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洛韻惜的好,同時也是雲軒寒的好,那個小男孩,洛韻惜並沒有說太多,但是雲軒寒已經知道了,知道洛韻惜的意思,他更不會辜負洛韻惜的好意。
雲軒寒又想到了洛韻惜,在這千軍萬馬之前,他想到的只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現在如何了,他想他的女人了。
“陳赫,往日你是將軍,我們敬你,但如今你做了這般不容世理之事,哼,我們說認識你,我們都覺得丟臉丟到家了,堂堂的將軍居然還盜竊,當真是讓人不齒,明白自己是何人、和何種狀況就趕緊走了,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明副將這還算是幾句人話,並沒有第一時間便要上前打罵陳赫,不邀功,這一點還算是好的吧。
但是像陳赫這樣的人如何會就此罷手,如何會忍氣吞聲的就這般算了:“哼,好啊,好啊,你這人我算是看清楚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你是如何巴結我的,如今是如何背叛我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去死吧!”
陳赫一聲大怒,手上突然多出一把大刀,在明副將沒有回神之際,刷刷,大刀砍了幾下,便聽到明副將的慘叫聲了:“啊,啊……”
可惜啊,明副將連救命都來不及喊就倒地不起了,地上盡是血漬。
明副將就這樣死了,士兵們看到了,都離陳赫遠遠的,因爲此刻的陳赫已經沒有理智了,他要殺人,殺了這些違揹他的人,他要殺光這些人。
沒有人爲明副將的死而惋惜,明副將的死對這些人來說只不過是死了而已,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不捨,因爲明副將不是好人,因此無人出手相助。
而現在,陳赫舉着大刀要砍人,那些士兵都害怕的不敢上前,怕自己下一刻就會跟明副將一般死於非命。
雲軒寒自然是不會讓陳赫再傷害人,看了眼陌遷,陌遷領命,上前跟陳赫糾葛了起來,一招、兩招、三招……
陌遷的武功自然是好的,陳赫的武功也好,但是陌遷的武功更好,二十招之內已經把陳赫解決了。
陳赫身上中了一劍,單膝跪在地上,臉上盡是痛苦之色,還有不服輸、不甘心。
“想活命就趕緊滾!”雲軒寒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裡沒有絲毫要殺人的意思,更是大方的很。
“哼,你搶走了我的東西、搶走了我的兵,你還想讓我走,呵呵,哈哈哈哈,雲軒寒,你不得好死!”陳赫兩眼裡都是怒火,那怒火足夠把雲軒寒燃燒殆盡,那怒火像是要把雲軒寒還有這所有的士兵都殺了。
“蓉王爺,讓末將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走狗,請給末將這個機會!”洪副將帶着惱怒的聲音響起,此刻的他只想殺了陳赫,不管是私人恩怨還是什麼,他不怕背上任何罪名,他只要殺了陳赫便是。
洪副將想殺了陳赫,無人說什麼,雲軒寒更是讓陌遷退下,意思很明確了,那便是把陳赫扔給洪副將處理了。
洪副將一喜,提着劍上前便要殺了陳赫:“陳赫,七年前你爲了得到兵權娶了小姐,可你卻不好好對待小姐,更是想要一舉拿下鴻武
營全部的兵權,你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今日我便代老將軍殺了你這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卑鄙小人!”
洪副將舉劍便朝陳赫刺去,陳赫想要反抗但已經沒有機會,最後之際,陳赫大喊:“我的魂魄會跟隨着你們,我要看着你們一個個實在我的魂魄下!”
陳赫死了,他的詛咒衆人都聽見了,膽小之人自然是後背趕緊陰森森的,但是沒被騙陳赫的人克沒這個感覺。
雲軒寒更是說了一句話便讓君先鋒等人接收這些人,安排好職務,隨時準備迎戰。
“本王希望你們做好自己的職責,本王不喜歡鴻武營的兵權,但若是有人敢作祟,本王定會滅了整個鴻武營!”
雲軒寒走了,扔下這麼一句話走了,卻無人敢懷疑雲軒寒的這話真假,更是無人敢在這上面做手腳了。
鴻武營就這樣收到了雲軒寒的口袋裡,但云軒寒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現在的他更是不能出手幫助洛韻惜,他只能等着。
洛韻惜那邊,洛韻惜還在跟木清靖糾纏着呢,在木清靖一句“公子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了”,主帳營裡沉默了。
洛韻惜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木清靖是看不到,但木清靖看到洛韻惜的背影有些僵硬,因此木清靖認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的。
“公子,若是有什麼難處儘可放心大膽的跟本太子說說,本太子定然是會幫助你的!”木清靖自然是要拉攏眼前的這個少年的,眼前的這個少年睿智、手段凌厲,得此公子相助,必定能一帆風順。
洛韻惜當然知曉木清靖往哪方面想了,而她自然是不會阻止木清靖往那方面想的。
洛韻惜說過,木清靖不管往哪方面想她都不會阻止,就像現在,木清靖一言不發,就這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木清靖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句話都不說,而是有些頹廢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眉頭一挑,眼底盡是喜色,卻依舊掩着喜色道:“公子,有難言之隱是人之常情,公子若是不想多說本太子自然是不會強求的,不過正如公子所言,我們現在代表個人,我們可以成爲朋友的!”
“朋友?你是太子殿下,而我只是貧民百姓,雖然太子跟皇上都該待民如子,但是太子,不可否認這話的真實可信度一點都不高,我之所以會來,那麼自然是自言自語,並不敷衍,太子若是不高興我實話實說,我走便是!”洛韻惜直來直去,更是明擺明的告訴木清靖,朋友?呵呵,朋友這次來的太珍貴了,她們之間可要不起。
木清靖聽着眼前這個少年說一句話可以說的如此簡單,把君王的話可以請輕易推翻,還在敵方主將面前如此這般說,這般的人物怕是隻有眼前這人做得到了。
木清鴻很輕鬆這個被世人稱爲謫仙公子的少年了,剛開始在客棧裡的殺心,再在少年以一己之力平定攻城的燃眉之急的殺意更重,到現在少年隻身前往敵營似友非友似敵非敵讓他有了想要拉攏之心。
不得不說,木清靖現在不想殺了這少年,一點都不想,不但不想,他還想收爲己
用,還想要重用,大大的重用。
“公子說的都是實話,既然是實話本太子又有何聽不得,公子儘管說便是,本太子並不是迂腐之人,忠言逆耳,本太子聽得了!”木清靖對洛韻惜的態度變了,連帶着語氣都變了。
洛韻惜自然是感受到了,正因爲感受到了,所以洛韻惜心中暗喜,臉上卻依舊什麼多餘的神情都沒有:“太子懂得忠言逆耳那是最好不過的,世人常到,伴君如伴虎,我不曾想伴君,像我這般心直口快之人若是跟在帝皇身側,怕是上百上千個腦袋都不夠砍了,不過有一話就算是太子不願聽,我還是要說的!”
洛韻惜的口氣淡然,木清靖聽着,點點頭道:“公子但說無妨,本太子絕不會動怒!”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洛韻惜淡然的聲音響起,看向木清靖,就說了這麼一句。
木清靖靜靜的聽着,他如何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眼前的少年爲何如此說:“公子爲何如此一說,本太子並未對別人做過什麼!”
“太子,人在做天在看,但是古人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洛韻惜看向木清靖,不給木清靖躲閃的機會,看着木清靖一字一句道。
木清靖不是一個不讓人說實話的上位者,但是此刻,他想要躲避眼前這個少年明亮的眼眸,他覺得刺眼,他覺得無顏以對,他不想看。
他不知道少年說的是什麼,但卻知道少年這般說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是什麼?究竟是什麼?
“太子不想想起,不,不是不想想起,而是太子已經達成目的,讓時刻威脅你的人有一段時間沒法再對你使壞了!”洛韻惜一開口,木清靖的臉色瞬間變了,木清靖看向洛韻惜,眼底盡是殺意了。
洛韻惜當然感受到了木清靖的殺意,但她卻什麼都未做,而木清靖已經猛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洛韻惜面前,帶着壓抑、還有殺意的聲音響起了:“你是誰?你在知道?說,說啊!”
木青國的帳營外,左右兩邊,綠萼那邊的女子已經得手了,她們已經把迷藥小心翼翼的弄散,然後她們在一千的士兵中間轉來轉去,迷暈這些人。
只是一瞬間,那些還想揩油的士兵就倒下了,一個接着一個。
坐在石塊上的暗衛聽到動靜,便知不對,站起身來便要發信號通知主子。
只是暗衛剛站起來,一隻箭羽便插到了他的頭上,暗衛倒下了,瞪大了眼,死不瞑目,手上還拿着信號彈呢。
有些士兵想要叫,但是已經被那些美貌婦孺還有衝上來的綠萼等人都殺了,昏迷的那些胸口上補兩劍。
林書那邊,幾個隱藏在樹上的弓箭手也在第一時間射箭,第一個瞄準的便是暗衛,第一個殺的便是暗衛。
箭羽的聲音暗衛聽到了,暗衛第一時間便跳起躲開,然後從懷裡拿出信號彈準備發射,但是暗衛錯了,他躲過第一箭卻躲不過第二箭、第三箭,或者說的更明白的是暗衛根本不知道還有第二箭、第三箭,不知道對方是一箭三發。
(本章完)