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霸道至極的毒藥!”鳳珏在另外兩人擔憂的目光中,恢復了原樣,有些凝重的說着。
“怎麼樣?”陰野風十分擔心的看着鳳珏,若是連這個女孩都說沒有辦法的話,自己恐怕真的只能放棄了。
“我要進去看一看你父親現在究竟已經到了怎樣的程度了。”鳳珏抿了抿脣,最後堅決的說着。
“不行!”龍司晨首先就飛到鳳珏的面前,堅決的反對着。剛剛不過是一點點的毒霧,就已經讓鳳珏那個樣子,裡面他有看見的,幾乎是佈滿了那樣的毒霧,他怎麼可能放心鳳珏進去冒險的?
“不要擔心,我已經有了抵禦的方法。不過,你們不要跟進來。”鳳珏搖搖頭,淡定的對着龍司晨說着。
“鳳珏!”龍司晨第一次嚴厲的喊着鳳珏的名字,龍眸之中滿滿的都是不同意!
“龍司晨,你該明白的,我從來不是幼鳥,只能呆在鳥巢之中嗷嗷待哺。我是一隻即將飛行的雄鷹,在此之前,我必須要經歷落下懸崖的過程。”鳳珏淡淡的看着龍司晨,也沒有絲毫的退後。
“不要去。你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夠了!”陰野風拉住鳳珏,眼底全都是感激的。
“都說了,我能保證安全進去安全出來的。你們能不能相信我一點?”鳳珏冷冷的甩開陰野風的手,語氣已經變得有些冰冷了。
龍司晨動了動嘴巴,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鳳珏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後在兩個人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就被下了毒,讓他們兩個不能動彈了。
“好好待着吧。”鳳珏哼了一聲,然後準備進入洞口。因爲這禁制只是限制裡面的毒素出來,所以鳳珏是可以輕易的進去的。
在進去之後,鳳珏才知道,就算一開始做好了準備,可是當進來看見已經滿布全部洞口的毒素,就知道,自己還是稍微有些小看這毒素的傳播能力的。
她趕緊在第一時間就吃下了一種毒藥。然後這些毒素竟是沒有一點點能夠靠近她的附近。等走到山洞最深處的時候,她看見了那個幾乎已經成爲毒素散發源頭的男人。
與陰野風的容貌有五分相似,不過比起陰野風的陰翳,稍微顯得比較的像一個頹廢的大叔,而不是一個壞人。
“誰?”
在感覺到有人進來之後,這個男人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如鷹一般的目光,看向鳳珏。不過,在他發現竟然是一個小姑娘之後,頓時有些驚愕。
“小姑娘,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既然你能夠平安的進來,應該有什麼東西護身的。現在趕緊出去吧,這毒可十分的霸道,我猜測你的護身用具也持續不了多久的。”男子有些溫柔的笑了笑,說着。
鳳珏忽然有一點點的理解,爲什麼陰野風會想要救這個男子。他的聲音實在是太溫柔,不是那種虛僞的,而是真正從內心包容任何一個人的溫柔。
“我是你兒子找來救你的。”鳳珏淡淡的開口,走到這個男人的身邊,說道,“我叫鳳珏。今後可能會是你兒子的主人。不過,另一個身份就是葉之空長老的徒弟。”
這個男人驚愕了一下,然後溫和的笑了笑,說道:“真是一個可愛的丫頭,我叫陰光清。不過,你還是儘快離開吧,這裡可不是你待着的好地方呢。就算是葉老給了你什麼護身的東西,也不行的哦。”
“你的廢話真多,你兒子可不像你。”鳳珏撇撇嘴,越發的走近這個男子。在他反抗之前,就已經抓住了他的手,然後按住了他的脈搏。
“你……”陰光清神色複雜的看着鳳珏,他沒有想通,自己身邊怎麼如今連一個這樣小小的女孩,都已經能夠輕易的近身,難道說,他真的已經退後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還好,你自我保護比較的到位。看來,你也是學過醫的吧。”鳳珏最後點點頭,她倒是有辦法救下這個男子的。
因爲還沒有徹底到完全沒有希望的程度,所以還有救。若是再等幾個月,就算是自己來他也沒有救了。因爲他不是魔獸,所以無法通過當初她救下老妖皇的方式救他。
“學過一點點,曾經有想過當藥劑師的。”陰光清看了看鳳珏,最後回答着。
“你現在還有希望獲救。不過,我想要知道,你對於這毒現在瞭解多少?”鳳珏坐到陰光清的身邊,開始等着他的敘述。似乎他們周圍的這些毒霧對於鳳珏來說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呢。不過,你既然有把握待在這裡面不受到傷害,我跟你說說又有何妨。”陰光清無奈的笑了笑,不過卻沒有把鳳珏的話當真的。
“當初因爲我們都是院長大人的侍衛,雖然院長大人很少在學院裡,可是因爲曾或多或少受過他恩惠的我們,都是自願守在他院子外面的。只是那天,我恰好是安排在最外圍守着。”
陰光清已經很久沒有去回想當初的場景,如今說起來,卻依舊如同歷歷在目一樣。
那個時候,從院長院子深處的竹林之中爆發出一種奇異的能量,像是天地奇物出世一般,所有的侍衛都是猛地涌向裡面,甚至連遠方的一些長老都是趕緊過來,陰光清因爲沒有想過去爭奪東西,所以就選擇守在外面,以免出現其他的狀況。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從竹林裡傳來的慘叫的聲音,他剛剛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灰色的毒霧就猛然向外面涌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佈滿了整個庭院。陰光清第一反應就是後退,直覺告訴他,他根本就對抗不了這毒霧。
在後退的同時,陰光清發出了信號彈,那是喚醒內院之中的神級強者的信號彈。要知道,剛剛進去的甚至有金長老——一位聖者,若是連聖者都不能處理那樣的情況,他只能通知神級強者了。可是,因爲發送信號彈的那一剎,他還是沾染到了一點點的毒霧,他本來以爲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