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木清鴻,那臉上的刀疤真是越來越讓人厭惡呢,當然,木清鴻更恨雲軒寒,是雲軒寒給了他這個印跡,雲軒寒該死。
“十皇子這是做什麼,且不說雅麗公主是你木清鴻的妹妹身份尊貴,就是我凌雲國的太子殿下可是比你那公主還要尊貴呢。如今十皇子是事情還未了解的情況之下胡言亂語,這傳出去不僅僅是雅麗公主的名聲受損,也是我凌雲國面子受損,屆時可不是你十皇子追不追究的問題了,而是我凌雲國追不追究的問題了。更何況世人皆知,皆知我凌雲國的太子殿下身邊並無女子,不是沒有女人相當太子妃,而是太子殿下向來潔身自好,試問一個潔身自好的男子又豈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勾搭女子的行徑,還望十皇子掂量仔細了再說話!”雲軒宇剛要開口反駁,卻不想只是看着洛韻惜像是不問世事的雲軒寒開了口,一開口那便是噼裡啪啦的一大堆,壓得你喘不過起來。
而衆人見不怎麼開口,視線、注意力只在洛韻惜身上的蓉臻王居然會爲太子殿下開口說話,不由都好奇不已了,畢竟蓉臻王跟太子殿下的關係不好,如今蓉臻王在幫太子殿下呢,雖然有些話語戳到了人家的傷心之處,但也算是幫。
衆人都知曉雲軒寒的視線自從洛韻惜踏進御花園那一刻起,那目光便沒有離開過她的身影,一直追隨着洛韻惜,更是把洛韻惜帶在自己的身邊。
洛韻惜臉上帶着紗巾,沒有人看得到洛韻惜紗巾下的容顏,但是雲軒寒卻似乎是即便洛韻惜帶着紗巾,可雲軒寒還是能清晰的看到洛韻惜的容顏一般,而且那雙眼睛,雲軒寒只要看那雙眼睛就夠了。
就像當初常德客棧的臺上,洛韻惜帶着洛兒的面具,雲軒寒就是看着那雙眼睛才認得洛兒就是洛韻惜,有這樣眼睛就夠了,這一雙眼睛可以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裡散發着睿智的光芒、散發着無與倫比的魅力。
原本雲軒寒是不準備管的,讓洛韻惜玩玩就好了,只是雲軒寒怎麼也沒想到木雅麗這個掩藏的很好的女子居然這般的大膽,而且什麼都不顧了,甚至在他面前也該說那些虛假的話,雲軒寒便不準備坐視不管了。
木雅麗是什麼樣的心思,自然是希望洛韻惜出醜的,自然是要讓所有人都看看紗巾下的洛韻惜究竟是個什麼摸樣。
若是洛韻惜那張臉跟平常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對之處,那便是欺君,若是真的長了什麼東西,那就是讓洛韻惜的醜樣出現在衆人面前,讓洛韻惜丟盡臉面,這樣的心思當真是惡毒呢。
雲軒寒本來是等着木雅麗的手碰到洛韻惜的紗巾就廢了木雅麗的手
,不過雲軒宇一出來,雲軒寒便沒有動了。
不過因爲木雅麗的動作,敢動他雲軒寒的女人,雲軒寒雙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過,冷眸中的寒意絲毫不避諱的掃了木雅麗一眼便收回視線,轉而依舊溫柔的看着洛韻惜。
而云軒寒只是那一掃,便引得木雅麗心中不由得升上一抹寒意,知曉自己得罪了雲軒寒,但做都已經做了,木雅麗也只能挺直腰桿。
“十皇子確實該仔細掂量着說話了,雅麗公主的身份確實尊貴,可我凌雲國的太子殿下身份更是尊貴。雅麗公主一個小小的女子今日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得不讓人懷疑是受人指使的,如今十皇子如此的惱羞成怒,更是大有想要治罪太子殿下,莫不是雅麗公主的行爲、言語皆是十皇子授意的?天哪,若這是十皇子授意的,那,那豈不是說十皇子對我凌雲國十分的不友好,不但想把我凌雲國的臉面踩在腳底下還想讓我凌雲國內部起爭端,嘖嘖嘖,十皇子若真的是這樣想的,那木青國太子殿下前來和談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這兩國交鋒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十皇子此心可爲木青國的百姓想過,家破人亡,難道十皇子揹負得起這樣的責任嗎?”洛韻惜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剛開始被雲軒寒搶了先,如今就算是夫唱婦隨吧。
洛韻惜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仔細一看卻看不出笑意,而是清冷的冷氣,洛韻惜的聲音依舊淡然卻不似方纔那般的虛弱,此刻的洛韻惜稍微坐直身板,看向木清鴻,話語裡帶着帶着冰冷,那些罪名毫不留情的直直砸向木清鴻,讓木清鴻一時氣結。
“你說什麼……你,你,洛韻惜……本皇子,你……”木清鴻那一臉刀疤臉上的神情百轉千回,想要怒罵洛韻惜、要想指責洛韻惜,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更想不到雲軒寒跟洛韻惜居然前後一搭,兩人都是三言兩語不離他木清鴻,更是把所有問題都繞來繞去繞道了他的身上,木清鴻本就不是一個會能言善道之人,就算能言善道,但遇上洛韻惜跟雲軒寒也氣結說不上話了。
而那些跟着木清靖跟木清鴻前來的木青國使臣,木清鴻的孃家舅舅馬將軍見自己的侄子被一個女人如此侮辱,主動忽略了雲軒寒,直接針對洛韻惜,那眼底的怒意自然瞪着的是洛韻惜了。
馬將軍猛地站起身子,瞪着洛韻惜,眼底盡是藐視、不屑的朝洛韻惜怒吼道:“洛韻惜,你一個女子你不知道男人說話的時候沒有你們女子說話的權利,你以爲你是誰,若沒有你父親,沒有你那當丞相的父親,你只不過是一個卑微、底下的女子,一個不知感恩、不知天高地厚的卑微、低下之人,皇子、公主說話,哪有你插得上嘴的地方,哼!”
“哼,卑微、低下嗎?”馬將軍的聲音剛落下原本漫不經心坐着的雲軒寒突然擡頭看向馬將軍,那眼底盡是說不盡的熊熊烈火,像是要把馬將軍燃燒殆盡一般,嘴角親啓,淡淡無味的重複着‘卑微、底下’這四個字,只是卻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雲軒寒更是用他那熊熊烈火、銳利的目光如一把無
形的大刀狠狠的砍了馬將軍一刀,讓馬將軍一個踉蹌,因爲承受不住雲軒寒的眼神、寒意,一屁股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了。
雲軒寒不再看馬將軍,而是重新看向洛韻惜,眼底盡是暖暖的笑意,還有像雲軒寒傳達他的意思,不過雲軒寒不等洛韻惜反應,已經放開洛韻惜,然後大步走向場地中央,一人獨立一般。
洛韻惜見雲軒寒放開自己,又給了自己那麼一個眼神,熟知雲軒寒這眼神的意味,熟知雲軒寒這是不準備等下去了,敢準備想說點什麼,便見雲軒寒已是單膝跪在了惠武帝的面前,高聲、堅定道:“父皇,兒臣請旨賜婚!”
雲軒寒此言一出,御花園內是一片瞭然又是一片譁然,瞭然是因爲當初蓉臻王跟洛丞相府的嫡小姐雖然已經有了名分,但卻並沒有大婚,這沒大婚就住在一起自然是不合常理,而皇上也一直沒說讓蓉臻王跟洛丞相府的嫡小姐再次大婚,蓉臻王會在這樣一個公衆的場合請旨賜婚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一片譁然的是那些不知情的,以爲蓉臻王看上了別人,雖然說不知道哪家的小姐或者是公主啊郡主的,卻也不明白蓉臻王不是一直看着洛小姐的啊,那這請旨賜婚,那請的是誰啊?
不明白事情的衆人心中一陣揣測,不明白堂堂的蓉臻王蓉王爺這又是看上了誰了?
當然,那些個文武百官的女兒啊、郡主啊、公主啊也都在看着,當然這個公主是木青國的公主木雅麗就是了,這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就算雲軒寒點到的名不是自己但這些人都想知道雲軒寒點到名的是誰。
自然,很多聰明人都知曉雲軒寒求得請旨賜婚請的只是洛韻惜而已,有些人總是拿洛韻惜跟雲軒寒沒有大婚一事來挑釁,這是最好的機會,雲軒寒自然是要求的,求得便是給那些人看,看個明明白白的。
木清靖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難看,難看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只知道這兩人在一起,他不舒服。
木清靖的視線緊緊的盯着洛韻惜,並不看跪在正中央的雲軒寒。
雲軒宇雙手握成拳頭,雖然早就料到雲軒寒會再次請旨賜婚卻不知道是今日,若是早知道,他就不會讓洛韻惜前來,只是來不來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雲軒宇同樣沒有看跪在正中央的雲軒寒,而是看向坐在原地的洛韻惜。
成思雨的目光則是緊緊、緊張的盯着雲軒寒,成思雨如何不知曉雲軒寒請的人是誰,正因爲只成思雨此時的面色蒼白的很,兩隻手早已握成了拳頭,握成拳頭的手心裡已是汗水,成思雨多麼希望聽到雲軒寒念出的是她成思雨的名字,就算只是一次也好。
可清醒的成思雨知曉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一個意外,她也永遠不會從雲軒寒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的,這麼想着,成思雨恨極了洛韻惜,憑什麼,憑什麼洛韻惜事事不如她卻比她幸運,憑什麼自己的封號也是因爲洛韻惜丟失的,自己的名聲也是毀於洛韻惜之手,可洛韻惜卻越活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