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惺惺作態,我尚且是完璧之身,一場陷害還不會就此打垮了我,你我之間的這筆帳,來日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紫星微微一笑,“是,本宮知道。”
她所做的事,她一件都沒有忘記過。
又豈會這樣就罷了。
她會加倍奉還,她難道會從此乾淨着一張手來等她的‘回報’嗎?
“是你先逼的我對你下手,不過是我技不如人,我不會讓你永遠作爲勝利者站着我的面前的,你滾。”赫連月如轉過身,銅鏡中的她,披頭散髮,仿若瘋子一般。
那原本總是柔情似水的眼眸裡,每一個角落都充斥着恨意。
只是棋差一招,只差一招罷了。
可結果卻是天壤之別。
她恨不得能親手撕下紫星那張虛僞的面容。
恨,欲罷不能。
紫星沒有再和她說什麼,不過是來瞧瞧她如今的模樣罷了。
她本沒有必要這麼快逼她現行,逼她動手。
只是她知道,再過不久,父皇就會爲她和周鬱賜婚。
周國公府的災難,會隨着這一場賜婚源源不斷而來。
不管周敏是會嫁給五哥,還是七哥,最後都會因爲周國公府牽連到他們其中一人。
她藉機對付赫連月如,不過是要阻止這本不該發生的冤案,以及掐滅周國公府日後對父皇的異心。
“公主,太子殿下在大殿上久跪不起,要皇上恢復南宮良娣的太子妃身份。”柳絮聽到了風聲,便忙的趕來向紫星稟報。
“皇上如今正在氣頭上,哪裡會恢復她的位分。太子殿下這不是故意惹皇上不快嗎?”柳惜說道。
“公主,您要不要去勸勸太子殿下?雖然是廢除了太子妃的身份,可人不還是在東宮裡的嗎?太子殿下怎麼如此倔強?”柳絮提議道。
“隨他去吧!他愛怎麼跪就怎麼跪,本宮管他東宮的事做什麼?”
柳絮點了一下頭,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那個叫福生的公公,不多時的時候去紫星宮找您了。奴婢問他有什麼事,他含含糊糊的說的隱喻,不過奴婢是聽明白了,好像是問需不需要他打點些什麼。奴婢假裝沒聽懂,打發了他走了。”
“福生?就那個賊頭賊腦的小太監?”柳惜插了句嘴。
“東宮裡的,你認識?”柳絮看着她問。
“見過幾次,從憑水居里出來的,總是偷偷摸摸的,我也是奇怪,後來跟香雲學花樣的時候,順口問了句,才知道他是東宮裡當差的。”
紫星聽到這兒,勾起嘴角笑了一笑。
“柳絮,你最近多看着點憑水居的奴才,覺得能用的,多賞點好處,留着有用。”
“是。”
柳惜突然看見一隊侍衛朝這邊走過來,扶着紫星的手道:“公主,獨孤將軍。”
獨孤寒也正好看到了她們,不過難得的是,他竟然沒有裝作沒看見,而是主動的朝她們走了過來。
“屬下參見公主。”
紫星看了他一會兒,一手搭在額頭上,朝天上看了半天,“惜兒,你瞧見今天早上的太陽是從哪個方向出來的嗎?西邊嗎?應該不是東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