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次事關重大,以雲軒宇這樣個性的皇子是寧願錯殺一萬也不肯放過一個。那麼在現場之人必定凶多吉少,不過想着風塵樺是辰風國的皇子,就算雲軒宇再有所不顧及,但還是不能這般行事,只是侍香呢?
洛韻惜的擔憂並無道理,可是這話落在雲軒寒的耳中,雖然這話很正常很正常,但是此刻聽在雲軒寒耳中就怎麼都覺得彆扭、刺耳,讓他有些不悅了。
這是因爲什麼,自然是因爲某個無良的女人此刻想的竟然是別的男子,在自己懷裡的女人這個時候想着別的男子這讓雲軒寒如何不辛酸,鼻子一抽,那些冷氣正好證明了雲軒寒此刻非常不滿的心情,接着便是極其非常不滿的冷哼一聲:“那些人都死絕了,他也死不了!”
雲軒寒一說完便夾緊馬腹,抱緊洛韻惜,帶着洛韻惜原路返回,往城內急奔而去了。
雲軒寒似乎有些生氣,這讓洛韻惜感受到了,擡頭看着雲軒寒,現在只看到雲軒寒的下巴,剛毅、俊美,很不錯的男子。
想着方纔雲軒寒在千鈞一髮之間救了自己,不顧危險、不顧身份救了自己,而自己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爲了他,到現在也沒有說感謝,還想着別人的安全。雖然雲軒寒不小心眼,但是還是有些讓人不高興的吧。
在這一瞬間,洛韻惜心中稍稍有些愧疚了,剛想着準備開口道謝的,只是馬兒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加速,跑的更快了,害得自己跌跌撞撞的跌進了雲軒寒的胸膛,一下又是一下,而且是不間斷的。
洛韻惜前胸緊緊的貼在雲軒寒那火熱如鐵的胸口,而且雲軒寒的身體強壯,撞到鼻子,一時間洛韻惜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在心中的那抹歉意瞬間就煙消雲散。
不過洛韻惜心知雲軒寒是爲了自己好,現在的天氣有些涼了,這般讓自己坐着只是不讓自己被風割傷,想到這點,洛韻惜心中還是暖暖的。
洛韻惜伸手抱住了雲軒寒,而云軒寒則是把洛韻惜的手放進了衣衫裡面,這樣洛韻惜的手就不會被風吹到了。
雲軒寒很細心,在這一點上,洛韻惜的心動了,但是卻明白,身在皇家,很多事身不由己,而她一個懶散慣了的人,是不可能生活在金絲籠裡的,還是不適合。
這一路上,洛韻惜跟雲軒寒都未曾開口了,就這般回到了城中。
這事自然已經弄得全城皆知了,死的都是朝廷官員的子女,這事如何不轟動。
這不,連夜惠武帝便召見了衆大臣,以及雲軒寒跟雲軒宇這兩個在場之人。
大臣們都已經在養心殿了,雲軒寒跟雲軒寒自然是安排好了一些事情才立即趕往養心殿的。
經太監通報,雲軒寒跟雲軒宇才依次踏進內殿,就看見朝中的衆位重臣都已經到齊,都恭敬的站在一旁,臉色都沒那麼好。
至於惠武帝,滿面陰沉的坐於龍椅上,不發一言,也不看任何人,只是那殿內氣氛卻壓抑的讓人難受,沒有人敢開口說話,更不敢動。別說那些太監紋絲不動,此刻的朝廷大臣同樣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這樣筆直的站着,就像是把自己當成木頭,沒有生命的東西一般。
雲軒寒跟雲軒宇視若無睹,上前拱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哼,你們說的倒是好聽,萬歲,你們讓朕萬歲了嗎?你們做的什麼事能讓朕萬歲了?來,倒是都給朕說說看!”只是惠武帝卻是怒道,這聲音更是響徹了整個大殿。
惠武帝的一聲怒吼,衆大臣便立即彎腰低頭拱手請罪了:“皇上息怒!”
可出了這麼大的事,惠武帝又正好氣頭上如何還能息怒,更是對衆位大臣說的話不置一詞,更不聽什麼請罪不請罪的,伸手一把抓起案桌上的幾本摺子就狠狠地朝下面衆大臣扔去了,隨即惠武帝暴跳如雷的聲音響起:“你們讓朕息怒,好啊,好啊,看,都給朕好好的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短短几個時辰,才幾個時辰,看看你們是如何爲人臣子的!”
聽着惠武帝的怒吼,衆大臣均是低着頭面面相覷,更是不敢出聲、更不敢躲,任由奏摺扔在他們的身上。
而云軒寒跟雲軒宇卻至始至終都是擡着頭,雲軒寒自然是不怕惠武帝的,惠武帝都還要讓着這個最**的兒子,所以雲軒寒是不會去撿地上的奏摺。
至於雲軒宇,他自然也是不會自降身份的,那麼多臣子在,何須他去撿。
倒是洛天宏,身爲丞相,自然是第一個上前撿起本子,都粗粗的看了一遍,這才轉交給雲軒寒跟雲軒宇,相同、差不多的那些遞給其餘的大臣。
雲軒寒伸手接過,嘴角帶着邪魅的笑意,就這樣看了起來。
雲軒宇自然也是伸手接過,大致看了一遍,其餘的大臣也是。
差不多時間了,惠武帝見自己最爲**愛的皇兒已經看完奏摺,便率先問雲軒寒:“老四,你領過兵打過仗,對這些方面頗有見解,你如何看?”
聽着惠武帝的話,雲軒寒嘴角一直掛着邪魅的笑意,不過神情微微收斂了些,帶着寒意的眸子中射出一抹謹慎的光芒,這纔開口:“回父皇的話,急功近利乃兵家大忌,勝負乃兵家常事,陳將軍雖然帶過兵打過仗,不過都是在王將軍的手底下做的事,獨自一人缺少獨立性、偵察性、經驗性,丟失城池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況且,兒臣聽說木青國來了個高手,在一旁指導着,這對缺少經驗的陳將軍來說確實不簡單。如今只是丟了幾座小城池,卻還能鞏固最重要的城池,想必這陳將軍在王將軍手下做將領還是有些本事的!”
“是嗎?若是那陳將軍真如你所說的這般還是有些本事的,那麼朕也便能稍微的安心些了。只不過,今日發生之時跟陳將軍丟失的城池時間大致相同、不分前後,你說木青國有高手相助,而那木青國的太子卻在此刻出現在我國的皇城之中,這高手與木青國的太子是否有何牽連?這陳將軍是否見過木青國的太子,是否對此次的戰役用心了?不知這又算何事?”說到這裡,惠武帝便住了嘴,那話語裡的指責衆人心中都是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