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不才,不會!”洛韻惜並不想展露自己的什麼才華,沒必要。
“咳咳……”這次,風塵樺咳嗽出聲了,雖然知曉當初都謠傳洛韻惜是個草包嫡小姐,但是如今看着根本就不像是傳說那般,這又是爲何?
“惜兒,你又調皮,看,你把五皇子都嚇着了,罰,該罰!”風塵樺一連串的咳嗽纔剛回神,雲軒寒帶着調侃的聲音便響起了,更是不懷好意的看着洛韻惜。
洛韻惜還沒開口,風塵樺聽洛韻惜要因爲自己受罰,趕緊開口:“王爺,不該洛小姐的事,是我身子不舒服,這……”
“五皇子莫要記着爲惜兒辯解了,你還不瞭解惜兒吧,她最不願意的便是讓別人替她承擔、出頭!”雲軒寒出聲打斷了風塵樺的話,這話既是說給風塵樺聽的,也是說給洛韻惜聽的。
雲軒寒這是要告訴風塵樺,他比他更瞭解洛韻惜,也是要告訴洛韻惜,他懂她。
“可是……”“五皇子,蓉王爺說的對,不過我何錯之有,我只是說了自己想說的話,難道這也有錯?”洛韻惜打斷風塵樺的話,知曉這是雲軒寒的挑釁,但她可以不接,就算她會才藝,但爲何要展示,更何況現在也不是時候。
“洛小姐說的極是,是我魯莽了!”聽着洛韻惜的話,風塵樺自知有些失禮了,不過這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嘖嘖嘖,惜兒,若是和解什麼的,你定是第一人選!”雲軒寒又開起了洛韻惜的玩笑。
“若是要找開戰的理由,王爺定是第一人選!”洛韻惜也不該落後,這該死的雲軒寒,以往都不會這般都揪着自己不放,今日怎麼了?
洛韻惜當然不會想到雲軒寒今日會這般完全是因爲風塵樺也在,因爲洛韻惜可不認爲這兩人是情敵的存在,那是因爲人家五皇子根本就沒這個意思。
雲軒寒一直找洛韻惜說話,其中緣由風塵樺知曉,而他卻當做不知曉。
雲軒寒是越來越有勁了,不過陌遷從外面進來,一臉沉重的走到雲軒寒身邊,在雲軒寒耳邊輕聲道。
原本一臉笑意的雲軒寒,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只聽到雲軒寒說了句便起身帶着陌遷一同離去了:“無事便待在船艙,莫要出去!”
雲軒寒走了,因爲離開時的臉色跟語氣,也讓輕鬆的船艙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沉重了。
洛韻惜不想待在這裡,起身想要去打開船艙的窗戶看看,卻被風塵樺及時開口阻止:“洛小姐,既然蓉王爺讓我們留在船艙,我們便不要出去了,外面危險!”
“五皇子,來人若只是一些殺手,那麼我們是可以肆無忌憚,但若來的人不止只是殺手,那麼我們就算留在船艙,一樣很危險!”洛韻惜是不知道這批殺手有幾路人馬,她會說這些話只因爲雲軒寒的語氣、神態,若非嚴重,雲軒寒不可能這般。
而之前雲軒寒根本對這些殺手毫不在意,但是現在的轉化足可以證明,來的不是一般的殺手,更不是一路人馬,而是有好幾路,而且是不同人。
洛韻惜這般的心思縝密讓風塵樺有些錯愕,眼底有絲絲驚訝,但更多的是佩服,一個女子可以睿智,可以心思縝密,但是一個女子可以從他人口中的隻言片語乃至細微的神情就能猜測出來、分析出來,這樣的女子若是男子,那必定是強勁的對手。而就算不是男子,這個女子也可以成爲強勁的敵手,不爲敵人自然是好事,但若成爲敵人,必定要先下手爲強,而他跟她不會成爲敵人。
“洛小姐說的不錯,今日怕是多多少少都有些危險了,而你我,若不是危急之時必定不能讓他人知曉底細!”風塵樺知道說這些話也是多餘的,但是這些話必須得說。
雖然風塵樺是真真實實的體弱多病,卻不是一個文弱書生,他有勇有謀,只是除了親近的幾個人知曉便無人知曉了。
而洛韻惜,風塵樺在曹國公生辰那日便看到了洛韻惜對林婉倩彈去的石子,便知曉洛韻惜是有武功的,不過似乎不高,似乎是剛學的。不管如何,會武是好事,但若是讓有心之人知曉,好事就會變成壞事了。
風塵樺知道這個理,洛韻惜自然也是知曉的,不過現在的事情並不像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有些人想要趁虛而入,今日會是一個血流成河之日,而她們卻還要強忍着,不但不能逃還要掩飾自己會武,任人宰割,這就是這個朝代的生存。
洛韻惜自然是惱火了,什麼時候了,什麼時候需要這般的狼狽,就算學了武也不能用,該死。
洛韻惜不高興,雖然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風塵樺卻感受到了,站起身子走到洛韻惜身邊,如沐春風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洛小姐,此番那些賊子定然做了充分的準備,你我定然也是甕中之鱉。不過有蓉王爺的魂衛,我們還是有勝算的,只是要委屈洛小姐了!”
風塵樺做了一個男人該說的話,沒辦法,若是那些殺手衝進來,她們又不好展露武功,必定會有所損傷,這是難免的。
“五皇子不必擔心我,雖然五皇子可以應付那些人,但是五皇子身子弱,還是自個多加小心吧!”洛韻惜可不準備讓風塵樺救自己,風塵樺想要掩飾他自己,都十幾年了,沒必要爲自己破例。
“侍香,等會量力而爲,莫要讓自己傷到了!”侍香是有武功的,至於多高洛韻惜不知道,她只知讓侍香量力而爲便夠,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是,小姐!”侍香明白洛韻惜的意思,她也不想死,她還要照顧妹妹,她還要報答小姐。
風塵樺見洛韻惜對一個丫鬟也這般的愛護,心中有種特別的感覺。
而這時,耳尖的三人都聽到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是從腳底下傳來的。
洛韻惜跟風塵樺相視一眼,同時叫道:“不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