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子,看着那來人離去的方向,想着雲軒寒跟洛韻惜,眉頭輕輕蹙起,最後也快速消失在了黑暗裡,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洛韻惜醒來之時已經是三日後了,對,是三日後,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蠱毒也解了七七八八了,這都是元卿的功勞,當然,雲軒寒也一直守護在洛韻惜的身邊。
洛韻惜睜開眼便看到了雲軒寒,看到了眼底充滿血絲的雲軒寒,以及雲軒寒看到自己醒來後眼底的喜色。
“寒,我……”兩個字出口,再想開口似乎很難呢。
“傻瓜,來,先喝口水!”知曉洛韻惜三日不開口,如今剛醒來喉嚨很不適應,先喝口水再說。
雲軒寒很溫柔,溫柔的托起洛韻惜的身子,讓洛韻惜的身子靠在他懷裡,他伸手環住洛韻惜的腰,一隻手則是拿着杯子給洛韻惜喝。
洛韻惜自然是像個快要渴死的人,趕緊喝,喝水。
看着洛韻惜迫切的樣子,雲軒寒既心疼又好笑,不過還是心疼過多:“喝慢點,有的是,慢慢來,別嗆……”
“咳咳咳……”雲軒寒的話還沒有說完,不過洛韻惜還真的嗆到了。
“沒事,慢一點,沒人跟你搶,你……”“閉,閉嘴!”洛韻惜好不容易不咳嗽了,轉身怒瞪雲軒寒,這人說好話不一定準,但說壞話卻一定準,洛韻惜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啊。
而云軒寒,嘴角抽了抽,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閉上了嘴。
不過洛韻惜喝了水,現在也好了很多,看向雲軒寒,不放過提問的機會:“是誰下的毒?”
“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雲軒寒自然是不能讓洛韻惜動怒的,這傷還沒好呢,更何況有他,他來就好。
“那不一樣,寒,你告訴我,你知道的,很多事自己來做纔是最好的!”別怪洛韻惜不依不饒,是因爲有仇必報這纔是洛韻惜的爲人,被人下毒,洛韻惜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那一張帶着蒼白臉上還有傷的容顏上,此刻盡是堅定。
洛韻惜的脾性雲軒寒如何會不知道,只是知道跟去做卻是兩碼子的事。
“惜兒,你在受傷!”雲軒寒看着洛韻惜,眼眸裡有的是心疼、自責還有認真,那緊緊摟着洛韻惜腰肢的手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怕一放鬆洛韻惜就沒了,他在害怕。
洛韻惜察覺到了雲軒寒的害怕,伸手也緊緊摟住了雲軒寒的腰肢,把頭埋進雲軒寒的懷裡,帶着小小委屈的聲音便響起了:“寒,你看,那些個該死的傢伙把我們害成這樣,我們要是不出口惡氣如何能善罷甘休啊,而且你跟我都是一樣的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咱們倆的事咱們倆也要一起解決!”
“惜兒!”雲軒寒不知道說什麼了,但云軒寒知道,他的這個媳婦兒說到做到呢,想着他媳婦兒跟他是差不多性子的,雲軒寒臉上盡是暖色,媚眼裡也盡是笑意了,只因爲他跟她媳婦兒很相似。
“寒!”洛韻惜原本就受着傷,又是剛醒來,這聲音原本就柔柔軟軟的,如今加上受傷、剛醒,帶着朦朧、帶着委屈,嘖嘖嘖,這讓男人如何受得住啊。
“好,好,好,都依你!”這不,你看雲軒寒,此刻怕是洛韻惜要他的命他都立馬二話不說就奉上了呢。
“真的!”洛韻惜激動的就要擡起頭,扭動身子,只是身子剛扭動,洛韻惜就疼的大叫了:“啊……”
同一時間,雲軒寒立馬出手緊緊的抱住了洛韻惜,卻不讓洛韻惜受到任何的傷害,不碰到洛韻惜身上的傷口,也不讓洛韻惜她自個動到。
“別動!”洛韻惜一聲呼疼,雲軒寒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眼底也盡是自責、心疼了。
心疼、自責的氣息瀰漫了雲軒寒也瀰漫了洛韻惜,洛韻惜緊緊的抱着雲軒寒的腰,想要擡頭看雲軒寒,卻被雲軒寒緊緊的摁着,又是兩個字:“別動!”
見此,洛韻惜沒再動,悶悶的聲音從雲軒寒的胸膛裡傳出來:“寒,這件事你不準自責,不關你的事,你要是敢自責,我就生氣,聽到沒有!”
四目相接,兩人的彼此中只有自己,只有對方。
雲軒寒,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純白色的上好絲綢,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擡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穿着白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芙蓉月下妖嬈,淺紅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喚回春天。
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那張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威震天下的冰冷、霸氣。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天生王者。
這是一個混合體,卻又是出奇的般配,只因爲這樣的改變是因爲洛韻惜。
在彼此的世界裡,只有愛沒有複雜,只有情沒有虛僞,只有真沒有假,他們不需要欺瞞對方,因爲對方早已知曉你要做什麼,因爲對方會是你最真實的一面。
良久,雲軒寒答應了,因爲是洛韻惜,而且他早就把敵人留下,爲的就是讓洛韻惜親自處理,他的媳婦兒自然是他自個兒瞭解。
總之最後,雲軒寒還是帶洛韻惜前去了,只因爲雲軒寒早就了得結果會是這樣,畢竟他的媳婦兒他不知道那他就枉爲人夫了,更何況他的媳婦兒他不好好護着護着誰啊。
這不,奈何不了洛韻惜要立馬處理,雲軒寒只能伺候他的媳婦兒穿衣,然後打橫抱着洛韻惜去了關押那些人的地方。
一路上,雲軒寒大致跟洛韻惜說了下,而洛韻惜卻並不意外,畢竟那些人恨她她知道,想害她,好啊,那麼就血債血償,這些人在當年也有份殘害許君如,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雲軒寒帶着洛韻惜過去了,侍香等人自然是接到消息,都趕過去了,而云軒寒已經帶着洛韻惜到了關押林威一家人的地方。
是,這次的事情就是林威等人不甘心才下的手,因爲他們知曉得罪了洛韻惜日後是沒好日子過了,因此先下手爲強,卻不想被人識破、被人抓,如今魚死網破,他們都豁出去了。
“寒,我要親手手刃仇人!”洛韻惜的聲音不響卻也不輕,衆人都聽到清清楚楚。
“好,我們一起!”雲軒寒溫柔、疼惜的聲音響起,眼底盡是傷痛,看向林威一家人的時候,眼底盡是熊熊烈火。
侍香、陌遷、閔蟬、元卿、袁恆、緣兒、魂一等人都趕來了,都看到了這裡面的狀況卻無人開口。
林威、林長德、林婉倩都站在了洛韻惜跟雲軒寒的面前,他們想逃,只是腳上已經動彈不得,只能看着洛韻惜跟雲軒寒。
被抓來後,這三人並沒有受什麼磨難,只因爲雲軒寒要把這幾人留給洛韻惜自個處置。
“林威,記得我說過的話,我會親手手刃仇人,給你們活路你們不要,那麼我何必再對你們下手留情,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頭!”雲軒寒懷抱着洛韻惜的腰,洛韻惜很好的站着,看向林威一家人,眼底沒有得意,有的只是不屑的殺意:“林威、林長德、林婉倩,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你,你不可以殺我,不可以殺我們,我們,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能無緣無故殺我們,你不能無法無天,就算你是皇后娘娘也不可以!”林威想着這次洛韻惜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了,可他還不想死,但是眼下,除了讓洛韻惜不殺他,他已經別無選擇了,他不想死,他不要死。
林威是害怕的,林長德跟林婉倩何嘗不怕,可是怕是沒有用的。
“我殺了你,誰又知道!”哪知,洛韻惜幽幽的來了那麼一句,再接着是洛韻惜更加狂妄的聲音:“我男人是皇上,我是皇后,這凌雲國都是我們夫妻二人的,殺了你們,就等於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你們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洛韻惜的一句話等於給這些人死路,更何況洛韻惜說的也是實話,大大的實話,雲軒寒是凌雲國的皇上,洛韻惜是凌雲國的皇后,最高權力的兩人想要殺人自然是容易的很,誰敢說什麼,更何況這些人本身就有罪。
林婉倩等人都說不出話來了,而林威看到地上有一把長劍,二話不說就從地上撿起了長劍對準洛韻惜。
見此,雲軒寒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洛韻惜面前,一隻手塞給了洛韻惜什麼,洛韻惜什麼都沒說就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