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喜歡戴就放着,等哪天想戴了再戴上!”風塵樺很**溺洛韻惜,知曉洛韻惜不喜歡,他不過就是想看看這般打扮的洛韻惜是何摸樣而已。
“這要去烈王府,我可不能穿這樣去,我把那件帶血的外衣穿上,你也趕緊準備好,等會我們就出發!”洛韻惜見自己的衣袍,想着裡面的衣服換了就好,這上烈王府還是要換上那件血衣的。
“好,我等你!”風塵樺點點頭,目送着洛韻惜進裡屋換衣服。
一會兒,洛韻惜出來了,出來便看到了風塵樺,看到了如畫般的男子。
風塵樺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迷人,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着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黑芯般的眼睛散發着濃濃的暖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脣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如畫般美的讓人驚心。
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優雅,就是那蒼白的臉色也絲毫不影響風塵樺的俊美,反而因爲這蒼白的臉色讓風塵樺看起來像是出塵的神仙。
洛韻惜看了眼風塵樺便移開了視線,淡然的聲音響起:“世人都說五皇子帶回來的洛兒姑娘絕色容顏,這張容顏不錯!”
“再好的容顏也比不上你的真顏一分一毫!”風塵樺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話語裡盡是真誠,還有淡淡的愧疚之意。
這愧疚之意自然是不讓洛韻惜以真顏示人,不過對於這些,洛韻惜從來不在乎。
“外面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們是時候該去了!”洛韻惜想着自己該去報仇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過去了!”風塵樺伸手拉起洛韻惜的手,說着的同時便往外走去。
五皇子府門口,洛韻惜擡眼便看到了那三十來具黑衣人的屍體,便隨着風塵樺一起坐進了馬車。
魅影沒有去,而是留在了五皇子府,那裡面不適合他進去。
而此刻的烈王府,久久沒有得到消息的王雅蘭覺得事情不對勁了,還沒出去差,路亞回來了,附在王雅蘭的耳邊輕聲道。
王雅蘭聽着聽着臉上便盡是憤怒之色了,不過王雅蘭並沒有大怒,而是轉身便走了出去,往書房而去了。
烈王府的書房,王雅蘭就這樣橫衝直撞的闖了進去,然後大聲呼喊道:“王爺,王爺,嗚嗚嗚,您可要爲我做主啊,嗚嗚嗚嗚,嗚嗚嗚,王爺,我被人欺負了,王爺,王爺,嗚嗚嗚嗚……”
王雅蘭哭訴着進去了,書房裡的烈王風塵奇眉頭緊蹙,起身便迎上了他的愛妃:“蘭兒,怎麼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本王,本王給你做主!”
聽着風塵奇的話,王雅蘭臉上盡是得意的笑,然後又裝出了傷心欲絕的臉,嘰裡呱啦了:“王爺,還不是那個該死的……”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後,烈王府的大門口很是壯觀,不說樺熠王跟洛兒姑娘來了,就是那三十來具屍體也是很扎眼的,更何況風塵樺還帶來了一千的精兵,這架勢不像是來說理的,倒像是來打架的呢。
現在整個烈王府加起來的人也不會超過八百人啊,這要槓上,人數上還是風塵樺佔上風呢,更何況風塵樺跟洛韻惜可是舉着討個說法的正義旗幟來的。
烈王府的家丁看見這麼大的陣仗,趕緊跑回府裡去了,趕緊通報風塵奇去了。
而烈王府的大門口,百姓是越來越多,有的還是當時黑衣人刺殺洛韻惜時在場的百姓呢,這不正好,這些可都是人證啊。
站在烈王府門口的洛韻惜跟風塵樺理所當然成了衆人的視線、焦距,衆人看着這兩個芯兒般的人物,都感嘆不止呢。
當然當時目睹烈王府王雅蘭派殺手追殺洛韻惜之時,洛韻惜一聲男裝,也沒跟太多的人有接觸,那些人跟洛韻惜對視也只不過是一兩秒,而且男裝、女裝還是有區別的,這不,這些人都看洛韻惜身上的血衣了,就認定這張臉跟之前的那張臉是一樣的,沒人懷疑。
烈王府外已經吵吵嚷嚷了,洛韻惜跟風塵樺就這樣站着,進去嗎?不,不進去,不但不進去還要把裡面的人叫出來、逼出來。
“塵樺,我有些累了,但是這公道不討回來,就是再累我也不甘心,人活一口氣,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如今我接二連三的被人追殺,性命險些不保,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是烈王妃所爲還是什麼的,如今我便要討個說法,可這人怎麼還不出來,受傷的是我,她們倒是一個也不出來,這究竟是幾個意思啊?”洛韻惜的聲音不響,但足夠周圍的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洛兒,你放心,今日之事就算你不討公道,我風塵樺也不會這麼算了,你救過我,更是我心儀的女子,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如何能不幫,幫你也就是幫我自己!”風塵樺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話語裡盡是深情,更是毫不避諱的在百姓面前談論自己愛慕洛韻惜,想要跟洛韻惜達成連理,更是不讓洛韻惜獨立。
洛韻惜聽着風塵樺的話,在別人看不到的視線下有些懊惱的看着風塵樺,問風塵樺爲何要這般的說,不是說好她來討債他只是負責陪她來的,她不需要什麼名聲,別人說她如何如何不要緊,可風塵樺不一樣,若是被人冠上挑釁兄長或者是謀害兄長的話就不好了。
可是洛韻惜不希望風塵樺的名聲有損,風塵樺如何會希望洛韻惜的名聲有損,他寧可自己被世人千夫所指、遺臭萬年也絕不希望洛韻惜搭上自己的名聲。
洛韻惜在質問風塵樺,風塵樺只是微微一笑,見風塵樺這樣的笑意、坦然的眼神,說都說了,洛韻惜只能由着去了。
周圍的百姓聽着,百姓裡有風塵樺的人,這不,那些人鼓動民心了:“爲洛兒小姐討回公道,烈王妃出來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烈王妃出來,烈王妃出來……”
一個人喊了後,第二個人也喊了,然後第三個也喊了,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都喊了,那些百姓們也受到了鼓舞,都喊了起來。
“烈王妃出來,烈王妃出來,烈王妃出來,烈王妃出來……”
……
喊,這都喊了一盞茶的功夫,洛韻惜的白衣上的黑血都已經凝固了,卻依舊靜靜的立在烈王府門口。
風塵樺就這樣站在洛韻惜的身側,也是一身白衣,跟洛韻惜並排而立,般配的很呢。
洛韻惜跟風塵樺相視一樣,差不多了,若是裡面的人還是不出來,洛韻惜敢保證皇宮裡的德宣帝都該出來了,風塵奇也不是傻子,若還不出來,就真的要出事了。
這不,烈王府裡一個氣勢洶洶的人走了出來,人還未出來,那憤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作何,作何,你們這羣混賬東西叫叫嚷嚷的做什麼,本王的王府是你可以隨意喧譁的地方嗎?本王的王妃是你們相見就見嗎?想死的就給本王再叫一句試試看!”
這聲音、這自稱不是烈王爺風塵奇還能是誰,衆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那些百姓自然都趕緊住嘴了,再不住嘴,怕是要惹事了。
不過就在風塵奇的聲音剛落下的同時,一道淡然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王爺問作何,自然是來討要公道的,貴府的王妃買兇殺人,難道我不該來討個公道嗎?”
“誰,誰敢說本王的王妃一個不是、造謠本王的王妃,給本王站出來!”聽到有人挑釁自己,風塵奇大步走出來,聲音裡盡是怒氣,大有有人站出來,他就殺人。
而說話那人自然是要站出來的,而是這一站出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你,你們……”風塵奇已經走了出來,已經看到了兩個白衣的人兒,一個是他的五弟風塵樺,一個……
風塵奇看着洛韻惜就收不回視線了,這張易過容的臉自然是很美,風塵奇是出了名的好女色,如今看到這般絕色的女子如何不心動。
風塵奇看着那張絕美的容顏,眼底盡是色眯眯的神情了。
眼前的女子,晶瑩的眼眸如水一般,閃動着幾點如星一般的光輝,眼如秋水,媚眼如絲,宛轉秋波,雙眸似水,卻帶着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脣,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髮直垂,只要解下頭髮,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着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什麼裝飾都沒有,但是就那單單的光潔、白皙的額頭居然還能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空空如是,卻依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空空不戴任何金銀芯器卻依舊能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着,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什麼多餘的裝扮都沒有,但是依舊美得讓人側目,美得讓人無法呼吸。
在風塵奇打量洛韻惜的時候,洛韻惜也在打量風塵奇。
風塵奇身段高而修長,有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脣上蓄鬍,發濃須密,一身武士服,體型勻稱,充滿王族的高貴氣度。唯有一對不時眯成兩道細縫的眼睛,透露出心內冷酷無情的本質,還有色情、色眯眯。
風塵奇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着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着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着青緞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那身穿水墨色衣頭戴一片氈巾的,生得**韻致,裝的跟書生一樣還想風度翩翩還想飽讀詩書呢。
只是這麼一個色眯眯什麼的,給人的感覺便是噁心,十足的噁心。
洛韻惜已經收回了視線,風塵樺已經上前擋在了洛韻惜面前,不給風塵奇看,帶着絲絲冷意的聲音響起了:“烈王爺,今日本王前來是爲洛兒討個公道,還望烈王擺正態度,讓烈王妃出來好好把話說清楚了,莫要讓人心中不快,讓人猜忌了!”
風塵樺一站出來,一說話就把衆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包括風塵奇。
風塵奇看着風塵樺,這個當初還是草包的皇弟,如今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哪還是草包,這樣的人才是天生的王者。
看着風塵樺,風塵奇眼底盡是戒備了,這樣的敵人不得不防啊,收斂了眼底的神情,風塵奇看向風塵樺,冷冷道:“老五,你纔回來不久,怎麼,一回來就準備把辰風國搞的不安生嗎?你倒是好樣的,居然拿本王的王妃開刀,好啊,你……”
“烈王爺錯了,不是我跟樺王爺來找麻煩,而是你烈王爺的王妃王雅蘭想殺我!”洛韻惜淡然的聲音響起,從風塵樺的身後走了出來,直視風塵奇,臉上的蒼白之色、肩上白色衣袍上的黑血尤其的奪目。
洛韻惜走出來並打斷風塵奇的話自然是不讓風塵奇給風塵樺扣上高帽的,風塵樺就算不願意也只能聽從洛韻惜的了。
洛韻惜一站出來,風塵奇那憤怒的臉色就變了,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洛韻惜了。
風塵奇自然是聽說過風塵樺帶回來的洛兒姑娘是個美貌的女子,不過沒看到過風塵奇不知道啊,更何況是王雅蘭纏着他讓給他殺了洛兒,王雅蘭那些**上的手段讓風塵奇受不了,這不,就這樣答應了。
不過現在,風塵奇看到洛韻惜這樣的女子,自然是不會殺了,就算要殺也要讓他玩過癮了再殺啊。
風塵奇的眼神很大膽的在洛韻惜身上上上下下看來看去,打量來打量去的,風塵樺看見了,眼底盡是怒色,洛韻惜卻依舊一臉的淡然,其餘的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緣兒跟白珠這兩人也是重要證人,重要證人自然是要站在洛韻惜跟風塵樺身後的,對於風塵奇,這兩人也厭惡,不過她們不能表露出來,只是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站着。
“這位便是洛兒小姐吧,聽說是洛兒小姐受的傷,不知傷情如何了?”風塵奇不提王雅蘭的事,而是提問洛韻惜的傷情,更是直接開口道:“洛兒姑娘既然受了傷,就不該吹風,快快請裡面做!”
風塵奇這是準備關起門來準備解決事情了,不過風塵奇願意洛韻惜可不願意,她還等着一個人呢,那個人必須得來,否則這戲繼續不下去呢。
“烈王爺,還請烈王爺請出烈王妃,有些事是該問問清楚,先前烈王妃跟我就有過節,派出殺手殺我也是情有可原,所以請烈王妃出來吧!”洛韻惜的聲音雲淡風輕,意願卻是很堅持。
百姓們當然也是希望王雅蘭出來把話說清楚的唄,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哦不,應該是說讓事情的真相公諸於衆。
風塵奇臉色不是那麼好,卻還是裝的很好,看向洛韻惜,臉上、眼底盡是**裸的看着洛韻惜:“洛兒姑娘,本王覺得這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那自然是要……”
“是啊,王爺也說了,一句兩句的話是說不清楚的,既然說不清楚,那自然是要把烈王妃叫出來,咱們來個當面對質,這樣也好知曉是非曲折,我現在可受着傷呢,我知曉烈王爺跟烈王妃恩愛有加、情意綿綿,烈王爺想要包庇烈王妃不讓烈王妃受罪、認罪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希望烈王爺明白這個道理,莫要包庇,莫要讓天下的百姓都不恥了!”洛韻惜直截了當的開口,話語裡沒有不屑或者慷慨激昂,有的只是淡然,淡然的把自己的話說完了。
而且洛韻惜說的是‘烈王爺想要包庇烈王妃不讓烈王妃受罪、認罪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不是說出來講事實,出來澄清什麼的,直接說的便是受罪、認罪,這已經給王雅蘭扣上了高帽,哦不,是事實。
洛韻惜一出口,周圍的百姓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摸樣。
至於風塵奇,這才知曉這個絕美的女子不是一個花瓶,這話說的,這激將法怕是他再要攔着,他都要被一起下罪了,當下風塵奇只能讓人去請王雅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