一臉的欣喜,許亭水身上的又怎麼會不是好玩意,他只是想借機討了紫星宮的人歡心罷了,他自是有他的打算,於是真的下了扳指給柳惜。
當他滿臉笑容的將扳指遞給柳惜的時候,剛剛還笑意盈盈的她,接過扳指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幾乎是咬着牙的向自己的胸口按了下去。
“許總管,你幹什麼?你爲什麼摸我?”柳惜的尖叫聲,成功了引來的大家的側目。
可是真正讓大家瞠目結舌的,是那從來不和別人說話,永遠冷着一張臉的一諾。
只見她幾乎是在柳惜大叫的同時,一把扣住了許亭水的手腕,反手一扭,聽得骨頭斷裂的‘嘎吱’一聲。
許亭水也是有兩招防身招式的,勉強的轉身,一諾一腳朝着她的膝蓋骨狠狠的一踢。
這一次,那骨頭碎裂的聲音之中還有許亭水撕心裂肺的叫聲。
等到那些愣在那兒看着許亭水捱打的小太監回過神來,想要過來拉架的時候,一諾手一鬆,許亭水像只軟體動物一般一溜的在她身邊倒了下去。
人早已經是疼暈了過去,鼻子裡似是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一諾,怎,怎麼辦啊?”看見一衆太監們已經將她們兩個圍了起來,柳惜瑟縮在一諾的身後,神色慌張的問。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來人啊!把她抓起來送到酷刑司,派人去稟告皇后娘娘。”一個機靈點的太監立刻大聲的叫嚷了起來。
不會功夫的太監,哪裡敢靠近一諾。
只她臉上那騰騰的殺氣,也讓人退避三舍。
巡邏的侍衛已經趕了過來,一諾並沒有再動手,任人綁着押送酷刑司。
暗處的紫星和柳絮看着地上,宛若爛泥的許亭水,面無波瀾。
“公主,現在怎麼辦?”柳絮問。
“接下來就是柳惜的事了,先回去,等母后傳召了再過去。”紫星轉身離開之前,看見哭的梨花帶雨的柳惜,抽空朝着她在的方向微微的揮了一下手,顯然是叫她們放心。
紫星忍不住的笑了一聲,這些日子耳濡目染的,她膽子倒是大的許多。
她們幾乎是剛回到紫星宮,酷刑司那邊就派了人過來通知她了,而那剛剛還留着一口氣的許亭水,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