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婕妤一下子跪倒在赫連龍翼的面前,哭着道:“皇上,這件事有蹊蹺,您要爲紅綢做主啊!臣妾就唯有這一個女兒,倘若不是奴才們阻止的快,只怕這孩子的臉要生生的被自己給抓殘了。她是個女子,倘若毀了容貌,以後可怎麼是好?”
其實她自個兒也是愣了一愣的,因爲她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沈鳳儀剛剛被貓抓毀了臉的時候來說這話是否妥當,可是不知道是誰,突然在她背後推了一下,將她推了出來。
她轉念又想起了赫連月如受傷的時候,赫連龍翼對她的疼惜。
想着紅綢既然也是受了傷,定會引來皇上的關懷,她這個做母親的,勢必也會因此多得到皇上的幾分關注。
所以,稍稍一愣之後,便哭着說道。
赫連龍翼此刻,最是怕聽到毀了容貌這樣的話。
沈鳳儀的臉,太駭人,他只要稍稍一想起,心裡就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
可是那畢竟是他寵了數月的人,他喜歡她年輕富有朝氣的面容,也喜歡她在他身邊用她嬌滴滴的聲音像他訴說情話的溫柔。
他着了迷一樣的戀上了她。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迷戀過一個人。
沉浸在她曼妙的舞姿中無法自拔。
可是轉眼,紅粉變成如此模樣,心悸的同時,也覺得心痛。
聽見武婕妤這麼一說,他的目光突然沉了下去,在暖塌上坐了下來,目光冰冷的掃過司徒靜的臉問:“皇后,這是你的賞花宴,出了這樣的事,紅綢和沈才人紛紛受傷,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他從沒有用這樣質疑的口吻和司徒靜說過話,對她,他曾有過愛慕,有着憐惜,更有着別的女子都沒有的尊敬。
可卻從來沒有這樣質問過。
司徒靜看了他一眼,眸子裡奇怪的神情,好似是在笑。
她在笑自己,她司徒靜竟然也會有委屈的感覺。
被問了,她緩緩的跪了下來,“皇上,臣妾無話可說,是臣妾的疏忽,才導致了這樣的悲劇。臣妾願意受罰。”
武婕妤並不想司徒靜受罰,其實她雖然是善妒小氣,可是卻也不是一個糊塗的人,皇后待她如何,她心裡知道,這後宮若是換做別人來把持,她未必能有現在安穩的日子,所以她忙道:“皇上,這件事與皇后無關,紅綢她……”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她剛剛只急着想要替司徒靜開脫,一時口快,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紅綢是吃了紫星的糕點之後,才突然失控的。
若她將罪責推倒了紫星的身上,那比讓司徒靜受罰更讓她痛心。
“她怎麼了?”赫連龍翼有些不耐煩的問。
“她……她……”武婕妤一下子不知道到底要怎麼來圓了這話,突然在心底恨起了剛剛推她出來的人。
“有什麼不好說的?紅綢是吃了紫星的糕點纔會那樣的,武婕妤何必吞吞吐吐,既然是要父皇爲紅綢做主,你就該老老實實的說了纔是。”武婕妤吞吞吐吐的時候,赫連悠然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