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早就有了結論,又何必再開口,我不是洪水猛獸,只會是你的如意郎君!”雲軒寒說完便已經趴在地上,往那塊石頭而去,匍匐前進,有險,他來。
洛韻惜就這樣看着雲軒寒匍匐離去,想說什麼,最後張張嘴,什麼都沒說。
很快雲軒寒就來到了那塊石頭面前,只是想要站起來又不被箭雨射到,有一定的難度。但云軒寒是誰,洛韻惜就算不知道雲軒寒的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卻知道這點箭雨對付高手還是有用的,但是對付雲軒寒這種深不可測之人,倒是可以避免的。
果然,雲軒寒的動作飛快,就算洛韻惜緊緊的盯着雲軒寒的舉動,卻也看不清那一瞬間究竟是怎麼形成的。只知雲軒寒起身飛快踩了石頭,然後一掌拍開了向他射過來的四五隻箭,輕鬆的把機關關上了。
果然,這塊毫不起眼的石頭就是關鍵,不管踩不踩到石頭,只要進入世外桃源,只要走進去,機關就會觸動,箭雨便會修無止境的飛出,除非再無侵略者,除非就是跟她們一樣,找到破解的辦法。
不過這個破解的辦法還真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得到的,誰會想到是塊石頭啊。洛韻惜跟雲軒寒還是碰巧,瞎碰的,然後多想了些,便去試試,哪知一試就成功了,說明運氣好啊。
想這些的時候,雲軒寒已經回到洛韻惜的身邊,卻沒有解開洛韻惜的穴道,而是不懷好意的看向洛韻惜。
洛韻惜眉頭輕輕蹙起,便看見雲軒寒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臉上,就像觸電一般,讓洛韻惜很不自在,卻咬着牙沒開口。
洛韻惜不開口,雲軒寒也不開口,看着洛韻惜的下脣咬着,雲軒寒知道洛韻惜在忍,呵呵,真是有趣的女子啊,忍,能忍到什麼時候呢?期待啊。
雲軒寒此刻就像是放蕩公子哥,他的手在洛韻惜臉上流連着,嘴裡還不忘說着:“嘖嘖嘖,果然不愧是大美人啊,不,應該說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了,那句流傳對一半、錯一半。都說洛丞相府嫡女容顏傾國傾城、絕世風華、傾世天下,只不過是個懦弱無能、膽小怕事、癡傻成性的草包小姐。但我現在看來可不是,我所認識的洛丞相府嫡女確實容顏傾國傾城、絕世風華、傾世天下,卻也是睿智、冷靜、膽識過人、不畏強權、特別的女子!”
雲軒寒說這些的時候一直在觀察着洛韻惜,想要看出洛韻惜是不是有那麼一瞬的閃神,他還是不相信一個人的轉變可以有那麼大。但是如今,見洛韻惜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而且自己的情報也是準確無誤,他也沒有再懷疑的理由了。
“我便是我,不信,不關我事!”洛韻惜知道雲軒寒的試探,不過這點算什麼,洛韻惜根本不會讓自己露出任何破綻。
“信,爲何不信,不過,你現在落在我手裡了,想過會是什麼下場嗎。不如,嫁給我,做我的王妃,如何?”雲軒寒再次提出王妃之位,只是人家根本沒反應。
“你不答應怕是也不可能了,你看看,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地,又前胸貼後背,這可是肌膚之親,你嫁不得任何人了,除了我,沒人會再娶你。我是好人,委屈
一點,娶了你,許你王妃之位,你還有何不滿足的,莫要心裡喜得睡不着覺了!”誰說雲軒寒是個沉默寡言之人,誰說雲軒寒對女人都不會多看一眼,誰說雲軒寒是正人君子。
“你這人記性不好,爲人奸詐,怪不得你的那些兄弟都想先把你除去!”洛韻惜可不相信雲軒寒沒聽到那個男子跟其中一個皇子的談話,而且,既然雲軒寒想要這樣來束愽自己,那麼自己又何必跟他客氣。
雲軒寒倒是沒想到洛韻惜竟然如此膽大妄爲,不但聽了,現在還來取笑自己,若自己真有心的話,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不過他也好奇了:“你不怕我殺人滅口!”
“怕?爲何要怕,你蓉臻王要是想殺了我,我早就不知道死上千次萬次了!”這點洛韻惜倒是明白的很,而現在,被點了穴,能怎麼辦,雲軒寒這個人喜怒無常,讓他解穴,他會照辦,天上會下紅雨的。
也是,當雲軒寒聽到洛韻惜的回答,臉上露出了笑容,依舊十分自戀道:“果然還是你瞭解我,你也總算是有良心一回了,知曉我的好!”
“你認爲我現在會有心情跟你聊天嗎?我相信堂堂的蓉臻王不至於用這樣的方式逼迫一個女子屈身於你吧!”洛韻惜故意在‘屈身於你’四個字加大音量,爲得就是用激將法讓雲軒寒爲自己解穴。
而云軒寒是誰,知曉這是激將法,而他可以忽略不計,但他還是聽了:“當然,不過給你個定情物!”
雲軒寒的聲音剛落下,洛韻惜還沒意識到雲軒寒的定情物是什麼時,便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有溫熱的感覺。不是什麼,正是雲軒寒說的定情物,正是雲軒寒輕輕吻上了洛韻惜的額頭。
意識到是這個情況後,洛韻惜臉上沒有紅暈,只有惱怒,對,只是惱怒,惱該死的古代,惱該死的點穴。
當雲軒寒知曉洛韻惜對自己的吻沒有絲毫欣喜的情緒,不免有點小小的失落。怎麼說他這妖孽般俊美的容顏讓多少女子芳心暗許,自己的王爺之位更是讓多少人窺視,而這個女人卻無動於衷。
不過也對,他看上的女人就該如此,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才配得到他的真心以對。
雲軒寒解了洛韻惜的穴,洛韻惜並未報復雲軒寒,而且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後就四處走走,這個地方定還有什麼密道、
洛韻惜的想法也是雲軒寒的想到,都走到這裡了,不可能就這樣無功而返,這裡面的秘密他們一定要探索出來。
雲軒寒看到那些花兒嬌豔欲滴,洛韻惜也看到了,不過兩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微動容,爲什麼,只因爲這些花兒開的太過美麗了。
“惜兒,我倒是覺得這麼美的花兒,還及不上你一絲一毫的美麗呢!”雲軒寒開口,又是油嘴滑舌,不過這次的油嘴滑舌卻是另有所意。
“是嗎,我倒是覺得,花兒開的如此嬌豔欲滴,比不得蓉臻王的邪氣俊美!”洛韻惜聽出了雲軒寒話裡別的意思,而她也毫不客氣的回敬雲軒寒。
雲軒寒的意思是,這花兒是美,但太美,越美的事物越毒,就像洛韻惜,不過
這毒比不得洛韻惜心狠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
洛韻惜的意思是,這花兒太過嬌豔欲滴,只需一點便可讓人死無葬身之地,就像雲軒寒,看似無害,實在是最黑心、最狠毒的那一個。
這兩人,暗話裡的意思都是差不多,這兩人,其實真的有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洛韻惜還沒發現這一點,但云軒寒在第一次遇見洛韻惜就有這樣的感覺了,而他找的就是這樣的人。
兩人似乎說話都在鬥嘴,這不說話吧,安靜了,倒也是挺般配的。
兩人前前後後都逛了好幾次,走了好幾次,愣是沒發現有什麼密道,而她們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一片嬌豔欲滴的花兒身上,兩人也快步走了過去,卻沒有伸手去碰這些美麗的花兒。
“這裡邊花兒最美!”這是雲軒寒說的話。
“越美的東西越毒!”這是洛韻惜說的話。
“是,就像你,好美好毒!”這是雲軒寒接着說的話。
“是,就像你,好妖好狠!”這是洛韻惜接着說的話。
“我是好人!”雲軒寒爲自己辯解。
“我是聖人!”這是洛韻惜對雲軒寒翻白眼的話。
“我是你相公!”雲軒寒再接再厲。
“你是我夫妾!”洛韻惜接着糾正。
“只有男人娶,女人嫁的道理!”雲軒寒爭取自己的權利。
“我是先例,我起個頭,你,夫妾!”洛韻惜不耐煩道。
“你是女人嗎?”雲軒寒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是男人嗎?”洛韻惜翻白眼、不耐煩的回答。
“我是!”雲軒寒非常堅定的開口。
“是,我知道你是夫妾!”這是洛韻惜的回答,沒有絲毫波瀾的回答。
“你究竟是不是女人?”雲軒寒被洛韻惜的話激的再次出聲。
……
洛韻惜不再開口,而是撕碎雲軒寒的衣袍,衣袍一疊,就要去摘花。
只是洛韻惜動了,雲軒寒也動了,覆上洛韻惜的手,一同摘花。
洛韻惜一驚,想要收回已是來不及,卻以怒吼出聲:“你瘋了!”
“既然是一起來的,那便一起,我可是男人,怎可讓你一人承受!”雲軒寒的話堅決,還有擔當,而且跟洛韻惜一樣,義無反顧,就算是死,也要一起承擔。
這樣的雲軒寒讓洛韻惜震驚,不說雲軒寒是一個王爺,還有可能成爲皇上,就算是平常人,在得知自己去觸碰這朵嬌豔欲滴的花兒死很有可能會中毒身亡,也是斷然不會前去觸碰的,但是,雲軒寒卻敢。
在這一點上,洛韻惜不得不對雲軒寒另眼相看、震驚,不是因爲他的大膽,而是因爲他說‘既然是一起來的,那便一起,我可是男人,怎可讓你一人承受’,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不簡單。
如果說雲軒寒只是爲了博得震驚的好感才這般說,說不過去,因爲自己除了是洛丞相府的嫡女,有一個鎮國公府做靠山,還有個皇后姨娘,但這些都不足以讓堂堂蓉臻王冒着生命危險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