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如和赫連悠然的一唱一和,顯然已經讓赫連龍翼將紅綢的異樣和沈鳳儀被球球襲擊的事聯繫到了一起。
司徒靜突然覺得口中有些苦澀,其實苦的是她的心。
爲了一個沈鳳儀,他甚至開始聽見別人的話,去懷疑他們的紫星。
然後紫星,卻是沒有感覺的。
她知道父皇愛她,可她也知道,父皇並非一個蓋世的明君。
到了他這個年紀,還能有一個沈鳳儀讓他着迷,這是讓他覺得自己還年輕的象徵,爲此懷疑,也並非不能理解。
而且,她的心底希望父皇爲沈鳳儀的事,變得讓她們陌生。
如果連她在父皇的心底都比不過一個沈鳳儀,那這殿裡的人,還有誰能抵得過?
杜太醫拿着銀針,很仔細的檢查過了所有的糕點,又怕是有銀針檢查不出來的藥物,他甚至每一塊糕點都親自的嚐了一口。
這才很肯定的道:“啓稟皇上,這些糕點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赫連月如一怔,差點脫口而出道‘不可能’,她明明就趁着赫連紅綢開始發瘋,衆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的時候,將剩餘的藥粉都放在了糕點上,怎麼可能是沒有問題的。
她這麼想着,懷疑的看向司徒靜。
難道她爲了以防萬一,動了什麼手腳不成?
赫連悠然看出她的疑惑,也沒多想,便道:“都已經過了這麼半天,下毒的人又不傻,難不成還會留着證據等人來查不成?”
“下毒?”武婕妤驚的低呼了一聲。
剛剛大家也只是說那些糕點有問題,可是誰也沒敢說那糕點是有毒的。
雖然心中明白,可是這樣毫不掩飾的說出來,還是讓衆人都爲之一驚。
在皇后的賞花宴上下毒……
這是多大的罪名。
而且,她那意思分明是在說,紫星落毒,皇后幫她掩飾,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再一次的將司徒靜和紫星推到了地獄。
“你們都這麼驚奇做什麼?杜太醫,剛剛你也替紅綢檢查過了,她突然渾身發癢,是不是中毒所致?”赫連悠然一副淡然的模樣看着杜太醫,嘲諷她們的大驚小怪。
“的確。”杜太醫微微一點頭,“紅綢公主突然覺得奇癢難忍,的確可疑。只是微臣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的替公主檢查,所以現在還無法斷定。”
剛剛人人都緊張沈鳳儀的傷勢,也的確沒有多對赫連紅綢檢查,只是先想辦法讓她止住了癢。
“悠然姐姐,杜太醫也沒有肯定,糕點也沒有檢查出來問題,你說的如此信誓旦旦,難道是親眼看見我做過什麼了嗎?事發突然,御林軍也隨後就出現,之後在宴會上清理現場的都是御林軍的人,你憑什麼冤枉我和母后?御林軍直接聽命於父皇,依你的意思,是我對紅綢姐姐下了毒,父皇替我將證據給毀了嗎?你無憑無據,爲什麼要咄咄逼人?”
紫星怒視着赫連悠然,不留痕跡的將赫連龍翼也牽扯了進來。
大家當然不會認爲,是他幫了紫星毒害紅綢,傷了沈鳳儀,可是卻從她的話中,感覺到了赫連悠然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